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狭小的方形空间将流逝的时间截住,冻结成凝固的果冻,或昏睡,或醒来,都宛如置身梦境。
这是第几天?
慕容翔宇睁开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星空造型的天花板。
这是第几天了?
心里不断冒出来的询问,让他双手抱住头,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不要再问了!他无法回答!
他的时间已经混乱了,人体固有的生物钟也缭乱了,用平常那种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的方法来计算日子,已经不可靠了。
自从他怂恿无名放自己出去,却被项南天捉了个正着后,他就一直被关在这个粉色的卧房,除了项南天,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这是非法监禁,可是,那又如何,那个理直气壮说着‘我就是法律’的男人,根本不畏惧什么审判,也不会有什么审判,至少,在行政长官李会德一手遮天的唯优星上是没有的。
“嗒嗒。”富有节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身边,但,慕容翔宇麻木的看着脚步声的主人弯下腰,俯视着他,温柔的微笑。
“还是有点高温呢。”项南天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后,将另一只手里的托盘放到床头的矮木桌上,哄小孩般,轻柔的说:“来,吃点药吧,吃完后,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慕容翔宇无视那只掌心托着两、三颗药丸,递到自己面前的手,扭头,看向另一边,不过,很快地,他的下巴就被粗暴的捏住,强行的扭回去。
“你不是喜欢别人温柔对待吗?我现在不够温柔吗?”项南天微笑着,表情友善,眼神魅惑,性感而撩拨,能让任何一个女人疯狂尖叫。
“恶心。”慕容翔宇淡淡地从牙缝间吐出两个字。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慕容翔宇的头被打歪了,血丝从嘴角慢慢流出来,流过白皙的肌肤,鲜艳夺目。
“我恶心,那你是什么?”卸下温柔的伪装,露出火爆的本性,项南天将药丸丢进自己嘴里,俯身,一手捏住慕容翔宇的脸颊,强迫他张嘴,然后,低头,用舌头,将药丸硬推进他嘴里,并且与那妄图抵抗的舌头纠缠,直至它臣服。
“不要……”慕容翔宇因着项南天霸道的吻而喘息,发出哀鸣般的抗议,但,适得其反,项南天二话不说就拉开他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呜!”轻微的呜咽,慕容翔宇抬起双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睁开眼,回答我!”项南天一边贯穿着慕容翔宇的身体,一边伸手拉开他的双手,气势逼人的问:“如果我恶心,那么在我身下呻/yin娇喘的你,又算什么?”
“不、不……”慕容翔宇无力的摇头,想要反驳的话语在快/感浪chao的冲击下,支离破碎。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懂。
他明明无比厌恶这种行为,他也无比痛恨不顾他的意愿,一次又一次蹂躏他的项南天,可是,身体却一天比一天敏感,一天比一天堕落。
一次比一次狂猛的穿梭,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冲刺,热浪渗入每一个细胞,那高温仿佛要将他燃烧起来……意乱情迷,身不由己……
之前还能够高傲的说当做被狗咬了,可是,现在,主动扭动腰肢让狗咬的自己,还能抓住什么理由作为自辩的台词?
为什么会这样?
身体比理智早一步沦陷,接下来,是不是灵魂也会堕落下去?
“为什么要哭泣?你不舒服吗?”项南天强迫他抬起头,舔去他眼角滑落的泪滴,“看,你现在是多么的美丽,明明就是一副享受的表情。”
喘息着,迷乱中,慕容翔宇缓慢的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床对面的墙壁上,是他浑身赤/裸、匍匐在凌乱被单上的模样,而在他身后,双手抓着他的腰肢的项南天,却是衣冠楚楚,连长长的黑色发丝也整齐的扎在肩膀后。
没有比这更让他心神具裂的影像了,那张沉浸在快感中而性感妖艳的少年……
干脆死去好了!背叛主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