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人生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众:那是伟人说的吗喂!]
我想我一定是一个茶几控,因为一个茶几已经摆不满我的杯具……
琉璃环着双手靠在络身上,笑嘻嘻地看着五颜六色的我:“小流苏,这么鲜艳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这不都是你家那位攻君的功劳吗!红橙黄绿青蓝紫……是打算让我做彩虹吗!被各种绫罗绸缎包裹的我活脱脱一个礼物盒,就等着妖王那个糟老头拆一拆对不对?嘤嘤嘤……为什么我遇上的反派都是死变态……
头发上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发饰,脸上还施了脂粉,再加上我这张怎么看都和粗犷无缘的脸以及豆芽一样的身躯……果然成了娘们了吗!
地,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泪目。
我还在眼含热泪表演内心戏,马车外有人掀开了帘子:“陛下,到了。”
琉璃兴奋地蹦了起来,拿起放在旁边的黑色斗篷披在我身上,将花孔雀一样的我从头到脚整个罩在里面。
“跟在我们后面,不许乱看、不许说话,不然……哼哼~”
你见过像我这么配合的人质吗,亲!
不过话说回来,全身被无形的术法五花大绑的我,想不配合也不可能吧混蛋。
络还算有良心,抱了琉璃下了马车,还记得也抱我下来,不像琉璃那个炸毛受,故意把斗篷上的帽子拉到最低,除了前面那人的两只脚,什么也看不到了。
让我勘查一下地形会死吗,会吗!
跟着前面的人走了没多久,众人突然停了下来,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正要破口大骂,钻进耳朵里的声音让我身体一震,慢慢地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了上来。
“久见了,魔相和……新任的魔王陛下。”
白苏……
我想抬头去看看他,尽管一直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但还是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然而拉低的帽子却遮住了视线。
这么近,明明就在眼前,却看不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即使如此之近,却又十分遥远。眼里一阵涩痛,我默默地垂下了头。
算了,算了。
无论如何,他已达成所愿,有流苏陪在身边,或许即使是悲剧他也会欣然接受吧。
总好过我一个冒牌货。
我感觉到站在前面的人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似乎完全将我挡在了白苏视线的死角处。我在心里暗笑,其实大可不必,他早已舍弃了我。
“的确好久不见了,有三百多年了吧,”说话的是络,咋咋呼呼的琉璃竟是一声不吭,“真是意外,竟会在这里见到白尊。”
“你也说过已经三百年了,三百年很多事都会变的。比如三百年前还在观望中的魔族,不也在三百年后终于还是——”
是画暝的声音。
既然他在,阿萌也来了吗?
想想也是,他们一直是一起的。突然记起桃花说过的事,那日白苏用我换了流苏,他们之后不欢而散,必定是起过争执的。原本我最信任的白苏放弃了我,然而画暝和阿萌还是在意我的……想起这一点,心里多少有了些许安慰。
我并不是没有被人放在眼里的。
络没有接画暝的话:“看来今日的妖族庆典,将会很Jing彩了。”
之后没有人再说话,因为是同路,白苏他们一直走在旁边,只不过混迹在一群同样黑斗篷的魔族人中的我,应该是不会被他发现的吧。
这样也好,免去了见面时的尴尬,也让我死了心。
默默行了一阵子,有王宫的侍者上前来,说是要带我们去暂住的居所,两方的人便打了个招呼各自分开。
当我跟着前面的人转身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背后一道视线投了过来,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勉强忍住自己回头的欲望。
白苏……我知道白苏他看到我了……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我在。
他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呢,就这样沉默着,我如何,对他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
旁边的人看我停了脚步,拉了我一把。我紧抿住嘴角,强压下内心的一阵翻腾,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人,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再见已是陌路。此情此景,真是应了这句话。
“那个白苏真是越看越讨厌了。这回来妖族,该不会要和妖王结盟吧!”说话的是沉不住气的琉璃。
络轻声笑了笑,似乎微微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自有我们的筹码。”
“哼,那个猫王,可是很受妖王宠爱的……”
“即使如此,妖族与魔族之间的平衡也不会轻易被打破的。”
两个人在前面低声交谈着,又走了一阵子,侍者引着我们到了一处宫殿外。我本以为是给琉璃他们住的地方,然而当发现众人都小心翼翼沉默不语,连刚才一直唠叨个不停的琉璃都不再说话时,隐约猜到了这应该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