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
(——那就是一群恶毒的豺狼,而他既是罪恶的创造者,也是束缚利齿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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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后第二天,风平浪静。里德尔甚至还转交给我一大堆礼物,来自于那些纯血家族的太太小姐们。
似乎每个人都顺理成章接受和承认了我“黑王后”的身份。那些礼物Jing致又昂贵,十足的诚心实意,连一点恶咒和诅咒都没有。
格林德沃听了我的疑惑后直冷笑,“把附有恶咒的礼物交到Voldemort手里?真会有人这么想不开吗?”
“虽然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叹气,“可是对我来说,解开咒语小菜一碟,和那些女人争风吃醋才叫可怕。我宁可和她们打一架,而不是在语言或者心理上勾心斗角——这一点上我比较欣赏贝拉特里克斯,她一句都没有骂我,只是想把酒杯和钻心咒砸在我头上——虽然被她的丈夫阻止了。”
格林德沃不以为意,“除了这个特例,不会有人敢当面给你难堪吧?食死徒的接受能力好像都挺高,这么快就接受了‘黑王后’这个设定,也没人再来找我的事儿了。”
“不接受能怎么办啊?Voldemort那叫做宣布既定事实,不叫做商量是否可行。”我冷笑一声,“上一个找茬的蠢货此刻正长眠在蓝楼的泥土之下呢,”说着我还抽空看了一眼花园方向,“……啧,坟头草都开花了。”
“不过这样没问题吗?”格林德沃说,“从小处看大处,那家伙太过独断,没人敢指出他的错误,也没人敢提出建议和意见。”
“格林先生,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打趣,“你当初难道把圣徒当成平等的朋友吗?他有足够的领导能力,也有头脑和计划;他那群疯狗手下,如果真的放开拘束,恐怕那才叫灾难。更何况,还有我和卢修斯能提醒他呢。”
“也是,我当初对圣徒和麻瓜军队也挺独断的。”格林德沃揉揉下巴,“这么说来,那小子比我幸运,能遇到你这么个‘同类’,又能帮他作恶多端,还能提醒他别太作死。”
我抿嘴一笑没有否认。
虽然格林德沃的话不太好听,不过他也是最接近真相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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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不断有大家族的太太小姐对我示好,搞得我不胜其烦,只想把里德尔推出去替我挡着。在许多拜访贴和邀请函中,有一张引起了我的注意,是来自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她以个人名义邀请我去庄园参加茶会。
对于这位勉强算是熟人的小姑娘,我不好拒绝,于是应下了这张邀请函,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午后,准时抵达了格林格拉斯庄园。
看得出来,我的身份容貌的改变使阿斯托利亚十分不习惯。当初孤苦伶仃的麻种格兰芬多,如今成了她要恭恭敬敬称一句夫人的“黑王后”,这种落差实在是对比明显。
我们闲聊半天,她的话题兜兜转转,不知怎么牵扯到了马尔福家上。阿斯托利亚垂着眼睫,似是不经意问我,“夫人,您觉得德拉科的家世,有哪家贵族小姐才配得上呢?”
我淡淡一笑,也没拆穿小女生的心思,“马尔福家在巫师界无论是配谁都是绰绰有余,只看德拉科自己的意愿了。”
“那——”阿斯托利亚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据说,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很有可能会接替福吉成为下一任魔法部部长,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也许马尔福家会选择对他们政路更有襄助的联姻……您觉得呢,夫人?”
“比如?”我端起茶杯,把问题反抛回去。
阿斯托利亚咬着嘴唇,犹豫几秒,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在黑暗君主的追随者中,帕金森家是世人皆知其名声的黑巫师,诺特家的小女儿是来路不明的私生女,其他几家有同龄女孩的纯血家族家世都不及这两家……实在是难以……”
“这不是还有个格林格拉斯家么?”我放下茶杯,似笑非笑。
阿斯托利亚眼睛突然亮了,“夫人……您……您也这么想吗?您能否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向黑暗勋爵大人稍加劝言,能把格林格拉斯家……再往上……如果能和马尔福家……?”
我捻着一缕垂下来的发丝并不搭话。
“夫人,”阿斯托利亚略有不安,“请原谅我的唐突……请看在我和您过去的情分上……”
“你也知道我们那只是过去的情分啊,”我笑起来,“可我和德拉科,却是自始至终都关系甚好啊。”
阿斯托利亚脸色一白,手指痉挛着在裙摆上握紧。
“我若只是迪斯洛安夫人,或许我会为了让马尔福家有个更好的名声,而劝那一位让马尔福家和格林格拉斯家联姻——毕竟你的家世的确出众,你的父亲就要成为魔法部副部长了吧?”我摆弄着手边垂落的沙发流苏,微微抬眼去看她,“可是我也是棘霓啊……这几年来德拉科和谁走得近,心里偏向谁,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那么喜欢他,怎么会不顾他的意愿,替他做出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