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纳兰迦放到墙下,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因为失血的缘故有些站立不稳。福葛扶了我一把,收起紫烟,不知是因为杀了人还是伤势实在严重,脸色相当苍白。
“阿纳纳斯,虽然想说你带着纳兰迦就这么闯进来是在乱来,但今天的事还是多亏你们了。”他望着我衣服上还未干涸的血渍抿了抿嘴唇,“你的伤怎么样?”
“平平常常,只不过我们现在要一起回医院一次了。”我笑了笑,甩去顺着手臂留下来的血珠,“那家伙的能力太难缠了,还是多亏了纳兰迦,我们才能或者站在这里。”
“纳兰迦,你是怎么看到那家伙的动向的?”
黑发少年挠了挠头。
“他就在那里啊!这里是我和你,”他指了指我们先前站立的位置,又指了指福葛栖身过的那面墙壁,“那便是福葛,那么地上的那个只能是‘敌人’了。”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所表达的意思,于是选择了更简单的方法,将B.V.召唤出来,坐到了我的肩膀上:“纳兰迦,看得到这个吗?”
“我看得到!”他伸出手去戳了戳B.V.的手背,被后者反手抓住手腕,还捏了一把他的脸颊,“真帅气啊,是守护灵之类的东西吗?”
果不其然。尽管还未能见到他替身的全貌,这显然是替身觉醒的先兆了。这小鬼,果然也有成为替身使者的潜质。
我揉了揉纳兰迦的头发,让B.V.飘到他身边任他研究:“可以这么说,他更常见的叫法是‘替身’,算是人Jing神力量的一种体现,也可以看作是另一个自己。唔,感官也是共享的。”
所以你不要再在B.V.的手臂上捏来捏去了。
“‘替身’,是这么拼的吧?好厉害的样子,”他眼里满是羡慕的神采,“福葛的那个也是一样的吧?我也想拥有一个这样的‘替身’。”
“你会有的,”我反过来扶着摇摇晃晃地福葛,与两个小鬼从巷子里绕回了医院做伤势的处理,“能看到‘替身’,本身就意味着你有成为‘替身使者’的资格,只是需要觉醒的‘契机’。说不定你哪天一觉醒来,就看到你的替身出现在你旁边了。”
“太好了!我希望我明天就能见到他。”他欢呼一声,盯着自己的手心,仿佛很快就会有什么从那里冒出来。
福葛却有些忧虑地看了他一眼。
等我因为门前的阿帕基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竟又不小心把两个未成年带到了B.V.的地界上来。虽说小孩子真不适合这里,可我又不能当真再把他们赶回去。
倒是阿帕基,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站在另外几个等我开门的熟客或是乐队成员中间,真是分外显眼。
“阿纳纳斯,你可算是睡醒了?我这次可是给你带了新人来,要是你再晚一点到,我们就要去别处了。”一个客人见到我,迎上来嬉笑着打招呼,“这两个是谁啊,你的朋友吗?”
“我奉劝你不要打这两个的主意。”我深知这人对未成年也没什么忌讳,对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又示意了一下另一边始终不肯看过来的阿帕基, “还有那边的,想都不要想,除非你明天早上想在被切除器官的痛觉里醒来。”
“喔,原来都是你的人。”他发出了一声惊叹,冲我陪着笑摇了摇头,“我也只是问问而已,不要在意。”
我懒得为这种家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解释,径直去开了门,坐到吧台后面擦起了酒杯。常来的那支乐队新排练的是支舒缓的曲子,声音恰到好处地将远处的人声隔离开来,又不会影响近距离的交谈。
那几位早到的客人得到了合意的饮品,心满意足地开始谈天说地。阿帕基只要了一杯基安蒂,坐在吧台离我最远的地方,目光斜向下溶解进透明的酒杯里,半天也不肯说一句话。
算了。我取出两盘点心,正想把福葛和纳兰迦打发到休息室里去,门外却突然又有人走了进来。
我辨认出他的脸之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讪笑一声,又退了出去。
纳兰迦看着这一幕,毫不掩饰他的好奇:“阿纳纳斯,那是谁啊?”
“一个麻药贩子而已,卖些不入流的东西,”我哼笑一声,“他们最喜欢把那些东西卖给未成年。如果被我发现你也染上了那东西,我就在监狱帮你预定个位置,直到你能把它戒掉为止。
“我才不会。”纳兰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露出厌恶的表情,阿帕基向这边看了一眼,但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维持着先前的样子不动了。
啧,原来还在偷听。
“不仅是麻药,这种地方总之少来为妙,福葛,你也一样。在我这里,刚才那种人可不算少。不过他们我可不会拦在门外,只要他们给足了小费。”
“阿纳纳斯,我明明——”他看了一眼纳兰迦,没有继续说下去。大概是想说自己也是个“黑帮”,不需要这种多余的保护吧。
我赞成黑帮里没什么小孩子和成年人的区别,但那更多的是相对于敌人而言。说起来有些可笑,作为“前辈”,我一向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