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军。出发!”萧融一声令下。
“是!”震耳欲聋的大军齐喝,一百五十万将士。
严朗勾了勾唇角,笑得轻松,淡淡一声道:“起程吧。”
鬼谷放下马车的帘子,跟上前面的萧融和轩辕玄龄。
萧融,轩辕玄龄以及风致峦再加上整个队伍中唯一的一辆马车,带领着百万大军,一同向沙漠深处进发。
马车上的严朗眯着眼睛依进身后柔软的靠垫中,心下感叹。
还是夜准备的马车舒服。
“先睡一下吧,路还很长。”严逍整了整严朗身后的靠垫,让他躺的更舒服些。
严朗细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闭上双眼,放任思绪慢慢沉淀。
大漠之中,风沙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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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发了?”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御书房显得尤为诡异。
“是的,陛下。天擎陛下传来消息,开元大军已在昨日午时全军拔营,向着齐国进发了。”黑衣人恭敬的对坐在龙椅上的邪媚男人回报。
男人细长的眼睛半眯,“又是那个国师吧?!真不明白那老头怎么就那么相信他!”冷哼两声,“你下去吧,开元那边有什么消息继续上报。”
黑衣人听令,瞬间消失。
“来人!传宁将军进宫。”
“是。”御书房外的小太监连忙下去通知。
男人靠在椅背上,脑中闪过曾经一面之缘的天擎国师,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脆弱男人。
虽然那老头相当的推崇他,但他总觉得那个周身满是哀伤的国师有太多的秘密,让人摸不准他的心思。
而如今,那人的之交好友祁东国的七王爷轩辕玄龄又公然站在开元那边,站在……那个少年身边。
严朗……或者姬玉泉是吗?
那个举世震惊的少年。
也许,他该亲自会一会那个传奇的人物!
“陛下,宁将军到。”
睁开眼,“让他进来吧。”男人笑得高深莫测,心中已有了决定。
御书房的大门被打开,阳光闯入Yin暗的房间。
“臣宁其远参见陛下。”一身儒衫文雅秀气的男人走进御书房。
上官灿摆了摆手。
“宁大将军,你可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宁其远恭敬的俯首站立,“臣恐慌,岂敢妄自揣测圣意。”
上官灿白了他一眼,宁其远低笑,见龙椅上的男人根本没理他,一反刚才的拘谨,拖了把椅子坐到上官灿对面。
“说吧,突然找我来什么事?”明天他就要带军出发到龙域与祁东交界的边城流陵城驻军,以对抗开元大将军萧坤和祁东大将军赵逵共同带领的百万祁东大军。出发前一天他还想多陪陪自家夫人。
上官灿自然知道他那点心思。
两人相识已经二十年了,对对方的了解怕是比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
“明日真和你同时启程。”上官灿说的轻巧。
宁其远一愣,转瞬间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你……要去齐国?”听似疑问,但宁其远已经肯定。
二十年前,七岁的自己便以成为五岁的上官灿的伴读,二十年的相知,自是把这个张狂的男人看的透彻。
上官灿十岁之时,放眼全国,文韬武略上已经无人能敌,再加上先皇的疼爱,百官的拥戴,皇位至于他唾手可得,连争都不必去争。
这么一个天之骄子,张狂也情有可原。
按照他这么个心性,时至今日也仅有两人入的了他的眼,引起了他的兴趣。
第一个就是邻国天擎的国师,那个星相命理极为通透的男人,自少年时的他成为天擎的国师以来,所预言之事竟从未出过差错。
星相与命理,对于上官灿来说是个完全未曾涉及过的领域,难免好奇。但数年前的一次人为的巧遇之后,上官灿就再也没再注意过那个一面之缘的国师。当初自己还问他为何仅一面就否定了那个男人,上官灿却说:“满眼哀伤的人,成不了大事,除非他身边有人能驾驭他。而天擎没有那种人!”
至于另外一个引起他注意的,便是远在开元的少年丞相,姬玉泉。
若一直以来那少年丞相所作所为的传言属实,那么那孩子的才华能力已经在上官灿之上了。对于这样一个人,不只上官灿,就连自己也想要会一会。
“你确定那个严朗便是传闻已故的姬玉泉?”宁其远停顿半响才问。
大半年前,开元少年丞相“香消玉损”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让不少人感叹连老天都嫉妒他的才能,早早的收回了他。但没过多久,祁东便传来先贤阁的传闻,那个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已收复了天下大半的才子能人的先贤阁阁主严朗公然回到开元,并且直接进入严密的军营,才华之高,时间之巧,让人不怀疑也难。
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