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宣?带着已然忍耐了数月的迫切和不甘冲进来时,伊澜的第一反应是震惊。
忽视了痛感与异物充塞的不适,只有对他突然摸不着头脑的举动的震惊。
更震惊的是他完全进来后,不顾她下意识的挣扎,按着她的肩膀就开始冲撞了起来。几乎是想要割裂和撞坏她的情绪疯狂蔓延,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裸露在外的双腿不禁曲紧,与他也不着一缕的身体紧紧贴合。
从未有过地,他低首在她耳畔急促又热切地喘息,身体的哪一处都不曾停歇,一寸一寸地点燃了潜藏在她体内的火种。
伊澜还以为是做梦,但他呼出在耳畔的气息实在太过真实,自己不由自主流出来的泪淌落在渐渐滚烫的躯体上,冰热两重的刺激也不曾惊醒她所以为的这个梦。
——非梦也。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正在毫无保留地拥有她。
伊澜轻轻扬起了唇,流泪流得有些喘不过气,更不知为何,明明一直是他在剧烈地动作,而她却觉得有气无力、十分被动,只得在他不留余地的压制下拼命省出一口气来,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项。
感觉到她终于有了反应,宣?微微抬手,一手环住了她的腰、控制着她的身体主动迎向他,将她刺激得瞬间逸出了声。
她喊出这场情事进行之后的第一声时,宣?又俯身到她耳畔:“你说,我不爱你?”
突然重击,她睁大双眼,身子突然颤了。
“我娶你做妻子只是为了责任?”
“……!”
凶狠的动作和沉冷的声音,不知是谁配合谁更多一些,只一下,一句,就瞬间将她带入了绝渊。
“——我告诉你,我爱你,为何爱你,如何爱你。”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般,又一下让她哽咽住了,她难以说出话,只能克制着欲要破口而出的呻yin,紧咬着唇,被他掌控着迎击一波又一波沉重的攻势。
宣?按住她的下巴,捏开了她咬在一起的唇瓣,轻轻吻了上去。
“去年七月,我第一次见你,对你无感,更不必说听我祖母的话将你看成未来的妻子。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清楚你的底细,甚至连你的脸都没有见过。
“我不会轻易对一个陌生女子动心——我在祖母面前立过誓,绝不会动心。”
他说着,尾音却是恶狠狠的,与此同时又是攻克下了她的又一座城,她毫无反抗之力地投降,甚至哭着讨饶。
她哑着嗓子,趾尖紧绷,摇着头想避开他呼出的越来越热的气息:“宣?……”
“可我还是动心了。”他捏着她的腰狠狠地往身前撞,耳畔滑过她的轻yin,一时只感觉陷入了餍足与欲火更盛的矛盾之中,声音也不由得发颤,“为什么动心,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可就如你所说的,一定要说得那么清楚、分得那么明确,才是真的动心?”
他每说一句话就用力撞她一下,伊澜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他撞软了,不过一会儿就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木偶一般只被他轻易Cao控着,亦能按照他的满意度来调整叫声的音色和大小。
“那时我便发了疯一般想要你。”他说,吮吻住她的侧颈,“你不会知道,那时在客衣居,我忍得有多辛苦。
“后来,你已经在我的怀里,我以为我不用再忍了,却是不想……”残留的尾音又是恶狠狠的,又恨又遗憾,更恨得咬住了她的脖子,“不想我疼惜你,舍不得你疲累,到头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说我只是把你当成了责任。”
他用力一撞,她霎时有如案板上还未死透的鱼一般,瞪着诡异的双眼,只头和尾蹦跶了一下。
“我爱你,你即便不是我的妻子,而只是我所爱之人,也是我所背负的责任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我亦要对你的爱负责。
“所以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嗯?是你幼稚,还是我幼稚?”
情意正盛,尤其领域被疯狂攻陷的同时,他的唇舌覆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带来了烈火的旋舞。她看着属于他们共同燃放的火一寸一寸地烧尽她的全身,再与灵魂共亡,内心霎时狂澜惊起。
他逼着她回话,却不给她任何一丝说话的机会,出的声都只能是无助的呻yin,时而低沉,时而拔高。
他将她的腿搭在双臂上,身体微抬,再用力下压,可以看到她的眉立时扭成了一个结,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渗出,可怜兮兮地滑落脸畔。
“我爱你,至于为什么……”宣?吻住伊澜的唇角,与她的喘息相互纠缠,继续道,“为你是一只即便生命都在被别人掌控、却仍旧想在困境中寻求快乐的兔子。
“聪明的兔子,是不是?”
伊澜最怕他尾音上扬的时候,身下的动作也配合得天衣无缝,总是在她还未缓过来上一口气的关头又来重重一下。
“我不喜欢一只想要活下去、渴望求生的兔子,难道要喜欢一只自暴自弃、时刻想死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