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低声说：“好。”
……
其实打心底里来说，伊澜不觉得宣?是多温柔成熟的人，虽然他可以很好地保护她，可平日里也都是他在闹小孩子脾气要她哄，有时候就会给她一种自己养了个儿子的错觉。
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是会哄她的。
彼此体温交错、灵肉相缠，他探寻到她的最深处、她将他紧紧包围的时候。
其实之前两人就有过一次，都是初夜，但因为她的情绪一直紧绷着，根本感觉不到与他之间的彼此拥有，几乎没有值得回味的余韵。更是短促，犹如梦一般不现实。
而这次她放松了身心去承受他，感觉便异常清切，痛感也好，不知名的异样感觉也好，都不愿舍弃，亦不愿他离开。
他也在这过程中低首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她，给予她更多触感上的刺激来忘却被开拓时的疼痛。
她皱着眉，闭着眼，告诉他没那么疼。她其实不怕疼，从小到大就被蛊虫各种啃噬躯体，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忘记了疼的感觉，后来是因为想要真正地作为一个“人”来存在，便借助药石恢复了痛觉，也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这么说了，也不知他信是不信，只是道：“疼也忍着，再进一些，就能开始了。”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不敢睁眼，紧紧攀附着他的身躯等待最后的宣判。
比起利落一击和缓缓磨蹭，两人都果断选择了前者。其实不管是为了他们俩谁好，伊澜都觉得能尽快过去的就都尽快过去罢，所谓磨人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以么？”
伊澜仰着头长长地吁了口气，颤着声音说：“真的……没那么疼，可以开始了。”
宣?轻轻点了头，却是停了片刻才开始重复起与她结合、分离、再结合的动作，让她安安稳稳地躺在榻上，自己微微抬起身，速度慢得很。
伊澜适应了他的强度后就睁开眼睛劝他道：“再快些罢，我可以的。”
宣?挑了挑眉，垂眸吻了吻她的唇角：“这样就好。”
她觉得他肯定是在瞎说，不由皱眉，咬了咬唇说道：“你太慢了，我都没感觉，再快一点。”
他抬手捏住她的脸颊让她不要再说，内心轻叹：“就这样，不然我的体力跟不上。”
伊澜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因为被他捏着嘴，就只能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我有时候就觉得你不像个正常男人，该生气的时候不气，不该吃醋的时候瞎吃。”
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她这话的正确性，都被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仍旧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轻笑：“嗯。”
伊澜也无话说了，干脆闭了眼随他去。
宣?的自控能力的确很强，已经抱了她这么久，还是能保持平缓又规律的速度一点一点地给予她感觉，这是伊澜事先预料不到的。
不过能够预料的是，情到深处，就不再是外力能够克制的了，纵然他极力忍耐得额上青筋都在突突地跳，齿间亦发出了近乎碎裂的声音，与她结合的动作还是情不自禁地变快了。
伊澜实在不想他忍得太狠，就微微抬起身子迎合，不料他瞬间睁圆了一双桃花眸，用力捏住她的腰就往床上按、自己都差点退出来。
她甚是震惊，只听他仿若枯竭的湖水一般干涸的嗓音道：“别乱动。”才又缓缓与她贴紧，身体颤得比她还厉害。
伊澜就有些不满地皱了眉：“宣?，我让你要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这么做不是显得我又在给你添麻烦么？”
他轻咳了一声，发现她正扭动着身子想离开他，就再次将她扣好，一时不说话。
她似乎真的生气了，在他身下挣扎着想跑，不忘补充：“不是很能忍么，那你现在就走，我不要了。”
她不顾他的禁锢肆意乱动，虽然逃不了，却是又给他点了好几层火。
宣?额角微微一跳，接着进行还未完成的仪式，依如之前。
伊澜气得咬牙，抬手想打他，却被他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啄吻了几下，而后听他附在耳畔说：“再等一等，等……过几年，把你养成一只小肥兔子，才更好吃。”
她愣了神，眨了眨眼睛，不争气地又流了泪。
宣?边吻去她的眼泪边说：“本座可不是将明媒正娶的夫人当成工具人的渣男，我宣?的妻子，一定是能在外人面前作自我介绍时、骄傲地说上一句‘看见那个重霄阁主了吗，那是我男人’的富婆兔子。
“这样的兔子，怎么能干瘦干瘦的、一点肉也没有？”
伊澜兀地笑了，揉着眼睛说：“那也不能太肥了，全是肉，就真该红烧着吃了。”
“你都愿意将一切给我了，被我吃了又何妨？”他将她的手拿开，再次吻上她的双眼，最后缓缓落至唇边，“嫁给我好不好，伊澜。”
“……你还知道这种事是需要确认一下我的意愿的啊。”
“我便知道你愿意。”
话音刚落，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