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尔福的家主啊。单这一条,谁都扳不倒我的;只要马尔福家的底子在,我就有退路。
“可是你……你是多么的义无反顾啊,棘霓。
“你就这样怀着一腔孤勇,飞蛾一样扑在火焰上,不管不顾的只跟着他一个人,把全副身家性命都交付出去,连一点底牌都不肯留——你的忠诚和信念,是我们这些自诩为纯血斯莱特林的人远远比不上的。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好时种种,千好万好;不好时种种,就都成了过错?
“——你就一点儿退路都不留给自己吗?”
看啊,这就是我生死之交的挚友。
他或许可以像其他人那样在我身份明确后大力奉承我,赞美我,可是他却依旧怀着那样诚恳的心,为我警示危险、谋划退路;他始终将我当成那个小幽灵棘霓,而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黑王后”。
“卢修斯,你对我真好。”我眼眶酸热,“有很多事我都想告诉你,可是我怕真相的代价太过沉重;我知道你会替我保守秘密,你会视我一如既往,可是……”
可是啊,纳吉尼永远都只能作为黑暗君主的影子,是无法出现在阳光下的存在。
我和卢修斯相顾无言,半晌,他还是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几乎同时,我脖子上戴着的那枚银环骤然滚烫起来。
我吓了一跳,几乎有点被抓现行的心虚,不过很快冷静下来,“……他在叫我。”
“去吧,”卢修斯点了点头,“注意安全。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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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楼,地下殿厅。
我走进来时,惊愕发现除了里德尔,格林德沃也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老头,瘦削单薄,坐在空旷大厅里唯一一把扶手椅上,瑟瑟发抖。
“格里戈维奇先生,不要紧张。”里德尔颇有待客风范,点点手指,小圆茶几出现在老人手边,上面红茶冒着热气。
然而面对Voldemort和格林德沃这两座煞神,正常人都得紧张。
“快点直奔主题,我把他从德国弄过来不是让他来喝茶的。”格林不满的喷着鼻息,“少搞你们英格兰绅士那套假惺惺的玩意。”
“格里戈维奇先生?”我边走边接上话,“是德国那位魔杖制作大师吗?我听奥利凡德先生说起过,真是久仰大名。”
他们三人都朝我看过来,里德尔露出极淡的笑意,格里戈维奇先生则略带激动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被格林德沃毫不客气按回去。
“夫人,夫人,您认识我?”格里戈维奇喊起来,“太好了,求求您,我只会做魔杖,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杀我……求您放我回去……”
我对他喊我夫人倒是没多少惊讶。巫师界已经传遍了“黑暗君主的夫人”这一名号,有的来自于某些食死徒的泄露,也有的来自于凤凰社的眼线——邓布利多总是能知道他想知道的。
“真是会捡软柿子捏,格里戈维奇。”格林德沃切了一声,“这儿就数夫人心软,是不是?”
“你要让他干什么?”我问里德尔。这种事上我可不会和他唱反调。
“我问了他关于‘孪生魔杖’的问题,”里德尔说,“你之前让我不要用自己的魔杖,因为它内芯和哈利波特的魔杖是相同的。格里戈维奇也是魔杖大师,我就请他来咨询一下。”
“得出了什么结果?”我说。
“只有,只有魔杖制作者本人,才知道他做出来的魔杖有什么具体关联,”格里戈维奇结结巴巴说,“大人,您的魔杖,和那个孩子的魔杖,都不是,不是我做的,我并不知道——”
“可是魔杖的基本理论总是相同的,”我轻声打断他,“是否同一只凤凰的尾羽作成杖芯,会导致两根魔杖之间无法互相使用恶咒?”
“我听说过这个说法,”也许是我的态度太过柔和,格里戈维奇看起来不那么害怕了,“凤凰是一种仁慈的神兽,同一只凤凰的羽毛做成的魔杖,彼此之间是不愿意互相厮杀的;而龙心魔杖就不存在这种问题,它们即使来自于同一条龙,也会毫不留情打斗起来……”
“多谢您解答疑惑,”我说,“不过在我从奥利凡德先生那里得到确认前,您还得在这里留宿几天。”
“顺便帮我做一只暂时使用的新魔杖吧,”里德尔说,“我的紫杉木魔杖不能杀死那个男孩,她那根凤梨木魔杖太过纤细敏感,总是不顺手。”
“我明白了……我……”格里戈维奇擦着冷汗,“是的,我尽力,我尽力……您的魔杖我一定尽心尽力……”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拜访一下奥利凡德先生了。”里德尔遗憾的笑着朝我转过身,“霓,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遵命,我的陛下。”我拎起裙摆微微行礼,“臣妾定不辱使命。”
旁边格林德沃一脸嫌弃转开目光,似乎是又爆了一句德语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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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我带人来到了对角巷奥利凡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