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就是一个小混蛋，她知道，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没有人苛责不代表她没有错——上帝啊美国队长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踢了一脚的金毛狗狗，还是shi漉漉的那种——他双眸中的懊丧昭然在目，维奥莱特的胃猛地下沉了，可是服输？或者妥协？都已经到达了这一步，冬日战士就在咫尺之内举手可采，而且事实上美队都不需要举起要无与lun比的振金盾牌，在场的黑寡妇都能直接一个手刀把自己打包带走。
他们不动手是因为自己还有用，维奥莱特除了这个理由之外想不出任何解释……可是为什么呢？不要说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一个逃亡分子，就是在之前复联大厦里，她都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人，顶多在实验室里帮帮忙，和班纳博士一起看着史塔克癫狂地说着只有理论知识的想法……就算是加上一些对神盾局的外援，还是不能被称作为完美的简历。
他们相持不下了起码两分钟，时间线像被拉长了到了两个世纪，那种焦灼而且直接的凝视让工作了一整天的维奥莱特在心里叫苦不迭，心想还是算了吧……和老年人比什么眼力见啊，就算那双眼睛再怎么好看。
“我很累……”
“我不能把BUCKY交给你。”
维奥莱特早就料到了：“……我谢谢你，既然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
“但是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
要是想知道人体僵硬的极致，或许就是在此刻，美国队长说了这句堪称恐怖的话之后，维奥莱特就像是罗德的妻子一样，因为这句话变成了一根盐柱。
猎鹰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黑寡妇……不愧是黑寡妇，这个时候居然暗自摆出一张看好戏的嘴脸，眼神在美队和维奥莱特之间游移。
“……你说什么？！”
“我说，”史蒂夫看起来头脑清醒，一点都不似在路上被哪个不要命的九头蛇喽啰踢了脑袋，“我可以把我的‘血’给你。”
哦……
哦！
当然了，当然了！血ye！
维奥莱特好气，这个人说话就不能说的明白一点，害自己心脏都要停跳心肌严重缺血：“……能不能提醒我一下为什么我会需要你的血ye呢美国队长先生？”
“我不能拿捏别人的命运，无论是BUCKY的还是路人的，我做不到把别人的性命随意交付出去，”史蒂夫的声线永远充满了国家的光辉，一开口就是一股纯金色的质感，“我唯一可以把握和交易的就是我自己的，我听说超级士兵的血清很值钱？鉴于你之前是九头蛇，并且霍华德曾经抽过我的血去做实验，我想这个血清有点价值。”
“你如果也是这么认为的话，那太好了，我就在这里，无论你何时何地何等剂量，我都可以提供。”
“我可以保证你想要的‘原材料’，但是这一切都必须发生在纽约。”
“在复联大厦里。”
他的每一句话都比之前更加柔软和真诚，也许他并没有往前走过，逼迫她看着自己令人心悦诚服的眼睛，但是他吐露的话语也具有相等的杀伤力，像是被花草的齿形边距划出来的一小条伤口，没看见的时候不痛不痒，注意到了之后却有深入骨髓一般的酸麻。
这种自杀式的道德绑架击倒了维奥莱特内心的壁垒，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动摇着——没错，红骷髅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超级战士血清，各种各样的相关人体实验，以及每个实验背后庞大的数据库和牺牲品，维奥莱特都知晓，那些妄图变成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美队的人，通常都死得很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位“零号病人”存活良好，那就是站在她面前的史蒂夫·罗杰斯。
而这位，刚刚承诺要提供自己血清样本，多少都可以。
如果维奥莱特是一名九头蛇，此时应该放烟花买雪茄喝洋酒，然后到棒球俱乐部狠狠打上一把，把这个消息群发传播出去，让大家普天同庆。
但是她偏偏不是，她对那种实验痛恨至极，任何折磨人的人体实验都不应该存在，九头蛇的人体实验则是道德沦丧的最高级……而眼前的人认为自己会因为这种“人人都要”的玩意而感激涕零，五体投地？
她刚刚想张嘴开骂，或者举手打人，在这两者选择间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会——她发誓真的就一会——不远处便传来轰隆的炸裂声，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尖叫以及呐喊。
“……Cao！”
她扔**上的毯子，想冲出去看看情况，但是她的两条腿肯定没有会飞的那位动作快，猎鹰和黑寡妇像是离弦之箭，维奥莱特堪堪抓住一个残影，就被美队扔进了难民移动的大队，嘱咐她跟紧老弱妇孺，维奥莱特没有根据反驳，只能暂时听从他的指示——她很不想承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发号施令的美队真的对得起队长这个称号，具有不容反抗的威慑力。
于是这一天下来唯一一次听话的维奥莱特尽力地控制着一群带着伤痛走不快的难民，蹲着身子缓慢地朝另一个避难所走去，为了避免在地面遭受到直面的伤害，他们选择了一条半是壕沟半是地下的路，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