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你醒醒!”
“老哥,为什么那么多时间你不睡,偏偏这关节眼上就睡着了啊!~~~”萧琦欲哭无泪地嚷嚷着,简直忘记了早上萧影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萧月转过头说:“你也别着急,影也是因为我下的药才会睡着的,这不能怪他。放心吧,已经给他喂了解药,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的。”
萧枫没有萧月那么淡定耐心,皱着眉头,“小琦,你就别唧唧歪歪地乱叫喊了,药效过了影自然会醒来——吵个不停,叫到我心都烦了!”
徐风观察着萧枫的脸色,就像暴风雨要来之前一样乌云密布。他本来还为萧枫替他说话暗自欢喜,谁知看到刚才那一幕,又再次掉进Yin郁的深坑里了——哪有这样的大哥的,永远不会给弟弟带来好运!
萧月赶到的时候,萧影还是倒在床边,床上的被单被推开了,仍然留着阵阵温热,萧影脸色凝重,已经倒下了依旧愁眉紧锁,他的手边掉落了一块坠子——是和五月身上那块玫瑰色玉坠一样的。
她扶好萧影到床上,回过神来,萧琦就第一个冲进屋里直嚷嚷,一副“伤不起”的表情,然后是萧夜他们失魂落魄地走进来,看到萧影倒下也毫无反应,萧枫看着萧月,欲言又止。还是徐风一点点地把情况告诉了她。
自然,萧月听到了五月的情况时,也无法相信这一切。可是事实却是,五月变成了“流缘”,跟蓝陇走了。
若影醒来知道这个消息该怎么办?他如何受得了呢?
萧枫沉默又坐立不安,他想起刚才的画面,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五月的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难道是蓝陇……蓝陇又在威胁他吗……
“五月……五月!”萧影在一阵胡乱的惊叫中醒过来了,除了重重地呼吸以外,木得像座雕像,下巴的浅浅胡根随着呼吸抖动。
见到萧影醒来,最激动莫过于萧琦,她蹦到萧影跟前,抓住他的衣袖,泼水一般哗啦啦地就问了一堆问题。
“老哥老哥,五月到底什么时候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你睡着了吗?!”
“为什么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老哥,为什么小五月要跟蓝陇走啊?!”
最后一个问题刺痛了萧影的神经,她说什么!——五月跟蓝陇走了?!萧影猛地揪住萧琦的手,看起来十分凶恶,却又带着一种悲恸,“你说什么!五月在哪里?!他在哪里!什么跟蓝陇走了,蓝陇是来抓他的!你们,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
萧琦被他抓得生疼,咬着牙齿嘶嘶叫痛。萧枫甩开萧影的手,冲着他说:“你给我冷静点!你以为我们没有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五月被蓝陇带走吗!是五月自己要求蓝陇带他走的!”
“哥,你说……五月他……不可能!不可能的!别骗我了!”萧影从床上跳起来,Jing神上的亢奋已经完全把剩余的药效压下去了,他拖着疲倦伤心的身体,直往门外走。
“你给我站住!你这样一股脑儿去找五月能找出原因吗?我相信五月是被蓝陇要挟才会那么说的,因为我看到了他的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蓝陇实在太狠了!”
萧影听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定在原地,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一幕惊骇的画面迅速从他眼前掠过——是他自己死死地掐住五月的脖子!
“不、不对……那不是五月,我掐的是流缘……流缘要赶在五月……不!我没有弄伤五月!”
刺伤五月之后又试图掐死五月,萧影不能忍受这种痛苦,只能苦苦挣扎,告诉自己,他没有伤害五月。
“老哥,你是说——五月脖子上的勒痕……是你干的吗?”萧琦边说边捂住嘴巴,眼泪已渗出眼眶。
这算是萧家众人今天最不可能接受的第二件事情了。
“你好好休息吧。”蓝陇把五月带到福伯安排的房间,很快就把他安置好了。
五月双目无神地望着床顶,身体上的伤口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他不由得想到萧影,此时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倒下了,他醒来后会立即来找自己吗?不要,怎么能这么快就面对他呢——还没能冷下心肠啊。
“别想那么多了,我会帮你……”蓝陇最后看了五月一眼,便转身离去。
“谢谢。你是个好人。”
蓝陇轻笑了一声。不对。好人这个名词永远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
他走出房门,踱了几步就到了弦昀的房间——这显然是福管家有心安排的。
弦昀还没苏醒,看上去比深受重伤的五月更加弱不禁风,但又好似在幸福地沉睡着,不用理会时间纷扰。
蓝陇帮弦昀理了理头发,低头亲了他一口,轻声地说:“对不起,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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