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道:“如此说来,那方道士身上确些古怪之处,找到他,或许有助于打开这些谜团,找到归一真人。”
覃岱川道:“不错。他们并没有继续派人追杀孟道长,看起来那两位黑袍人就是冲方道士一人而来。方道士被带走,有可能是他炼制药材名声在外,亦有可能是为了打探太极门或者归一真人的消息。又或许跟
然而方道士来中州时日不长,知道他名号,又了解他医术的人寥寥无几。中州及蜀州都有捉他去的理由。”
孟钰低头沉yin道:“我与那两个黑袍人交过手,他们功力不俗,尤其擅长轻功,剑式、招数更似峨眉派剑法。”
梁璟微挑眉道:“蜀州之人如此猖獗,竟然跑来中州捉人。不过,这更是说明这方道士身上谜团甚多。”
慕容诲皱眉道:“如此便麻烦了。蜀州之人捉了他,必会将他带回去,这会让我们更加为难。”
覃岱川望向慕容诲道:“贫道可以先去一趟药王谷。”
众人顿时会意点头。慕容诲拱手道:“劳烦覃法师了。”
运京,群芳院。
天字厢房内**香袅袅。巨大的兽嘴暖炉让房间里温暖如春,叫人昏昏欲睡。
一位面若凝脂,蹙眉凝目、眉心点着花黄的二八清丽女子,身着红色纱衣,正在用涂着粉红蔻丹的纤纤玉手弹一曲《长相思》。曲调清越婉丽,琴声悠扬转折,似珠翠落玉盘,又似细雨敲西窗。
对面矮塌上半躺着一位年轻的公子,身着紫色绣白牡丹袍子,系黄锦祥云纹腰带,眉发如墨,鼻梁秀挺。他半眯着眼,一手拈了一块梅花糕,放进嘴里,一边微微摇头晃脑,随着曲子哼着那小调。身旁地塌上,一个侍女正端坐着给他捏腿。
塌前茶案上摆着几个点心盘子,一个酒盏。
忽然他感觉小腿一痛,笑容一僵,一脚把侍女蹬翻在地。他半坐起身,衣衫有些凌乱,恼怒地对侍女道:“滚出去。”侍女慌乱地站起身行了个礼,无声地退了出去。弹琴女子似对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手中力度分毫未减,反而似乎略略加重了些。曲调平稳分明,一丝不苟。
男子不满地抓起茶案上的酒盏,咕噜咕噜一饮而尽。他注视着红衣女子片刻,鼻腔力里“哼”了一声,对那女子招手,狎昵地说道:“绿儿,抬起头。”女子一顿,手一停,眼眸抬起,shi漉漉,勾人心弦。男子下腹一热,浴火顿起。他招手道:“过来!”
绿儿也不推却,顺从地站起来,莲步款款向男子走过来。男子□□翻涌,似已等不及,不等女子近前,就起身一把扯过女子纤纤玉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绿儿不由小声惊呼了一声。男子红唇一挑,半眯着眼,猴急地吻上绿儿水润的红嘴,滋滋水渍声在房内响起。
温软在怀,男子更加心痒难耐。他半支起上身,一把扯下绿儿的红衫,身子顺势压了上去。
床榻上一时间被翻红浪,yIn声浪语声不断。
好一阵子后,云消雨歇,房外不合时宜地响起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公子、公子,夫人请公子今日尽快回府。”
男子不耐地睁眼,将玉枕往房门一扔,怒道:“滚!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玉枕跌落地下,碎裂声响彻厢房。外面顿时寂静了。
绿儿侧过来,温柔地抚上男子的面颊,柔声道:“梁公子勿置气,小心气坏自己身子。”那梁公子面色和缓了一些,他盯着绿儿情、事后余韵未消的脸,那眼角带红,唇色润shi,禁不住欲火再起,他哑声唤道:“好绿儿……”身子一翻,再次压了上去。
申时。天色灰蒙蒙,降下寒雨。
群芳院斜对面“迎客来”茶楼二楼雅座,梁璟正与一个面相有几分刚毅的华服银冠公子品茗。他放下茶盏,奇道:“天寒地冻,冠云却为何事,教本王匆匆赶过来。”
乔冠云面做神秘地道:“让王爷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王爷稍后便知。”
乔冠云事乔丞相嫡长子,生得高大英武。他们自小趣味相投,同声同气。乔丞相虽明面上支持太子,但在几位皇子中,一直最欣赏梁璟。父子同心,有什么大事,都会照会梁璟。
房外小雨夹杂着些雾气,房内温暖,茶香四溢。梁璟于是一边品茗,一边夹些小菜吃着消遣。
茶叶自茶楼二楼窗口可以看到地面打着油纸伞的行人来往,远远的,那神色音调都一清二楚。梁璟起初看得津津有味,这市井小人物众生相倒也是一番风景。一个时辰后,他有些不耐,起身踱来踱去几步,摇晃着折扇,道:“冠云如要本王来看这些,那便下次吧。”
乔冠云盯着群芳院,不慌不忙道:“王爷留步,这就出来了。”这时群芳院门口一阵喧哗。
梁璟走到窗边,定睛一看,不禁哑然。他的三弟——玳王梁琛,正施施然走出那群芳院,身前身后跟着一众仆从。谁不知道中州法令禁止皇宫贵族狎ji一众官员,即使有需求,也是趁着夜色,低调来去。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