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不是你的jian夫?”纳兰索赢脸上带笑,看着子衿变得冰冷的面孔,慢悠悠继续挖苦:“不是jian夫?那,是你的姘头?”
子衿的气息冷寒如冰,就算是几步之外的妙手都感觉到了不安。纳兰索赢仿佛还没刺激够他似的,仰天“呵呵”大笑,妖魅的眸子几乎扭曲,低沉下嗓音:“大半夜让男人偷偷摸摸爬上你的床,白天不敢把人带出去,晚上却要窝在一起,不是jian夫不是姘头,又能是什么?”
“闭嘴!!”
故意忽略他警告的低呵,纳兰索赢亲昵贴着他的耳廓,依旧说着最无耻的话:“原来,你兰子衿也不过和寻常娼ji一样,只要是男人都能弄到床上去,妙手神医?”深深一挑眉冷笑:“子衿可真是好手段啊!”
“啪!!”
纳兰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挨了一下,讽刺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脸上,被打偏了的脸怔愣住。房间里,静得可怕,呼吸都仿佛喘不过来。
连带妙手都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本还有些心思,全被这一巴掌给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云了。
子衿的手微微颤抖,被怒火充斥的眼中只剩下愤怒,刚才那点儿内疚已经被怒火完全焚毁。打纳兰索赢那一下几乎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气息都十分不稳。明知道纳兰索赢是气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但他还是忍受不了,从来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从来没有!
“兰子衿!!!”捂着脸转过头,一双美目恶狠狠瞪着他,不用想也知道纳兰索赢有多么愤怒。
赤红着双瞳猛的紧紧钳住子衿的手腕,大力得几乎能瞬间捏碎他的手骨,磨牙瞪着近在咫尺的人:“你竟然、竟然敢……“
“唔!!“巨大的压力从手腕传来,比起剖心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子衿疼得皱眉,却只闷哼一声随即抿紧了唇不发一言,眉心之间的冷汗紧紧汇聚在一起。即便纳兰索赢运起内力想要让他开口求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分毫退怯,一双冷眸不羁盯着纳兰索赢的眼睛,冷漠森寒拒人千里之外。
被打了脸颊火辣辣的痛,纳兰索赢看他还那副隐忍着不做声,气得手上力气更大,嘲讽道:“如果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我也不会计较你和那个姘头的事!“表面说着不计较,私底下可就不一定了。
子衿岂会不知道他那点儿心思,毫不退让地直视过去:“纳兰索赢,你不要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姘头’两个字,他难道看起来就是软弱可欺的吗?
按理说他的武功在纳兰索赢之上,之所以轻易被擒住,不过是还对纳兰索赢这个特殊的人有所顾虑。不被逼到无奈,他怎么会动他‘自己’?感到手腕上的力气赫然加重,子衿抿紧了唇浓睫微颤,狠戾一闪而过:“那最好是别给脸不要脸。”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冷到人的骨子里。
妙手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惹出祸来了,不过不知为何?心里头竟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他们,反目成仇了?
汹涌澎湃的杀意紧绷在弦上一触即发,纳兰索赢的脸色Yin沉的可怕,子衿亦然。唯有妙手假装无力地倒在墙根,实际上眯起眼睛偷偷观赏这一出好戏。
纳兰索赢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可以看不他心中滔天的怒火已经快压抑不住了,燃着火苗的眼睛紧紧盯着拧眉的子衿,眨也不眨的,似乎在拼命抑制自己杀人的冲动。
屋里的气氛沉闷让人透不过气。
瞪他半晌之后,纳兰索赢手上的力气微微松动,喑哑的话微不可闻:“快点道歉,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他依旧没办法对着子衿下手,可是他真的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淹没,再这样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撕碎眼前这个人。
子衿看着他的眼睛冷笑,现在说得可怜兮兮,难不成刚才那些话只是幻觉?眸中厉色一闪,趁着他思绪萦乱一把击开纳兰索赢擒住他的手,也“彭“的一声打断了纳兰索赢所有的思维和耐性。
衣袂飞扬,子衿毫不留情向纳兰索赢攻去。
妙手没想到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了,两个人都红着眼睛像野兽一样扑咬对方,似乎上辈子有不共戴天的仇,非要在这辈子了结对方的性命。
很快子衿就占了上风,纳兰索赢的手臂被碎掉的青花瓷片狠狠划开一个口子,神色有些狼狈。
“有本事就真刀真枪来,拿一个瓷片算什么!!“纳兰索赢恶声恶气挥动折扇,寒气四溅虽然削落子衿一绺青丝,却连他一个衣角都没碰到,顿时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哼,真刀真枪我看你是无福消受了。瓷片又如何?先打赢我手中瓷片再废话!”
听到这话,纳兰索赢双目一红,更是使劲了全力恶狠狠朝他拼去,每一个动作都狠辣无比,直攻面门。
就两人打得火热,妙手看得心惊胆战的时候。忽然,船身猛的倾斜,惊诧之余纳兰索赢也没煞住脚,控制不住身体直直朝子衿的方向扑过去,那片锋利的青花瓷片毫无悬念刺进他的胸口的地方。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