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来了,云苍的救了,但,这次,青木的脸上多了些许凝重。
县衙里的愁云没散反而浓了许多。
云苍每日需要喝下三种不同的药。
傻大个的大哥自幼身弱,他看着云苍这样尤为心疼。却什么也不敢说,记得,大哥也这样,曾经大夫说过,他的大哥迟早会死,时间长短而已。
那么大人…
不,是太傅。
县衙里上下,现在知道自家大人原来是太傅,师爷他们捂耳朵也没来得及堵住花Yin月最先说的话。
都猜测,自家大人是被贬,更加为他心忧。
师爷不断念叨,怪不得大人尤为在意,着急民间疾苦,是我小看了大人啊。
云太傅的芳名,东洲早有耳闻,一代良臣。
如今再多的敬重,也不知云苍有没有福气享受啊。
花Yin月来的当天就赶了回去。跑死了五匹马。她也差点累倒。
一入皇都,花Yin月不顾形象好坏,直奔书房,推门直入,拽起慕锦玄就说
“锦玄,你的云太傅就要死了,样子可惨了,他那是相思刻骨,心病,没你不行,你不知道,连牙都掉了。吐血吐的可多了。皇都有我替你先看着。你快去看看吧。”
慕锦玄一听,脸色一白,旋身就走。
“锦玄,马车替你打点好了,在东门!”
花Yin月在身后叫。
慕锦玄走的很快,一晃眼没影了。
花Yin月满意的点点头,叉腰喘气。
“可把我累死了,哎~~~我这么善良,居然上天都不赐个美男子给我,天理何在。哎哟,我的脚,哎哟,瞧我Cao心的。”
“青木,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他呢,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印象很深刻的是从他突然来和我追忆过去,我当时吧,刚吃完东西,可想上茅房了,就希望他快点走,反而认真听了许多。他说的其实很模棱两可,也不多,后来就真的没来过。哎~~~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哎~~~也好给我点提点,缓和缓和我们的剑拔弩张啊~~~哎~~~”
青木斜他一眼,猛地拍了一下云苍的膀子
“别以为一副落魄样就可以不扎针了,拿出来。”
云苍幽怨的慢慢飘去一个眼神。极度不情愿的拿出满是针眼的手,做最后挣扎的弯来扭去,就是不想被乖乖扎下去。
青木瞪他一下,高高举起手,云苍立刻顺从送上手臂,抬起也被扎了针的眉毛,可怜兮兮的看一眼青木。
“不要吓我,好不好,非要这样胁迫吗?”
赤着上半身,如同刺猬一样背着好多针的云苍还丰富的摸了摸眼角。
青木只是抬高手,吓吓而已,哪次真的用力扎下去的。
“知不知道,你的身子再被你这么折腾,就废了,到时就算你缓和,想必也守不住,真是不知死。以前墨守成规,优柔寡断,现今倒这副无谓的样子。”
闻言,云苍突地贴到青木面前,努力做出眯眼审视的样子,奈何,整个脸也是针,反倒显得狰狞难看。
“青木,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以前?”
青木已经自觉失言,都是熬夜这个罪魁祸首,糊涂了脑子。当下沉默。
“你不说,我就要猜了。”
青木叹了一口气,停住手里的动作。
许是,这些埋了许多年,许是心里有了波动,更也许,他也有疑问。坐到床边,青木调整了一下坐姿,低声说起来。
“不知你可还记得十二岁那时的光景?”
云苍哪里记得,假装点头,诱使青木说下去。
“你那时又安静又调皮,常常一个人读着书读着读着,突然地就跑去抓知了,网小鱼,栽花花草草,锦玄那时候很静,常常被忽略,锦擎于是常带你去和他一起读书。你啊,有一次摔断骨头,锦擎背你过来,锦玄跟在后面,一直托着你受伤的腿,看似镇静,可是那满脸的汗珠子着实不像。后来,我离开了,离开前,也是许久未见你们。锦玄我看着,可是从来都让着你,所以,我觉得,他也许并未生你气。有的事情,往往是思虑太多,徒增烦恼。”
云苍猛点头,他现在的焦点全聚集在锦擎两个字上,看来青木和东洲前任皇帝交情匪浅,真是让他难以不去想象。
“青木,锦擎是你什么人?”
闻言,青木眸子全暗,整个人Yin沉许多。把云苍吓了一跳。
“他,和你…”
“许多年前的事了。”
青木说了这么一句,就呆呆望着外面抽芽的桃树。
“他是你的爱人?你们…”
“云苍,你能不能告诉我,慕家是不是有个叫云宗的?”
云苍的脸登时也Yin了下来,他和慕锦玄决裂不就始于云宗么。
“为何要问这个?”
青木点点头。双手忍不住按在了床边上,指节都吱嘎作响了。
“我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