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时吓了一跳,上半身向后倾了倾。
“阿帕基,你有事找我。”我特意用了陈述句。
面对这种态度的我,他反而放松了下来,扯了扯嘴角道:“是的,阿纳纳斯先生。”
“我想知道,上次的‘药片’,究竟是什么?”他总算是问出了口。
“你没有‘感觉’到吗?你也可以猜一猜,会在我这里存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俯**去,手臂支撑在石质的台面上,他又向后退了退,目光像是风中的火苗一样明明灭灭。
“当然是——苏打了。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酒吧而已,除了苏打和薄荷糖,还有什么会被装在糖罐里呢?可惜你不喜欢‘底线’的味道,今天请你尝尝尼格罗尼好了。用的是新启封的杜松子酒,应该味道不错。”
他站起来接过我新调好的尼格罗尼,试探着尝了一口。
“怎么样?”
“您很擅长这个。”他没有直接形容,而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那我就当作夸奖收下了。
“喜欢的话,记得多来光顾啊。”我笑了一声,见到有人来前台结账,于是向那边走过去。
距离乔鲁诺平时到这里的时间已经过了有一阵子了。这可是不多见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了呢?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才匆匆从正门进来,神色混杂着不耐和几分细微的不安,迅速地换过衣服出来之后,对我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阿纳纳斯先生,对不起,我今天迟到了。”
“如果是有急事的话,迟一点到也没关系的,不必这么匆忙。”我打量着他有些狼狈的仪容,“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吗?”
他点了点头,停顿一下,开口询问道,“‘泪眼卢卡’,你知道吗?”
“有点印象,”我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是巴斯里科的部下,“他找你麻烦了?我会记得让他安分点的。”
“他死了。”乔鲁诺回答道,“本想用铁铲攻击我,却被草jing绊倒在地上,被他自己的铲子杀死了。”
我想起G.E.的能力,倒不觉得这死法有多离奇,看来乔鲁诺的替身觉醒也有了先兆。据说替身使者是会互相吸引的,那么长期和替身使者待在一起,说不定同样会加快成为替身使者的进度。
“这真是不可思议,那他的运气也太差了。没事的,别说他是自己死了,和你没什么关系。就算他确实是被你杀了也无所谓,”我撇了撇嘴角,“你没有给他看你的‘徽章’吗?”
乔鲁诺摇了摇头。
看来可能是还有什么他不肯谈及的细节,说不定卢卡的死,他也不全是无意而为。不过无所谓,那样的人,在那不勒斯要多少有多少,如果要我为这样的“损失”而心痛,那也太虚伪了。
“既然遇到了这种事,今天你就早一点休息吧。正好我也累了,今天会提前两小时关门打烊。”
或许是被灯光影响了视线,他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我上衣之下层层叠叠的绷带,讶异地走上前来:“阿纳纳斯,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起来说完就后悔了。以我的身份,变成这副样子难道不是家常便饭吗?
“今天的敌人有点棘手。”自从他上次提及那个“梦想”,我便不再在他面前避讳黑帮的事务,“差点就要输了。”
乔鲁诺凝视着透过纱布渗透出来的血色,显然也清楚所谓“输了”会带来的结果。
“还好你平安无事。”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我想我至少还是能支撑到为你进入passione开路的。
“只是面积广了点,事实上是小伤。”我冲他笑了笑,以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耳语,“乔巴拿‘阁下’以后说不定也会体验到的。”
当然不会,G.E.只会比这更痛。
乔鲁诺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一言不发地回到他的位置做好。是因为认为我并没有把他的梦想当真吗?
那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早就迫不及待去为你开疆拓土了。
…………
在我几乎要以为我送给福葛的钥匙成了摆设的某日,他在刚过午休的时候造访了我现在的居所。
“阿纳纳斯,”他敲了敲会客室的们,在我探身出来之后才说明了来意,“我把‘新人’给你带过来了。布加拉提说今天是约定好的时间。”
“是有这么一件事。”我尽力做出与平时没什么两样的表情,但内心还是忍不住雀跃起来,目光更是迫不及待地投向了厅堂。
一位有着标准南意人相貌的青年男性走进来。大概在动身之前就已经享用过一顿美食,或许还有空梳洗了一番,面上还带着笑容,完全看不出来刚经历过牢狱之灾。
“是叫做盖多·米斯达对吧?有关你的事,布加拉提已经向我提过了。你今天到这里来,是已经做好了接受‘测试’的准备吗?”
“一旦作下了这个决定,可就没有回头路可以选了。”
“阿纳纳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