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每一处景物都有其特别的涵义,御花园位于皇城的正中心,紫金殿的后方,说是后方却也隔了很远的距离。园内拥有宫殿凉亭150余座,善安堂作为主体建筑座落在皇城南北方,以其为中心,向前方以及两侧铺展亭台楼阁,园中青翠的松、柏、竹点缀着山石,有着四季长青的寓意。
景物对称而不呆板,舒展而不零散,鹅软石铺成的道路延伸到园内各处,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是生长了数百年,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平日里亦是皇帝皇子后妃的休闲场所。
然而此时进入园中的两人却没有心思观看如此美景,秦智是因为身上的‘千斤重物’无暇观看四周美景,而上官崎从小生活在宫中对这些景物早就没有新鲜感了,他眼中只有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秦智,他偷笑着,看着秦智狼狈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在……在哪?”秦智两眼冒光,有气无力地瞟了眼四周问上官崎。
“在那。”上官崎指着一处假山,那假山形状奇特,天然形成的拱形模样,分别支撑着两棵古树,在远处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屋,秦智呼了几口气,正想走过去时,察觉到有人正从他们对面走来,情急之下他背着上官崎躲在旁边的凉亭后面,头顶传来一声闷哼,他也没有多想背过身平息气息。
“你、你……”你个混蛋!上官崎咧着嘴又不敢大声痛呼,刚才秦智将他背进来时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还背着一个人,竟然就那么硬生生地穿过了那个像桥一样的石头,躲闪不及的上官崎直直撞向了那石头。
“嘘……”秦智看也不看他,伸出一指抵在自己嘴上让上官崎噤声。
上官崎气得直哆嗦,但是现在的情形不允许他继续对秦智发火。他转过头往后面看去,不屑地撇撇嘴,来人正是他讨厌的上官勒,看着上官勒红光满面的样子,他就气得牙痒痒,他才不信哥哥的事情和上官勒没有关系。
“殿下。”从另外一处走来一人,一脸谄媚地对上官勒行礼。
“嗯,起吧。”上官勒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也没有了平时的凶恶模样,一脸容光焕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观世音菩萨,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
“殿下好心情。”那内侍行礼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停在原处对上官勒说道。
“哦!”上官勒看他一眼,嘴角带着笑,“你也看出来了?”
“奴才不敢,殿下的心思奴才怎么敢猜呢。”那内侍说得惶恐,脸上却是笑眯眯的。
上官勒瞧他一眼,果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扔给他一锭金子,挥手让他离开,那内侍拿着金子脸上更是笑得欢了,冲上官勒行了几个礼,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上官勒笑得更加欢快,停在凉亭前,看着不远处假山顶上长着的奇花笑了笑,“都说高处的花引人注目,因为它奇又傲,让人忍不住想去关注他,但是……”他目光一变,伸手扯下那花冷笑道:“再奇再傲,过了头了就显得碍眼。”
他的一番话说得不着边,上官崎却明白了,即使心里知道上官勒对上官琰不怀好心,自己虽然也知道上官琰失踪的事和他有关,可心里还是希望这个弟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可亲耳听见他的话心中难免有些伤感,但是最多的还是愤怒,他跳下秦智的背,在秦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走出凉亭,和一脸陶醉的上官勒打了个照面。
“你……”上官勒诧异地看着上官崎:“你不是被父皇抓进天牢了吗?”
上官崎怒气汹汹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怎么,我被关起来了,你很开心吗?”
上官勒脸上有些慌乱,但是想到仁宗皇的圣旨,脸上露出轻蔑的笑,“你是逃狱。”
“是又怎么样。”上官崎毫不犹豫地承认,向前走了几步,上官勒从来没有见过上官崎那么愤怒的表情,被他的气势所迫身体不由退后一步,眼神有些闪烁。
“琰哥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上官崎每说一句,心中的痛就加深一分,宫廷里为了皇位杀兄弑父在前朝也不是没有,可是落在自己身上,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为了这权势不顾兄弟情分,欢喜地看着自己兄弟遇难,上官崎就恨不得揍醒眼前的人。
上官勒表情顿了顿,目光有些变化,看着上官崎冷声道:“就是因为他,因为他我才会变成这样。”
上官崎诧异地看着他脸上的恨意,他不解地说:“你胡说什么,这宫里,琰哥哥对我们难道不好吗?”
“好、好得真虚伪。”上官勒低着声吼道:“他从出生就和我们不一样,母亲虽死却是父皇唯一的皇后,从小被父皇悉心照顾不说,那些达官贵人更是巴结奉承,而我呢,母亲只是个美人,从出生到现在父皇也没有抱过我,宫里的人看不起我,从来就不理我,暗地里还笑话我,他却拿出一副兄长的嘴脸,一张恶心死人的笑脸来对着我,这宫里从来就没有人看的起我和母亲。”上官勒狠声说着,眼圈却红了,看着上官崎又说:“就算是你,母亲好歹也是个妃子,父皇虽然也不喜欢你母亲,可也没有亏待你,就连上官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