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散平常出门闲逛的时候,是肯定不会算卦的。倘若算出此次出行是大凶大凶大凶凶,凤凰散就不会出行了么?不可能的。更何况,什么小吉小凶,无非是买了一根糖葫芦,很甜;或偷看帅哥的时候摔了一跤,这种事情,无伤大雅,甚至可以当做人生的小惊喜。
此刻凤凰散已经后悔自己出行之前没有认真地算上一卦了。
这花魁已经走向幕后,凤凰散的面前却又坐下一人。
凤凰散并未假扮身份,只是稍微化了一下面貌,行的正,坐得直,端端方方一个穿着不俗的女beta,就坐在ji院二楼大厅的角落,按理说很普通的一个女嫖客。
但是。
“不知姑娘为何来这风雅之地?”
凤凰散放下茶杯,抬头,看见了脸上写着“我是老鸨”但是努力装作自己不是老鸨的,女beta老鸨。
凤凰散云淡风轻,群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样子:“姑娘便不能来这风雅之地了?”
老鸨轻咳一声:“只是姑娘,花魁献艺,虽说抑制剂这种Jing贵的东西不能扔上咱们的千金台,你扔几个铜板,也不大好吧?”
凤凰散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刚刚逛街时顺手在这座城池里买的梧桐的仙字级抑制剂,心想可惜了,回去还得再买一个,放在了老鸨的面前。
老鸨神色微变,茶杯拿起,放下,再拿起时,笑容里有了些谄媚的神色:“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那不打扰姑娘雅兴,在下告辞。”
凤凰散说:“等一下,走之前告诉我,这里的仙字级能抵几个天字级?”
老鸨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抑制剂收进袖中,心中略微盘算了下:“今日的比例是239个。”
凤凰散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老鸨犹豫了一下,再打量了眼前的姑娘一眼。花魁谢幕之后便告了假,说是**期到了,上一次注射了抑制剂,她们这行总注射抑制剂不大好,这次只好包个温柔的小alpha度过一下。**期也不是不能接客,鲜嫩多汁、柔情似水、神志模糊的娇媚omega,哪个身份高贵的alpha不好这一口呢?但第一,omega的身份本就高于alpha,万一alpha一个控制不住给标记了,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买卖;第二,这小宝贝可是花魁,要知道,**期的omega可是最容易怀孕的,谁都能怀孕,唯独这撑台面的一年一个的宝贝花魁不能。这一年的噱头都是这姑娘,要是废了,剩下几个月都没看头了。所以,花魁**期的这几天,让一个面貌不俗的良家姑娘在帘幕重重之后弹几下琴,也不是不可以。什么良家姑娘,几服药喂下去,alpha轮一遍,也就乖了。
关键为题就是,这个姑娘,气质不俗,但面容普通,连清秀都算不上。哎,这个也不算问题,妆一描就行了。那什么算是问题呢?老鸨自姑娘进门起就开始关注她了,看着年轻,装扮华贵,但不知是大门大户里偷溜出来的大小姐,还是刚出来混江湖的初生牛犊,或许只是走错路的清流人家的小姐。那姑娘随着嫖客起哄,老鸨心中一喜:不是大家闺秀;那姑娘揪花,老鸨心中第二喜:不是清流;那姑娘扔铜板,老鸨心花怒放:穷人家没见过世面的走错路的好姑娘!我来了!等着被轮吧!小贱人!
然后这点旖旎心思在见到姑娘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仙字级抑制剂之后烟消云散。
仙字级抑制剂啊!这玩意儿有价无市。别看只能换二百多个天字级,但真要换那肯定谁也不乐意啊!比率是上面定的,但谁愿意换啊!每天城里的梧桐只是小气吧啦地拿出五十个,先不说其价格之昂贵,就说其一出来就被城里的高门大户和各种过路的高手抢光了,不用也得屯着啊,谁让大家族的高层基本都是omega呢?你有个仙字级你都可以当敲门砖了啊……谁让omega有**期呢?然后那姑娘,那姑娘,把仙字级的随意当嫖资啊……老鸨贪财、Yin险,但她不傻。无论是这个姑娘有这样的水平,还是这个姑娘背后的势力有这样的水平,她都惹不起。
这座城,可是交通枢纽,鱼龙混杂,谁也不能乱惹。
凤凰散揉揉眉头,把一瞬间想到的许多思绪压下去,准备走了。
凤凰散,漂泊江湖,居无定所。特性之一,怕麻烦。她也是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老鸨的千回百转,故一上来就绝了她的心思。也剩了那一大堆的机锋。
此时此刻,就在凤凰散屁股和那雕花木椅将离未离的那一刻,从千金台上抖落下来八条大红绸缎,噼里啪啦一路带风甩到地上,很有薜萝鞭子的风韵,几个高级ji女作天女打扮,从绸缎上裸足而下,中央那细胳膊细腰细腿的花魁破岩同志,姿态万千地像模像样地扭了几下,凤凰散觉得还挺好看。
然后花魁破岩同志飞过来,飞到凤凰散的面前来,飞到凤凰散的身后一桌,缠缠绵绵地落在独坐一人的桌子上,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平安独孤氏大公子,今日怎么驾临这边境大城敦煌了?看天女吗?”
那被唤为独孤氏大公子的男性alpha不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