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萝的嗅觉系统很灵敏,在初秋暴躁的下午日光照耀下,她能闻见四种味道。分别是草木的清香,桂花的甜香,人血的铁锈香,omega刻意放出的信息素的……素香。
薜萝:“我去这什么恶心人的信息素味道啊?大象屎的味道吗?”
凤凰散掐指算了算:“薜萝,他们只是经过,我们暂且避一避。”
薜萝点头,往马屁股上狠狠打了一鞭,那匹只是集市上买的普通的可怜马儿“驴~”地一叫,撒开蹄子狂奔,震得马车里的凤凰散夫人七荤八素。
凤凰散怒:“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干什么你!”
薜萝开开心心地笑:“我还小!我不嫌事大!天塌下来你撑着!”
凤凰散愤愤地说:“你个小王八蛋!”
话音刚落,只听马车的顶上“轰隆”一声响,紧接着“扑哧啪啦”一阵碎木头的声音,凤凰散被灰和碎木头浇了一头一脸,面如土色地看着脚下的血人。
薜萝回头看了一眼:“哟,男beta?”
又定睛看了一眼:“哟,前几天那个面色坚毅的男beta?”
凤凰散气急败坏地踹了血人一脚:“给我滚下去!”
薜萝又是一扬马鞭,快乐地说道:“前几天你不是刚救了他吗?怎么今天就不救了?”
凤凰散说:“前几日救他是算出他今日有此一劫,看他信息素使我感兴趣的份儿上平等交易。我们本就无缘,他再次来到我的面前,是强加的缘分,报应便是此刻的半死不活。另外,我喜欢看故事,并不代表我喜欢成为故事里的人!尤其是现在这种使我不开心的故事!薜萝你快点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洗澡啊啊啊啊啊啊!”
薜萝突然将马停住,沉声道:“让路。”
只见马前只剩三个黑衣刺客,为首的那个说道:“交出手中的……”
薜萝一甩鞭子:“交了也免不了一场仗!来吧!”
刺客毫不犹豫,祭血于匕,成三人阵法,初秋耀眼的阳光也映出了一抹肃杀意味,一人冲于薜萝面前,两人直奔马车方向,求的是一击必中!
薜萝毫不拖泥带水,一鞭先断左翼之人,瞬间那人的躯壳从腰间分离,鲜血四射,又将凤凰散溅了一头一脸。面前之人已至,薜萝啪啪两鞭,一鞭诡秘Yin险,灵巧如蛇,断了刺客去路,另一鞭气势如虹,大开大合,直接将刺客卷的身首分离,血溅了满身。说时迟,那时快,此刻薜萝甚至还有时间料理那几乎捉住血人的剩下的一个刺客,却没有将他瞬间毙命,而是拉到地上,问道:“谁派你们来……哦不对,他是谁?”
刺客不发一语,唇边慢慢渍出黑血,已是自杀而亡。
薜萝正要下车查看刺客身上的令牌,被凤凰散打断道:“看什么看?大白天穿个夜行衣的垃圾刺客组织值得你看身份吗?另外来暗杀的刺客身上为什么要带令牌?生怕自己死了之后别人查不到身后的组织吗?找个地方洗洗睡觉!”
薜萝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凤凰散:“其实我是想找个人试试医术。”
凤凰散用冰冷的眼神看向薜萝:“再晚一刻找不到可以入住的客栈我就捏爆你的JJ。”
血人呻yin了一声:“多谢相救,把我放在……”
薜萝、凤凰散:“闭嘴!”
薜萝清洗过自己,又是满身清爽的一个半大少女,站在床榻上的血人面前:“假性**?骨折、肾脏穿透伤害、脑震荡,目前看出来的就这些伤。”
凤凰散还在浴桶里,懒懒地说道:“假性**是由那些刺客放出的omega**期信息素引诱出的,你找个适合的抑制剂注射一下就好,其它自己看着办。”
说来也奇怪,凤凰散距离薜萝隔了两道屏风,一道墙,一个门,别人完全无法同时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两人互相说话却像在耳边一样。
血人在被装进麻袋搬运上楼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一次,此时勉强醒来:“姑娘可是会医术?多谢救命之恩了。我是岭南谢家谢愉,落难于此,姑娘将我送回谢家,谢家必有重谢。”
薜萝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治你。”
谢愉愣了一下,苦笑道:“救命之恩,在此谢过了。姑娘医完之后让我走就好。”
薜萝拨了拨半干的长发,翻了个白眼:“废话真多。世家子弟都这样的。”接着在床边的盒子里找了找,翻出一个抑制剂,想了想放回去,找了旁边一个,想了想又放回去,拿起下面一个,又拆下一个小香囊,往抑制剂里弹了点白粉,倒进一个有尖尖针头的容器里,上下甩了甩。
谢愉看得心惊rou跳:“姑娘真是……熟练。”
薜萝露出点笑容:“那是,我可在百八十头兔子和百八十只鸡上动过刀子呢!”
谢愉刚欲挣扎,可他一个受伤的beta,哪比得过训练有素的强壮alpha少女,便被薜萝一把按住,扒拉出一片还算完好的肌肤,找了找血管,面无表情地戳了进去。
谢愉:“救命……”
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