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您准备好没有?”是福伯的声音。
这块玉……弦昀握着那块散发着橘黄色光芒的玉佩,手心暖暖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块玉是我当年……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呢?呵~”弦昀早已换好了衣裳,可是看着这块似曾相识的玉佩,心中莫名地衍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说自己那块玉早在十几年前不见了,但是那块玉是“仙人”留下来给自己找“命定之人”的……刚才来到花园的不只他一个,也许……
“三少爷,您怎么了?”福伯见弦昀没有回应便擅自推门进来,看到三少爷衣服迷茫的样子,眉头微蹙,自感到仿佛有些什么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往回走。
不过,这次蓝陇造访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的。也许三少爷是因为五月少爷的失踪而有点儿心不在焉吧。
“少爷,虽然现在还没有五月少爷的消息,但我看您也不必太担心,我们的人已经散布出去了。”
“啊,”弦昀回过神来,才想起五月的事情,干咳了两声,“这群饭桶,找个人都找这么久,养了真亏!呃,蓝陇也等了好一会了吧,走吧,我这就来了。”
弦昀眉宇间扬起一股不屑的傲气,只是不知道这股傲气是用来掩饰什么的。
弦昀来到客厅,目不斜视地做到主人位上,喝了口茶,才向蓝陇点头打招呼。
蓝陇微笑着跟着客套了几句,深邃的眼里仿佛游着一丝丝的乐趣。
弦昀,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招待”我的,你真的很有趣。
其实,弦昀并不是真看不起蓝陇,他承认蓝陇各个方面都狠成功,不管这些成功都用了些什么手段——反正他自己也不能算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他走出大厅之前已经看见了蓝陇,而且认真打量了他一番。
穿着靛蓝色的衣裳,一头光滑整饬的长发贴着后脑落下,一双深邃犹如深渊般令人感到畏惧的眼睛,尽管看上去在微笑,看起来大方、淡雅,但骨子里却肮脏卑鄙得令人心寒。
蓝陇,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你的厉害!还有就是……你到底把五月当成什么。
“呵,恕在下冒昧,方才在花园里看到当家你大惊失色的样子,在下也替你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当家是否已经没事了?杰,我们带来的一点点心意里不是有几支千年人参吗?看来,我们送得凑巧,刚赶上用了——给当家镇镇惊。”
弦昀听了蓝陇这么一席话,心里又羞又恼,笑着回答:“真谢谢蓝家大少爷的关心,刚才实在是让你见笑了。只是我看这千年人参也不管用,或者说不够用吧,我菊园为了方便配药,早已有一柜子百年人参、千年人参的了……呵呵,不过真的很感谢大少爷的慷慨与关心,让弦昀我深感荣幸。我两家合作这么久了,这次第一次见面,看了,大少爷这个朋友交得过呀!”
蓝陇倒也不惊不喜不气恼,只是微微低着头,品了几口清茗,接着说:“当家果然是爽快之人,这个朋友在下能不交吗?”
“好,那我便称大少爷蓝兄吧,你也别叫我当家了,太客套了,叫我弦昀就可以!来!我先以茶代酒敬蓝兄一杯,稍后转至宴上肯定跟蓝兄不醉无归!”弦昀举杯喝了下,带着笑意的一双Jing明的美眸分外晴朗。
“蓝兄千里迢迢这么难得到菊园做客一次,我们就别谈生意拿点小事了,来聊点别的,闲话家常吧!”
闲话家常,弦昀,你在搞什么花样?
蓝陇盯着弦昀看了一下,嘴角扬起,一副心情爽朗的样子。“当然好了,我们就来点‘闲话家常’吧,这些天都得到处去应酬,交个真心朋友来闲话家常可算是人生乐事啊。”
“蓝陇言重了,我们也就是随便聊聊。对了,也是听说来的,说蓝兄这次来津地,不仅是为了生意上的事,还为了寻找一个人,请问那人是你亲人吗?如果真在这里,菊园可不能不帮?”
蓝陇挑了一下眉,“弦昀少爷果然神通广大,其实那人是我表弟,表弟双亲都去世了,父亲在生时就把他接了过来当亲儿子照顾,表弟也很孝顺听话,可是好景不长,父亲过身后,表弟他……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来便离家出走,所以我一直都有派人苦苦追寻他的下落,只是没想到那傻小子走了那么远。”
“哦,原来如此。蓝兄,你兄兼父母职,让我敬佩。弦昀必定会全力帮助你的!”弦昀面容沉重。
弦昀,你为什么要打听流缘?难道你见过他?蓝陇深渊般的眼里渐渐推挤起更多的黑暗。
“先谢过了,弦昀少爷。表弟的事,尽力就好,不用勉强,而且他走累了,想家了,便会回来,我已经发了通知下去,只要表弟他到任何一家跟蓝家有关联的商家求助,他们都会带他‘回家’的。为了报答弦昀少爷的好意,如果在下有什么可以帮上一点忙的,弦昀少爷不妨说出了,让在下略显绵力。”
“诶,不说还想不起来,确实有件事情想让蓝兄帮一下。”
“请直说。”
那双亮眼闪动了一下,马上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