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里远远传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凌驾气场。
所有食死徒都屈膝半跪,那些不甘心的、不怀好意的、跃跃欲试的声音都消失了,汇聚成新的一股声音,充满了臣服和敬畏。
“——遵命,My 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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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没多久,我就被卢修斯叫去马尔福庄园。他神色十分严肃,按着我的肩让我在沙发上坐下,又在周围施了一层屏蔽咒,才开口问,“刚才的聚会,你去哪里了?”
“在书房看他的手稿,”我说,“你知道呀,我怕蛇,不想去。”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卢修斯问。
“当然……不知道,”我自然而然转过语气,“发生了什么?”
卢修斯眯了眯眼,试图在我脸上看出我撒谎的证据,但很快就因为对我潜意识里的信任而放弃了。
“闹的挺大,我听到消息都吓了一跳。”他换了个平稳叙述的口吻,努力使语气里的私人感情少一点,“凯德你记得吗?那个哈佳尼特夫人的情人之一的跟班之一——哦,反正就是个刚够跻身中阶食死徒末流的小喽啰。”
“什么之一之一的,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就不要告诉我了。”我打岔。
“听我说重点!”卢修斯显然没心情和我乱扯,“因为你不在场,他就试图用纳吉尼在你和那一位之间挑拨离间;他说纳吉尼对那一位那么重要,你却不喜欢纳吉尼,所以你可能是对那一位有什么不满——哦,这当然不是原话,不过他的潜台词比这恶毒得多。”
“这有什么的,”我满不在乎,“我和纳吉尼都很重要,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之一之一的小喽啰就出问题。”
“你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卢修斯看起来烦躁极了,站起身来回踱步,“纳吉尼对黑暗君主来说也许并不仅仅是宠物那么简单,虽然那家伙没脑子,但他有句话说的很对——‘纳吉尼多么的忠诚,多么的独一无二,是您高贵血统中蛇语天赋的最好证明’——在黑暗君主看来,纳吉尼可能比任何一个食死徒都要重要。”
哎呀,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敷衍着说,“你放心,我又不会和它打起来。”
这当然,我又不是精神分裂。
卢修斯深呼吸,看起来十分无奈,“棘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你和纳吉尼,你们之间真的有矛盾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说,“我和它打一架?还能请他做裁判,谁输了谁滚蛋。”
“…………”
“开玩笑的!不好意思你继续!”眼看把卢修斯真惹恼了,我赶紧道歉。
“我说,”卢修斯压着火,一脸恨铁不成钢,“就算你真的不喜欢纳吉尼,也别太明显表现出来——那群无孔不入的狗正到处伸着鼻子嗅来嗅去,企图找出迪斯洛安和纳吉尼之间的龃龉,然后利用它除掉你呢。今天的事,虽然那一位铁血手段震慑住了他们,短期内是不敢翻什么浪花了,可利益驱动下,迟早会有人再次挑拨离间的。下次的手段也许会更高明,更不留痕迹,更恶毒,能压制住一次行动,可他能永远压制住那些贪婪的念头吗?”
“哈,”我短促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值得这么绞尽脑汁对付的?”
“那可是黑暗君主,”卢修斯垂下眼盯着手中的蛇头手杖,语气严肃,“只要能成为他的心腹,无论是明处的地位还是暗处的利益,都足以让人疯狂。他们替代不了纳吉尼,只能试图去替代‘夫人’——在你出现前不是没有人打这些主意,可是那位滴水不漏一概拒绝;等你出现,就给了他们一个信号:黑魔王身边是可以有女人的。这么一来,谁不想把你拉下来,放自己人上去?”
我细细把卢修斯的话思索一遍,“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现在去给他打纳吉尼的小报告吗?——‘大人,纳吉尼偷吃了我的小饼干!快把它赶出蓝楼!’”
卢修斯看起来很想用他的银手杖给我的脑门来一下狠的。
“卢修斯,”我收起不正经的打趣,也站起来直视卢修斯的眼睛,语气沉稳,“你放心,我和纳吉尼之间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也不会在我和纳吉尼之间做出选择。我发誓。”
卢修斯回视着我。他冰一般蓝灰色的眼瞳里,满满的都是真挚和担忧。
多么纯粹清澈的感情,一如当年他的父亲。
我多想就此告诉他,不必担心,纳吉尼和棘霓本就是同体,她们都是你的挚友,永远都会守护着你。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你呀,就是太倔强了。”卢修斯伸手想要摸摸我头发,又自觉如今身份不太合适,收回手说,“那些人讽刺我时,都说‘爬得越高跌得越狠’,说我迟早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虽然我都置之一笑,却也偶尔想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该怎么办呢?
“曾经那十年,我的确是因为这个跌了跟头,可是我不但是黑暗君主的追随者卢修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