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南宫齐为了让儿子早些继承家业,便时不时的让司云接触公司事务,有次为了新款珠宝广告的问题,让他去帝星找帝斯严策划这项广告,还特意嘱咐他下班的时间去,到时顺便一起去吃个饭。
当时司云对此嗤之以鼻,广告问题其实完全可以不用他亲自去,但他知道是父亲为了让他们多接触,学习下对方身为上司的处事风格,同时为了让他有所启发,改掉自身玩世不恭的性子罢了。
纵使心里有千百个不愿,但司云还是去了帝星娱乐,当然,要他与那个老男人面对面,一本正经的谈着公事,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也不是他的风格,所以当他推入总裁办公室的门,见那个原本一直穿唐装的男人,竟改穿着一身的黑色休闲装时,有片刻的微愣与诧异……
或许是已经下班了,男人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他正闭目将头靠着沙发背,手里还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因头部仰起的原因,下颌顺着脖子的线条,看起来分外流畅而飘逸,透着男性的浓郁性感。
当时的司云挑了下眉,心底的恶趣味蓦然窜出,想起该怎么让对方去吃饭,只见他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叠起,直径向已睁眼的男人走过去,在对方满含狐疑的目光下,单手撑着沙发微倾着身体,将钞票塞进那人的衣内,一副执纨子弟模样:“老男人,晚上可以出台么,一百块陪我来几发?”
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帝斯严的眉毛都未皱一下,面容的冷硬气质更是依旧,他深凝着对方好一会,才硬邦邦吐出不符表情的话:“一百块太降低我的身价,你看能不能再加一点。”
这话从他的嘴里吐出,着实让司云惊讶了一把,甚至还感觉格外诡异,可也正因为这样,让他明白,这个看似禁欲质的冷面孔,竟然是个闷着sao的主儿。
敛去心底的讶异,司云忽然勾唇笑了起来,笑的时候习惯性眯起眼:“以你的身份,自然是要加。”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枚硬币,暧昧的贴在对方微露的锁骨上,他的口袋经常会放着硬币,是闲时用来抛玩的。
垂目看了眼身上的硬币,帝斯严居然很配合的说:“谢谢。”闻言,司云再也忍不住爆笑。
两年前的一幕重演,钞票还是先前的钞票,硬币也还是先前的硬币,只不过青年已变为少年,帝斯严看着那熟悉的动作,以及记忆里熟悉轻佻的话,他湖蓝的眸光瞬息闪动,搭在沙发上的手指一紧,平板的声音已有些微变调,重复着当年的回答:“一百块太降低我的身价,你看能不能再加一点。”
“以你的身份,自然是要加。”拿出硬币贴到锁骨上,一百零一块的出台费。
帝斯严的喉结动了动,眼眸久久凝望着对方,突然道:“活着就好。”依旧平板淡淡的语调。
欣喜,惊讶,了然,什么都没有,只一句简单的活着就好。
黎慕分外狐疑的站直身子,这么费尽心思的试探,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却表现得如此的淡定,他实在搞不懂对方用意何在,按照男人对自己暗藏的情愫,不是该流露出点其他的表情么?
在黎慕觉得不正常时,帝斯严收好钞票跟硬币,接着就起身朝楼上走去,他来到卧室关上门后,就靠在门板仰头闭上了眼,紧捏住的拳头在轻微颤抖,那刀削似的唇抿着抿着,竟开始一点点的勾起了弧,随后那弧度越扩越大间,夹杂着不明意味的笑声溢出,低沉而隐晦的,又极富有男性沧桑的,仿佛是无尽等待后的喜悦,只不过还蕴藏隐隐落寞……
“司云,重生后的你,这辈子该轮到我了吧。”醇厚的嗓音兀自低语,轻得若风般在室内飘散,却掩不去其中包含着的深情。
自从那天得知身份后,两人的相处依旧如前,仿佛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彼此皆是不问也不说,或许男性间就是这样,默默信任默默肯定,根本无需太多的言语。
在家里休息的这段时间,黎慕也收到楚琳传来的剧本,并向他转达了韩希唯的话,说一周后将进行选角试镜,也就是说,他只有一周的时间准备,一周的时间似乎有些匆忙,不过还好只是面试一段剧情,只要把角色扮演好就Noproblem。
这是一部电影,影片名为《谋位》,背景为古代宫廷,按道理说,一般的古装宫廷片,都是大型电视剧,可不知为什么,这却只是一部电影,当然这并不是黎慕Cao心的事,现在他要做的只是了解男二号,然后各种男二号附体就行了。
为夺皇位,机关算尽,输了天下,亦输了爱情,这是剧中男二号,赫连靳玉的写照,身为郢国三皇子,他的身份虽然尊贵,却敌不过他的大皇兄,也就是男主角赫连靳枫,由于是皇后嫡出,故一出生便封为太子,是皇位未来的继承人。
剧本中,赫连靳玉Yin柔而慵懒,为人处事极为狠戾残忍,性子也诡异得无法捉摸,在皇帝病重卧榻之时,他暗中勾结江湖门派拉拢官员,想要铲除太子登上皇位,并掳走太子微服私行时,在民间念上的富商千金,然而机关算尽却低估了人心,一个情字让他近满盘皆输,挥刀斩情徒留一腔江山心,原以为做到Yin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