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届十六的太子已着手辅政,随皇帝上朝立于其侧,大皇子轩辕极则被置于文臣之列辅佐文治,以节制丞相吕明。
大宇皇朝年届十六的皇子即不用再去学馆,但校场仍是可以去的,但已不需参与训练。由于时局不稳,战事不断,大皇子与太子仍经常在校场中练习骑射,以备不时之需。
马儿的缰绳被随意的系在细长稀疏的小树上,冥月自己倒找了棵粗壮茂盛的大树靠着一边乘凉一边看书,如同往日一般消遣着他的午后时光。
“月,那破书有什么好看的,别老躲着偷懒,我们赛马去,好不好?”
“不去,不比都知道是你赢,没意思。”
眼都没抬一下的冥月,烈一如既往得到令他失望的答案。
“谁叫你老是在偷懒。”
“我体弱。”
看着月那修长但却依然纤瘦的身影,烈没有再打扰静静看书的人。
“别忘了时间,一会在靶场等你。”
“恩。”
其实并没听清烈说了什么,胡乱应了声的月,再次得到了向往的宁静,将书平铺在脸上,遮住了午后的余光,准备睡到下学再回去。
突来的光线打开了冥月闭着的双眼,冥月向来是有起床气的,还没睡好就被吵醒会令他变得极端的暴躁。
“冥月,你怎么还在这睡觉?”轩辕极温和的声音,并没有使冥月心情变好。
“干嘛吵醒我。”
就算是对他极好的大皇子,被吵醒的不适仍让他烦躁,使得冥月少了平时牲畜无害的笑容,多了些对于他而言少有的暴虐。
“烈正在靶场,向太子挑战。”
“多谢殿下提醒,刚才的失礼还请见谅。”
警醒的冥月站起来后,立马翻身上马,向靶场奔去。轩辕极看着驰骋而去的冥月,弯腰拾起地上的《道德经》,放入怀中,这才上马离去,热闹总是要看的。
看着灰头土脸的烈正埋怨着刚打下败仗的尚书令之子,七皇子的跟班们也一个个不发一言,太子那边也只是一堆人兴奋的露出挑衅的表情,看来还不算糟糕。
“怎么了,烈殿下?”
“月,气死我了,苏慕之说你是绣花枕头。”
苏慕之乃被冥月所伤之人的弟弟,会诋毁自己,冥月并不意外,可烈就这么轻易上当,倒是令十岁的月头大了起来。
“呵呵,他那也只是称赞我长得漂亮罢了,何必置气呢?”
“太子殿下,我看此事就此算了吧。”
转过身的冥月看向依然冷冷的太子,微笑着拱手施礼。
“那怎么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还没比试完,岂能自食其言!”
没有预料中的老羞成怒,反而无耻的说成是在赞美他,苏慕之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是苏慕之?”
问着旁边的烈,烈知道自己已无胜算,能不再丢面子,他当然乐于接受了,可惜他那冷血的太子哥哥恐怕是不会放过他了。
望着眼前的黑面小鬼,冥月确知逃不过就再麻烦一回,只当给他兄弟个附赠。
适才接话的黑面小鬼脸色更加难看了,与他学于一室五年,竟然不知道他是谁,真是被无视到底了。
“月,刚才跟你说话的就是。”
“哦。”
随即走向那黑面小子,身高跟冥月相差无几,但更加壮硕,估计跟烈差多不多的年岁。
“既然是你我之间的事,就由我们来较量吧。”
“就凭你!”
轻蔑的语气仍然未触怒冥月,倒是惹得冥月冷笑了一声,当然是笑他的不自量力,老哥都那么惨了,还敢单挑。
“说吧,比什么?”
“刚才的搏击,你们已经输了,还有赛马和射箭。”
冥月的棕色马虽也不错,但在这皇家院落里仍属下乘。凭着他娴熟的技巧,飘逸的白色身影,起步虽落后,然后来居上,很快就超过了苏慕之的那匹黑驹,领先到达终点。
刚下马的冥月就被一群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娃娃们包围了。
“月,你今天发挥得真好,比你以前哪次都快。”
原先还认为必是败局的烈,挽回些颜面,想着这次冥月和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输也不至于太过丢脸。
“还有一轮,别高兴得太早。”
身为将门之后的尊严不容许自己败在冥月这女子似的弱儒之手,黑色的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脸是否变得更黑了。
“苏兄,请!”
“你先。”
微微笑着的冥月令苏慕之更加感到刺目,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挫败的样子。
“你先。”
“嗖嗖嗖”三声划破长空,只见那苏慕之的脸已由黑转白了。
“三箭全中靶心。”
拿来靶子的小太监惊讶的说道,全场哗然。
“苏兄,我看今天就不要再比了,天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