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站在炎热的清风阁中,突然又逢上神龙所降的这场大雨,乍冷乍热的一激,竟然头一沉,脚一轻,晕倒在阁楼中。
而那青龙却飞入云端,化作一个青衣男子。
“青龙啊!”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远远地迎上来,“你走就走吧,为什么临走还要让莫言那孩子大病一场呢?他免去你的刑期,你却害他重病,实在是不厚道!”
“玄微真人?”青龙认出来人,不由得笑了,“我这也是为他好。你怎么来了?”
“奉天帝旨,带你重返天庭。”玄微真人一扫手中拂尘,“你这厮,才离开天庭多久便学会强词夺理了?既然使莫言大病一场又怎么会是为他好?”
“玄微真人息怒。”青龙跟上他的祥云,“你且听在下细细说来。你认为,目前那白梦朝的天子对我们这位公子如何态度?”
“这……很难说。”玄微真人若有所思,“起初我也以为他留着莫言在手里可能别有用心,但是,雪城八门阵一事看来似乎他并非很看重莫言,贫道也在琢磨,要不然就代替莫含直接带走这孩子,勿使他留在那么危险的人身边好了,不过,若真如此,那孩子又要把我当成坏人了。”
“真人何时也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这本是他们之间的命中注定的姻缘,一个太过依恋不肯离开,一个有意欲擒故纵,你情我愿的,我们外人还是切勿插手吧!在下劝真人切勿弄巧成拙的好。不过,在下也觉得,那裴宗的确只是把公子当成玩物男宠罢了。这也是我要送他一场大病的原因。”
“什么意思?”
“青龙随然愚钝,但是人的内心还是窥的出来的。那裴宗当初救下我们这位莫言小公子,只是因为觉得公子长得与他那难以忘怀的堂弟裴元一般无二,便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裴元转世。他虽是第一个知晓我们公子身份的人,但是,他一向对那清心寡欲的神仙之术不以为然!在裴宗看来,清心寡欲的永生远不如满足称霸天下征服占有的野心来的有意思,故而,他迟迟不肯对我们小公子出手,只是温情以待。不过这种不平等的寄养关系长久下去对公子着实不利。公子既然与他有注定的夙缘,这样磨下去也不是办法。裴宗是个风流天子,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他日一旦得手就很难说还会把我们这位看起来一无是处的软弱公子看的很重。所以,在下斗胆送公子一场大病,给他个机会。那裴宗心中到底如何看待公子,公子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到时候自见分晓。”
“你的意思是?”
“该发生的,不如让他早一点发生。很多东西只是因为得不到反而有吸引力,一旦得手,真面目自然会露出来。事情过后,莫言公子自会看清那曾经使他迷恋的真面目。”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不过,下这么猛的药你就不怕把那孩子给刺激到了吗?”
“不摔一跤永远不知道疼字怎么写,总比看着他越陷越深的好。真人啊,你莫要太插手人间的事了,我们赶紧走吧,天帝那边还等着呢……”青龙与玄微真人渐渐消失在云端。
……
“言儿……?言儿……?”
莫言迷迷糊糊中,只听得有人在耳边亲切地呼唤,他勉强睁开了发沉的眼皮,只觉得头疼的犹如刀割般难受,手中暖呼呼的似乎被谁紧握着。抬眼望去,原来是裴宗哥哥坐在床前,只见他一面紧握着自己的手,一面关切地轻声呼唤着自己。看到自己醒了,裴宗似乎松了口气。
“言儿,你终于醒了?”裴宗激动地吩咐宫人道,“快,端药来!”
于是就有宫女将一碗汤药端了上来,裴宗亲自接过了,用勺子搅了搅。然后把他轻轻扶起来靠着床枕,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他嘴边,温柔地说:“言儿乖,快喝了这药。”
“哥哥,我……”莫言一愣,想要说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先喝下那勺汤药,苦涩的中草药味苦的他直皱眉头,“哥哥,我怎么了?不吃药行吗?这药真苦。”
“说什么傻话!你都昏迷了两天了。”裴宗见他皱眉,便转身问宫人:“没有在药里加糖吗?”
“回陛下,太医说,此药虽苦却加不得糖,不然糖就和药性相冲了。”一个宫女躬身回答。
“这样啊……”裴宗只好温和地劝说道:“言儿乖,喝完这碗药,哥哥请你吃糖。”
“哥哥,我怎么了?”莫言揉揉发疼的脑门,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清风阁中晕了过去。
“太医说你身体太弱,偶感风邪,喝下这碗药便好了。”
“那,还是我自己喝吧。”莫言被他近距离的喂药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莫名的脸红了起来。于是只好伸手自己去接那碗。
“言儿休要胡闹,不过是碗汤药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裴宗并没有给他的意思,只是疼惜地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你现在身子很虚弱,还是少动为妙。”
“呃……”莫言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真是莫名其妙:自从沁芳春尝过云雨情又遭软含香打击后,自己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对女人莫名的多了些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