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偷窥是不对的。
但是,当韩映雪白净的小手悄无声息的将那道蓝色木门推开一条缝隙,慕容翔宇还是在强大好奇心的驱使下,身子前倾,将头靠了过去。
这半指宽的门缝后,会有什么好戏?
慕容翔宇心里纳闷着,转水蓝色的眼珠子,往里面张望,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蓝色,深深浅浅的蓝,就像海洋馆一样,而且,四周玻璃墙壁外真的有色彩鲜艳的鱼儿游来游去。
真不得了!原来梦薇阁除了粉色,还有别的颜色,会不会是每一道不同颜色的门背后,都藏着一个不同的梦境。
不过,慕容翔宇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梦幻的装潢中转移,移到客厅中央的两个人身上。
十几分钟前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项南天,现在已经翘着二郎腿,大爷姿态的坐沙发里,脸上挂着他一贯的高傲神气,挑高看人的黑色眸子魅惑而性感,丝毫没了刚才的狼狈与混乱,而在他对面,站立着一身浅褐色西服Jing英打扮的无名,从他的僵硬的站姿,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紧张。
“将军,放弃吧,这样下去……”
“闭嘴!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项南天手在空中一挥,粗暴的打断无名温柔的话语,“他的身体明明就对我有感觉,我不懂他在纠结什么。”
“将军,王子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他的想法,我们无法捉摸的。”无名依然不亢不卑的劝诫。
“哼,什么叫做不是同一类人?人心都是雷同的,不同,我扭也要将他扭成和我们一样。”项南天冷然的说着,嘴角上扬,残酷的狞笑。
“但是,那样真的好吗?”无名平静的语气中起来波澜,“将军,放过王子,也放过你自己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项南天脸色骤然铁青,黑色眸子里火焰摇晃。
“今天的事情就是危险的信号……”
“闭嘴!”项南天猛然站起来,单手掐住无名的脖子,气势汹汹的质问:“难道你认为我会输吗?”
“事实、胜、于雄、辩。”无名没有躲闪挣扎,双手下垂着,一任项南天掐住他的脖子,以致秀气的脸因缺氧而涨红,却仍然没有丝毫抵抗,一副就此死掉也无所谓的模样。
“无……”
门外的慕容翔宇见状,忍不住叫嚷着,想要推门冲进去,却在背后被韩映雪捂住了嘴巴,捉住了胳膊,怪力之下,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名步向死神的怀抱。
快反抗啊,无名!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反抗?!
慕容翔宇睁大了眼睛,内心在呐喊着。
可是,最后,无名终究没有动弹半根指头,松手的人是项南天。
“咳、咳。”无名虚脱的跌坐地上,喘着粗气。
“不会有第三次的。”宛如被人掐脖子的是他,项南天脸色灰败的坐回沙发里,郑重的说:“无名,我向你承诺,不会有第三次的,我不会被小雨点影响我那么深的,这一次,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割下去,我怕他死了,没法子跟哥哥交待,所以,才会情绪稍微激动了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那种小伤就让你阵脚大乱,实在不是你的作风。”无名跪在地上,仰望着项南天,语气冷然的质疑:“将军,我现在还可以相信你的承诺吗?色迷心窍的男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胡作非为,不是太难看了吗?”
项南天脸色难看的盯着无名,被人一针见血戳穿心事的尴尬和惊慌后,是恼羞成怒。
“色迷心窍有什么错?坐怀不乱才不是男人!秀色可餐,不吃白不吃,难道还留给那个什么蓝迪不成?!”项南天理直气壮的反驳。
“将军,你就欲求/不满到那种地步了吗?”无名惊讶的说。
“是又怎样?!”项南天瞪着眼睛回敬他,“我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年轻人,有需求是正常的。”
“既然如此,让我代替王子吧。”无名语出惊人,门外的慕容翔宇吓了一跳。
项南天显然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轻蔑冷笑,一脚踩到无名的肩膀上,弯腰,盯着他眼睛,说:“我对一条无趣的狗不感兴趣。”
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说这么伤人的话?!
慕容翔宇一方面因为项南天的‘不感兴趣’而松口气,另一方面则因为他话语里的贬低而生气,而他自己完全没注意到其中的矛盾。
“是吗?如果这样呢?”无名微微一笑,摘下眼镜,没有了镜片遮挡的褐色眸子,轻眨着,流光溢彩,灵动撩人。
门外的慕容翔宇看着,也不禁呼吸一窒,和项南天那股霸气的、舍我其谁魅惑不同,仿佛解开某种咒语,或者换了一个灵魂,将眼镜随意丢在一边地上的无名,浑身散发着一股柔媚的妖魅,像花香一样扩散在空气中,无声无息地将眼睛俘虏。
项南天放下脚,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而无名则优雅的站起来,一边脱下身上的西服,一边跨坐到他大腿上,笑声犹如银铃轻摇。
“无名,你要玩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