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赶着飞机一路回了公司,电话里丁一的语气听的不太乐观,本来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想着无非也就是对着白婕那张性冷淡到不仅以为别人欠了她钱还顺带掘了她老爹祖坟的脸,被问东问西的批评几句,只要秉承着打死不承认的二皮脸,她也不能拿他怎样。
可走进公司大楼的那一刻开始,却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整个公司的人都保持着高度的安静,气氛低沉压抑,今天白婕的脸色格外不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大家都很有脸色的闭口不言,只是当祈遇走过时,又听见有人似乎在背后窃窃私语。
不过祈遇依旧没当回事,直到白婕办公事的窗门禁闭,那叠纸哗啦啦甩到他脸上时,他低头看去,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到几张照片,光线不算清晰,但容貌依稀可辨,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渔夫帽压的很低,看不出脸的人,另一个,则是站在门口的郊奥。
祈遇不以为然的轻笑,懒洋洋的顺手弯腰去捡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又没拍到我的脸,你怕什么。”
白婕用那双禁欲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像是在等什么好戏。
祈遇捡着捡着,手却慢慢停了下来。
这一次的照片,大概是几个小时之前拍的,那是一张他从郊奥的房间走出的照片,当时忘记戴帽子,加上又是白天,他的脸被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下来。
祈遇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白婕这才放佛占领了智商高地一样,重新审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发出了一声极其讽刺的嘲笑。
白婕:“就这几张照片,花了我二百万,现在还觉得你很聪明吗?”
祈遇虽然心也慌了,但是不可一世的年少轻狂,造就了他遇事永远只是能平静则平静,能不屑就不屑的态度。
他把照片一一捡起摞好,工工整整的放在了白婕办公桌上,说:“这又怎么了?不就是去串个门而已?你这就让人敲诈了二百万,也太沉不住气了。这可不该是你的行事风格噢。”
“哼,”白婕冷笑,“串个门串了一个晚上没出来?你是不是真以为现在没人跟着你身后盯着你吧?”
“哈?我当然不会这么想了,再说了,你盯我盯的还少吗?”
“你作为一个艺人,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有权对你的行为进行约束。”
白婕紧接着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思想教育。
整个过程持续了得有五六分钟,直到白婕终于停了嘴,祈遇才爱搭不理的冷冷的抬起眼,说:“说完了吗?”
白婕Yin着脸瞅着他。
祈遇干脆往她办公桌上一坐,狎昵一笑:“是啊,限制自由,限制行为,你约束的还少啊?我的大经纪人,不止你,还有一大票的媒体狗仔陪着你一起盯着我呢。然后呢?所以呢?你们想看到点什么,或者想知道点什么?弄这么麻烦,不如直接问我好了。”
白婕啪地按了一下桌上的电话,:“叫白草进来。”
随后又继续说:“不用问你,以后你所有的事,我自然有人会问。”
祈遇疑惑的提起眼睫。
白婕:“你不是想要白草给你当助理吗?ok,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同意了。”
祈遇震惊的一脸黑人问号。
白婕:“但是,他跟着你,也是有要求的。从今天开始,他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边,全天候待命,出差进组,房间也跟你住在一起,要么标间要么套间,总之,你的一举一动,只要我想知道,任何时间点,我都会随时打电话问白草,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祈遇腾的从桌上跳了下来,:“白婕你有毛病吧?什么年代了,还玩人身监控那一套啊?你这样是违背人权的你懂不懂?干嘛?s|m玩出习惯了是吧看到谁都想行使你的女王权利?”
“祈遇!”白婕一拍桌子,“你用不着在这Yin阳怪气,你以为你有这点跟我扯皮的底气是谁给你的?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也最好别忘了,你当初,为什么回来到这当练习生。”
祈遇的目光霎然变冷,徐徐的问:“你什么意思?”
白婕:“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白光辉给你个面子高看你一眼的原因,是不是我不提醒你一下,你自己就忘了?”
祈遇刚才还满不在意的轻狂气势一下子如抽丝剥茧的跌落了下来,他甚至突然不敢直视白婕的眼睛,缓缓垂头,惊惶的不再说话。
白婕也不再支配脸上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出来,只依旧恢复她禁欲巫婆的做派,不紧不慢的说:“那件事不止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白光辉会给你这个面子,我不会。但是我也同样不会拿这件事威胁你什么,公事公办,我只希望你清楚,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把它做好,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祈遇轻咬着嘴唇,不敢抬头。
白婕转身看着落地窗外的大厦,突然又笑了,:“不说别的,白光辉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当时选了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