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看着面前的一条清蒸鱼,胸口中泛上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早上起来她一阵干呕,到了现在,这种症状依然持续,她Jing通医学药理,自然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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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防万防,总有疏漏,江澄最近和她太频繁了,不吃药根本防不住,就像他存心想挤进她心里,她防不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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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头晕目眩,在镜子前坐了很久,江澄进来,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见温情坐在梳妆台边不动,到她身边俯**子,看着镜子里的温情抑郁的脸,轻声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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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的头很疼,道:“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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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没太大反应,道:“哦,那就生下来吧,我也该有个孩子了。”他语气平静地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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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把梳子紧紧抓在手里,咬着牙道:“你故意的,为什么要这样?你现在还是一个正常人吗?你让我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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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把温情的手掰开,防止梳子的尖齿伤到她,平静道:“我当然是个正常的男人,和你在一起那么久,要是不能弄大你的肚子,才是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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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浑身无力,带着深深的疲倦道:“江澄,为什么要继续制造悲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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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把手覆盖上温情的小腹,看着镜子里女子的倦容,缓缓道:“我这两年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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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道:“你待我很好,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依然怨恨我,即便你在克制掩藏,但在你和我同房的时候,偶尔泄露的眼神,其中依然有深藏的恨意,你为什么要选择我,来做你孩子的母亲呢?这只会让你未来的生命充斥更多的痛苦,你将永远无法摆脱“温”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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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江澄薄唇吐出两个字,冷冷地打断温情:“你肚子里面都已经有我的孩子了,现在纠缠这些还有用吗?温情,接受现实吧,好好地把我的孩子生下来,不要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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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道:“我是大夫,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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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怀着纠结的心情在听风水榭里养胎,她私心里想,自己的一生是不是就这样在云梦尘埃落定了?江澄虽然对她有心结,但毕竟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对她还算可以,作为一个丈夫也算顾家,起码强过温家的男人,现在他们还有了孩子,很快就要为人父母,是不是应该变得更成熟一点,放下一切往前看?总是纠缠在过去,对他们,还有他们的骨rou,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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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看着温情喝安胎药,江秋白又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苍白着脸急切道:“宗主,大事不好了,金宗主他……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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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的手抖了一下,药汁洒出来,江澄赶紧拿过药碗,平复了一下,冷声道:“下次别那么一惊一乍的,别在孕妇面前提那些晦气的字眼,我们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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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和江秋白走到外面,道:“金光善怎么死的?前几个月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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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了金光善不堪的死因,江澄听了,半天不说话,很久以后才低声道:“准备一下,跟我去吊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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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和藕花吩咐了几句,蹲**子握着温情的手道:“你好好安胎,我可能要几天才回来,有不舒服就告诉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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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摸着自己的肚子,道:“他很好,我也很好。”自从她怀孕以后,就温柔了很多,女人做了母亲,毕竟是不一样了,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对他们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他们俩死水一般的心一齐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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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把手覆在温情的手上,难得地带了些柔情,道:“好好吃饭,别饿着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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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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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道:“你的胯挺大,是生儿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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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奇葩的言论让温情的脸瞬间黑了,一下子甩开江澄的手,嫌弃道:“江宗主,你也是玄门仙首,怎么会有这么愚昧的想法?我是不够纤细,像南方女子弱柳扶风,但我认为,我的胯不是太大,是你太挑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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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有些莫名其妙,道:“胯大怎么了?又不是在贬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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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气得脱口而出:“你真的是和魏无羡一起长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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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就愣住了,江澄的脸也僵住了,两个人默默无言,气氛陷入了凝滞,江澄站起来,面无表情道:“别拿我和魏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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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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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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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金子轩成亲以后就变了,男人成了家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