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带几个人呢?人多好看热闹啊!子兮这般想着,愉悦地翘起了唇角,不知道这趟韩国之行能不能碰到熟人呢?
六月初正炎热,却挡不住各国各地赶往韩国都城新郑的少年郎。
由青国到韩国,须得取道南国。三年多前的那件事虽说早已平息,子兮也早已得知南国国主不再计较,然在南国还是藏匿了行迹,直到了韩国才彻底放松下来。
既然来韩国,顺道去晋阳探望探望老朋友还是很有必要的。
两年前被师父他老人家召回,本以为师父问完之后便万事大吉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师父竟让自己陪他一起培育草药,这在之前可是没有过的事。更可怕的是三师父也“趁火打劫”,竟闲的天天指点她武艺,且言明她一日不打败他,便不能踏出迷雾山一步。这一“关”,竟是两年!这恐怕是变相的惩罚吧!想要打败三师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最后她迫于无奈,使了点小手段,才险胜三师父。这两年来,她根本无暇他顾,也好久没收到容泽的消息了,还好外面安排的人都是她信得过的,若不然,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老老实实在迷雾山待两年的。
现下她正身处容府,面无表情地看着听了她的话后笑得前仰后合的妖孽,心里却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去与土地爷爷相会。
“哈哈,你也有今天!”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掉眼角溢出的一滴泪。
“很好笑吗?”子兮咬牙切齿地问,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没想到啊没想到!”容泽犹自不觉,笑得都有些累了。
“怎么?你想试试我这两年来Jing进的武艺吗?”子兮眯起眼睛,盯着容泽,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终于嗅出一丝危险,容泽笑声一戛,笑意僵在了脸上。他讪讪地坐好,讪讪地挠了挠头,斟了一杯茶,讨好地推给子兮,“喝茶。”
“哼!”子兮一声冷哼,对他的识相很满意。
“真是越来越没女人味儿了!”容泽脸上笑得无辜,心下却暗自腹诽。
“说说吧,这两年如何?”子兮自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呻了一口茶,抬眼淡淡瞟他。
“你看看这些账目。”提起正事,容泽马上恢复了一脸严肃。
看他一脸凝重,子兮忽地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拿起一本账册慢慢翻看,越看脸色越黑,最后一怒,把账册拍在桌案上。她又继续去看其他的账册,一连五本,皆是相同的情况。她不禁怒视容泽,寒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五公子给我送来的抄本,现下他还在南国,极力挽回。”容泽道。
“不必了!”子兮脸色很冷,决定却毫不犹豫。
容泽震惊地看着她。
“不必了。”子兮又重复一遍,“我这便给五哥传信,让他回来。”
“为何?”容泽皱眉,觉得她太过武断,“这几家客栈和商铺能有今日的光景,极其不易,怎能说弃便弃?”
“我知道。”子兮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打断他,“五哥和你都花了不少心血,然此事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何意?”
“能在短短一年之内,便把我们在郾城的产业去了十之有七,你不觉可疑吗?”子兮反问。
容泽蠕动了下嘴巴,想说什么,忍住了。
“还有什么没说的,一并说了吧。”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子兮淡淡道。
“南国六皇子理事了。”容泽叹道。
“竟是如此?”子兮先是一惊,后又笑了,“何时的事?”
“两年前。”
“这么巧?”子兮意味不明地笑笑,“我们在南国皇宫的人呢?”
“已近两年不曾传过消息了。”容泽浑身透着无力,他也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
没传回过消息,自然也联系不上,怕是都折进里面了吧。
子兮有些颓然地瘫坐在椅子里,这些年来,她从未受过如此重创,那个病弱的皇子,她也从没把他放在心上,不成想,不成想……
“可查了这六皇子?”子兮又问。
容泽摇摇头,道:“虽传言他身体已然康复,然仍旧虚弱,便一直深居浅出,听人说他连自己的宫殿都未踏出过一步,甚至连他相貌如何都不知道。”
“罢了!”子兮无力地揉搓着眉心,“我传信给五哥,让他来韩国吧。”
“嗯。”容泽这次却没反对,他大概猜出她心中所想。既然那些产业已出了问题,必然已经暴露,若不及时抽身,只怕会损失更多,更有可能牵连出其他的暗桩,甚至会查出他,更甚者她。果然还是她更决断,亦或许,不是自己Jing心打理的,舍弃时也更容易些。
“别这么看我。”子兮突然出声,“没了这些,我只会比你们更心急。”她声音暗哑,少有的颓唐。
“是我大意了。”容泽不忍看她这般模样,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这不怪你!”子兮缓缓摇头,“你已做的不错了,能支撑两年,想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