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碧落出现在碧府大门外的时候,自然是引得周围围观的人们一阵阵惊呼。没想到,这次的前来拜访的客人来头这么大,竟然真的能请的动早已闭门多年,谢绝见客的碧家二少爷。周围的看客们在吃惊的同时,不由得在心里好奇地猜测着这次访客的身份。
偏着头,碧落暗暗皱眉,随即招手叫来了管家,吩咐他马上清理干净门口聚集的众人。他实在是不喜欢被人当成动物般打量。相信凌天翌也是一样。
管家听了吩咐,马上带领下人们驱散围观的看客去了。碧落不敢怠慢,快步走到凌天翌的马车前,开口朗声说道:“凌堡主远道而来,碧落未能远迎,还请不要见怪。”
凌天翌扶着薛奇,挑帘下了马车。
第一眼见到碧落,薛奇差点都不敢认了。曾经那么瘦弱纤细的人儿,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青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独当一面的威严。碧落那孩子,真的是长大了。心里在感慨万千,但表面上,薛奇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淡然地跟碧落打招呼,笑得一脸和善。
“碧落,真是好久不见。”
“薛公子……”
再见薛奇,碧落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整整五年的时间,薛奇竟然一点儿都没变,依旧还是那副温文尔雅、小巧可人的样子。真是不公平。时光好像特别的垂青薛奇,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看到碧落的表情,凌天翌不禁暗自好笑。似乎每一个初见薛奇的人都会带着这样一种感慨。攀着薛奇的肩膀,凌天翌更加用力地将薛奇搂进了怀里,笑着打趣道:“怎么了,碧落?薛奇你都不认识了吗?”
薛奇也是一头的雾水,忍不住疑惑地反问道:“怎么,我的变化就这么大啊!连碧落你都不敢认了。”
碧落不好意思地笑笑,尴尬地说道:“不是的,只是……”碧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正因为薛奇没有什么变化他才会觉得吃惊。要知道,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一个人怎么会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想来,也足够令人匪夷所思的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凌天翌不想在门口跟碧落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开口反客为主。“碧落,我和奇儿赶了两天的路,风尘仆仆的。你给安排个地方,让我们先休息一下。”
“那是自然。”碧落回答地很是豪爽。吩咐好管家派人收拾厢房。碧落一边侧身将凌天翌迎进府,一边客气地对凌天翌说道:“这次,凌堡主和薛公子远道而来。我和家兄一定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哦……对了,碧落,你兄长的病治好了吗?”猛然间听到碧落提起他的兄长,薛奇才突然想起他和碧落初见时的情景。恍惚间过了这么久,他都还不知道碧落的哥哥到底怎么样了?
“薛公子不用担心。”得知薛奇还记挂着自家兄长的病,碧落不禁有些感动。“多亏了遥希公子,家兄的病已无大碍。只不过,每年的深秋时节,依然会有些反复。”
“不能治断根吗?”
“既然遥希公子都没办法,想来,这世上也无人能治好这病了。”对于碧荀的病,碧落也看得很坦然。遥希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反正,碧荀能保住命,这对于碧落来说就足够了。
“奇儿,你真以为遥希是医仙吗?”此时,凌天翌也在一旁插嘴道:“世界上的病症千奇百怪,纵使是药圣遥希,也不能一一根除的。这些,都是天意。”
薛奇沉默了。凌天翌有时候看问题就是比他更透彻。可是,说别人简单,一旦换到自己的身上,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凌堡主。”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传来。薛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园亭里向他们点头致意,一脸和煦的微笑正如阳春三月般温暖。不用说,那人就是碧落的兄长碧荀了。
跟随着凌天翌走过去,薛奇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以前,薛奇和碧荀的接触根本不多。基本上,他都是看见碧荀躺在床上的病恹恹的样子。现在再看碧荀恢复Jing神的样子,没想到还挺清秀的。
碧荀两眼含笑,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也不扭捏,任由薛奇打量。对于凌堡主,碧荀其实并不陌生,而普天之下,能像这样站在凌堡主的身边的,恐怕也只有薛奇一人。
“薛公子,我来向你介绍,这是家兄——碧荀。”
“薛公子。”碧荀躬身施了一礼。
“不用客气。”薛奇不好意思地笑笑,有点尴尬。“你直接叫我薛奇就好。”
凌天翌仍旧揽着薛奇的肩膀,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碧落暗自好笑,经过了这么多年,凌堡主的性格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独占欲还是这么强。真难为薛奇了。
“大家都坐吧。”碧荀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在庭园的石椅是依次落座之后。碧荀特意捡了一块糕点,递到了薛奇的手边。“薛公子,要尝尝看吗?听说你以前很爱吃这种小糕点的。”
这话倒是不假。薛奇看到那Jing美的小糕点就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