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藕池五十公里之北的济州城区,秋阳淡淡,微风拂拂。
燕山二十二中学全校师生分级分班整齐的排列在教学楼前的广场上。
身材高挑、面目俊朗的升旗手们个个神色庄严,在国歌慷慨激昂的伴奏下,缓缓把五星红旗升到旗杆顶端,血色的旗帜在劲风中飞舞的张牙舞爪,仿佛向世人诉说着峥嵘的岁月,沧浪的历史。
升旗仪式结束后,头发灰白的李校长登上演讲台,声情并茂地挥洒着自以为激动人心的话语。台下一张张年轻有活力的脸,有倾听,有认真,有随意,有散漫,有神游,有不屑,有烦躁......
墨焜压着自己渐渐不耐烦的心情,低声排腹着,“这老头怎么每次话都这么多,没完没了,怎么还不到小飞讲话呢?”
阳光照射下来的温度不断地升高,以至于微凉的秋风也渐渐压不住不断暴涨的燥热。那些稚嫩的面孔上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不耐与厌烦。
就在感觉这股暴躁快要爆发的时候,李校长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讲话。
初三十班的张延娜,也是全校公认的校花,此时作为主持人的她内心无比激动,用着最具感染力的话语开启了她等待已久的报幕“在刚刚结束的全省第##界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代表我校参赛的数名同学穆深、张浩、李荣成......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其中荣获全省一等奖的是我校初三十班的穆深同学,获得三等奖的是初三一班的张浩同学,现在有请获奖同学上台领奖,并请我们尊敬的李校长为获奖同学颁奖......"
台下掌声阵阵。
“下面有请我校的优秀学生代表,多次参加全市全省甚至全国的各种数理化竞赛,并取得优势成绩且获奖无数的,为我校挣得荣誉的,也是历年来次次考试成绩排名第一的穆深同学上台演讲......”
在阵阵掌声中,一个潇洒随意、风姿卓越的少年从容飘逸地走上讲台。
那种超凡脱俗气质中渗透着不容让人靠近的威压气魄,使得人们往往只敢远观,而不敢近瞻,唯恐亵渎了那份神圣。
穆深彬彬有礼地接过校长手中的话筒,姿势标准地冲台下三千多名师生鞠躬,微微露出温暖的笑容,顿时燃起台下一众学生们火热的、仰慕的、崇拜的、嫉妒的、还有无法超越而无可奈何的复杂目光。
这是一个总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少年,惊人的成绩,良好的教养,俊美的容貌,仿佛世间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
然而,是非祸福,也许只有天知地知。
淡淡的阳光洒在他洁白的长袖衬衫上,笔直挺拔的身体矗立在演讲台中央,乌黑的短发折射的阳光点点,给人一种浑身散发着阳光的错觉。
少年随意闭了闭眼,挥去瞳仁里藏匿着的不耐与冷漠,转而透出明亮温暖的目光洒向台下。幽幽眼眉间点点笑意、星星然然。掌声再度响起。玉唇齿皓间轻轻吐出千篇一律的老师们所喜欢听的话语,这些话全然不用打草稿,早就成了模版,不是吗?
“我果然很讨厌这种感觉”穆深看了看躲在白云后面的天空,心里默默地说。
每次他都会安慰自己:就这样吧,演戏呗,不是已经演了十来年了吗!不是早已习惯了吗!只要你们喜欢就好。
“尊敬的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身为二十二中的一分子,我很荣幸能成为这里的学生,因为这里有教导有方的良师,有热情友好的同窗。我能取得今天的成绩离不开老师的辛辛教导,也离不开同学们的热心帮助......其实,我并非有什么特别之处,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听老师话,跟老师走,用心学习,认真完成老师交代的作业,努力,努力,再努力......”
穆深很快就结束了违心的讲话,明明不走心的语言,明明都是刻板的套路,台下却不断传来热烈的甚至疯狂的掌声,与之前李校长讲话台下应付的掌声显然不同。
“他到底是人还是仙儿啊......太帅了”女生们
“又拿奖了,厉害啊......”男生们
“我们的学神今天的微笑太迷人了......啊,醉了”女生们
“nainai的,人家这基因好啊......啧,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脑子......”男生们
“学神的声音好轻、好柔啊......啊,晕倒了”女生们
“人家智商高,家庭好,长的也帅气,怎么什么好处都让他占了,没天理啊,让我们怎么活啊......”男生们
“人比人,气死人啊,没法比啊”男生们
“这哪儿是人的脑子啊,他就不是这地球上的正常人.....”男生们
“不要说穆神坏话,你们才不是人脑子,你们是猪脑子,学不过人家,就说人家坏话,你们才是最可耻的、可悲的......”女生们
“......”
“他就是一个无法超越的神话,更是旁人无法攀登的高峰,谁也触摸不到他的内心,那颗心太高、太远、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