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馥的认识是从一次走秀开始的。当时我十八岁,白•馥十七岁。
他就读的的学校是亮草校系的羽京分校,算得上是西京羽京学费最贵的一所私立学校。每天都是私家车接送的学生中只有他老人家一位几乎天天跑步来学校。我当时所在的艺人公司就设在那所学校旁边的一个街区。学校对面的公交车站是我每天的必经之路,同样那也是他的必经之路。
一头银发的少年穿着一身旧衣跑着步冲进一堆刚从车子上下来连鞋子上都没有一丝灰尘的“贵族子弟”中,非常亮眼。
不过白•馥的人缘挺好的。同学中并没有什么势利眼会取笑他。真有的话,那也会在一两个月后被他整到看到他那一头银发就躲的地步。
白•馥就是这样一个人。滴水涌泉,且睚眦必报。
白•馥的条件不错,身材修长。虽然由于营养不良的原因稍显瘦弱,但是俊秀的脸庞足以弥补一切。
刚见到他出现在后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他那一头漂亮的银发给震住了。看到他那双灰色的眼瞳后才明白,他并非是神使族的后裔。不然,追求他的人恐怕更要多了。
我站在东川学院的东校门口等着,脑海里晃着十七岁稚嫩开朗的白•馥,眼睛里却远远看到一张蜕变后成熟又睿智的脸庞。
正是久违了的白•馥。
亮银的跑车滑到我身边还没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探出身子一把抱住了我。
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他大声道,“臭小子。好久不见了。”语调了带了三分踌躇、七分愉快。
“是。好久不见。”我回抱了他。
少年的身躯已经长成,如今白•馥已经跟我一样高了。抱上他的后背,感觉到他结实的肌rou。和以前那一把骨头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坐上他那辆高级跑车,他把我载到了一家高级餐馆。
进门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那个招牌,觉得有点熟悉。后来一想,猛然记起:某一次表演完了已经是半夜的时候,饿着肚子连电线杆都想啃的我们两个就徘徊在这家餐厅门外。
“如果我现在进去的话,他们会不会把我轰出来?”
“也许会把你洗干净塞到某张床上,为某位女士服务。”
“求之不得。只要她先给我一份套餐就行。”
“啧,你脸上的妆还没洗掉。跑进去的话,人家还真的以为你是去卖的。”
“我是特意留着的。效果不错吧。”
“你去死吧。我不要跟你一样被人家误解。”
餐厅里灯红酒绿,我们两个插科打诨地胡乱打发着时间,直到方•慈开车来接走了我。我不知道白•馥后来是怎么回去的。不过那一次之后,我们便几乎没有再见过面。
“怎么样?很怀念吧?”白•馥脱掉外套甩手扔给一边侍立的服务员。
居然是很熟门熟路的样子。
我暗叹一声,点了点头。笑容在嘴角不断扩大。
“白总裁今天带了朋友来吗?”一个经理彬彬有礼地上前来问菜目,一边跟白•馥套着近乎。
“算是我,师兄吧?”白•馥朝我挤了挤眼睛,狡黠之色不下当年捉弄场监的时候。
经理于是转了方向朝我殷勤地介绍着他们店里的名菜。
“你,终于接手了吗?”我一边看着手里菜单上那一排排价格不菲的菜目,一边问到。
“对我来说,离胜利还遥远着呢。”他拉开领口,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
我抬头一望,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架着腿,四仰八叉地,没一点风度。
“就这些吧。”我点完菜,也解开毛衣摊开手脚。
我们两个默契一笑。
对,这是我和白•馥之间最有共同语言的一个习惯了。我们都很随性。
白•馥的父亲是羽京金融界的人。虽然拼搏多年,但却一事无成。他们家那一点点微薄的资产在一般人眼里也许已经是不得了了,但在那些金融巨头嘴里却只抵得上一笔交易。
白•馥的父亲是个相当苛刻吝啬的人。他对员工很无情,对家人也是淡漠得很。在他父亲的眼中除了积聚资产之外再没有别的可以引起他的兴趣的事了。
白•馥是家里的长子,上面还有五个姐姐,下面则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某一次绑架案中,他的弟弟成了人质。因为那个吝啬老头儿的缘故,绑匪最后耐不住决定撕票。或者是他弟弟命不该绝,绑匪一时紧张,最后那一枪打偏了。警察以为没得救了,在枪响之后冲了进去。结果歪打正着,救了他弟弟一命。
不过,也只是救回来一条命而已。七岁大的孩子被吓得不知所以,几天几夜的高烧昏迷之后便被宣告Ji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