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冷笑两声,挑眉道:“所以呢,常萍来干嘛?求我帮他出头去找金光善还是金光瑶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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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端了一壶香片茶和一盘莲蓉饼出来,给江秋白和江澄都倒了杯热茶,道:“藕花还没送吃的过来,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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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看着温情,心情有点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澄拿莲蓉饼沾沾热茶,吃了一口,神情莫测地道:“你把常萍放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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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道:“是,他昨夜来拜见的,但是宗主已经到夫人这里来了,我不好过来打扰,便让他先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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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发现江秋白在看温情,有些不悦,咳嗽了一声,抬眼对温情道:“外面冷,你先去里头吧,帮我温一壶酒,我今天留在这里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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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也意识到自己盯着主公的女人看十分不妥,立即收回了视线,等温情进去以后,才迟疑道:“宗主,常萍还在外面等着呢,这样会不会太无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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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揉揉太阳xue,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道:“你就说,我生了风寒,暂时不能见客,常萍要留,你就让他留,好吃好喝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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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道:“可是……我们这么放着不管真的好吗?毕竟那是五十多条人命,如此大案,宗主不肯插手,恐怕声望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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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嗤笑道:“我现在还有什么声望?放心吧,我不插手,自有人会插手的,到时候闹起来,谁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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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道:“宗主,可是说,赤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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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冷冷道:“薛洋是金光瑶举荐上来的,聂明玦这下要暴跳如雷了,我们关起门来,不管这件事便是,最近有什么清谈会都帮我推掉吧,让他们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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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道:“那么,宗主认为,这件事的结果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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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冷笑道:“怎么样?常萍会说他家的人都不是薛洋杀的,所以,我们出头也没用,没准最后还会被常萍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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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萍上莲花坞求助,见不到江澄,没几天便离开了,江澄料得也没错,薛洋最终确实逍遥法外,只是他没想到,聂明玦也死了,他心里其实疑惑,聂明玦死的蹊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种时候死,聂明玦的葬礼上,金光瑶抚棺大哭,哭得似乎伤心欲绝,蓝曦臣在旁边扶着金光瑶,用帕子为他擦眼泪,江澄冷眼旁观,心道,好一对结义兄弟,蓝曦臣,你对金光瑶了解多少?或者你是假装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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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聂明玦交情一般,上了炷香,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聂明玦死了,再没人能压住金光瑶了,江澄决定继续等,温情说得对,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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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虞青鸾口头定亲两年后,兰陵的某次清谈会上,江澄见到虞青鸿,虞青鸿和他寒暄了几句,道:“你许久也没去看祖母了,她最近常念叨你,老人家希望活着的时候,能看见你和青鸾成亲,前几年你事情多,我们也不好提,她老人家让我问问你,青鸾的事情,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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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一愣,他以为虞家已经放弃这件事了,道:“青鸾似乎对我没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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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鸿凑近他,低声道:“其实,这是青鸾自己的意思,其实她对你有意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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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咬紧了牙关,想当场抽自己一巴掌,他又搞砸了一件事,虞青鸾是蜀中女修第一人,样貌好,家世好,样样都好——可是他已经有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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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只得对虞青鸿道:“改日我上门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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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回去和温情翻天覆地地折腾了一番,他很郁闷,温情的肚皮依然没动静,江澄已经不想再等了,他要赶紧让温情怀孕,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好,只要他和温情有了共同的牵绊,温情就没办法离开他了,哪怕是知道了魏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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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思右想,挑了个日子,到料峭楼去把婚退了,虞青鸿怎么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气得拔剑而起,往江澄胸口刺来。
江澄站在原地没有躲,被刺了个正着,江家门生吓住了,虞家人也吓住了,虞青鸿只是泄愤地一刺,这丝毫没有准头的一剑,江澄居然硬生生接了下来,这下他没办法再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家门生七手八脚地把江澄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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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早上好好的出去,晚上被横着抬回听风水榭,藕花听温情的吩咐,手忙脚乱地去准备东西,温情看看江澄的伤口,一边给他治伤,一边蹙眉道:“这是仙剑刺的,再偏两寸就要命了,你出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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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面无表情地道:“和别人起了点冲突,被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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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道:“谁能把你刺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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