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少纶来说,冯真真就像一场豪赌,初见时惊奇惊艳,一旦沾染便会上瘾,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身上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不断地吸引着人向下坠落,明知那是泥潭深渊,仍旧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你就是个妖Jing。”方少纶搂着香肩半露的冯真真,满足地叹谓道。
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冯真真抬起眼向上看他,眼神魅惑,妖艳似狐,“那你喜欢我这个妖Jing么?”
“男人都喜欢会勾引人的妖Jing。”从喉间发出一声笑,旋即方少纶低头吻住了她那张红唇。
自从陶然居那晚,两人勾搭上了已有半余月,最开始还十分谨慎地选择在深夜私会,到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冯真真为了追求刺激,趁着李大人不在府中,光天化日地带着方少纶去她的房间行苟且之事,今天也是如此。
方少纶披上一件衣裳,才刚撩开纱帐要穿鞋,就被冯真真勾着又滚进了床榻之中,一阵窸窣的轻响伴随着娇笑,没过多久,低yin声渐起。
正至情浓之际,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本该在拜访好友的李大人怒发冲冠地闯了进来,二人闻声立刻惊慌爬起。
冯真真方寸大乱,胡乱用被子遮住赤|裸的身体,“老、老爷……您听妾身解释……”
方少纶惊慌失措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裳,火急火燎地拿着衣裳往身上套。
李大人见状,直接一脚狠狠地朝着他心口窝踹去,同时怒不可遏道:“jian|夫yIn|妇!”
方少纶扯着裤子急忙向旁躲去,但动作还是有些迟了,一个不妨,竟被李大人踢中了命根子,登时倒地凄厉地惨叫起来。
冯真真亲眼看见这一幕,娇俏的小脸煞白,她顾不得其他,“噗通”一声,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上,平日悦耳似黄鹂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无比生硬艰涩:“老爷,妾身、妾身对您忠心耿耿,是他编出了谎言骗了妾身,这一切全都是他的诡计!老爷,您要相信妾身啊!”
李大人看着昔日自己万般宠爱的女人,如今衣衫不整地和别人男人混迹在一起,理智不停地被业火炙烤着,他赤红着眼睛,一把揪住了冯真真散乱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扬手就给了她一记重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涕泗横流。
“贱人!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敢背叛我!”
被戴绿帽子是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李大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冯真真撕成碎片,他一甩手,又将女人扔回地上,随后,目光落在了艰难喘气的方少纶身上。
“他,”伸手指了指方少纶,李大人眼露凶光,“把他给我乱棍打死!”
方少纶闻言,顿时嚎叫起来。
跟在李大人身后的管家看清他的脸,认出了他的身份,踌躇着上前,小声开口道:“大人,这人是方少纶,绸缎商方靖山的儿子,直接打死了,方靖山那边不太好交代……”
“方少纶?”李大人眼眸一眯,瞧了两眼疼得面目扭曲的方少纶,又补了两脚,踹得他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
“方靖山居然养了这么个儿子!”李大人冷笑一声,命令道:“你去给他捎句话,说他儿子在我这儿,想要本府留他一命就赶紧来,晚了只能见着尸体。至于小畜生和这贱人,都给我关进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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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那儿子干出的好事后,方靖山整张脸都黑了,知道他色欲熏心,可没想到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府尹的人都敢动!
可再怎么生气动怒,方少纶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方靖山不停赔着笑脸,又拿出平日谈生意时的那种诚恳与Jing明,倚仗着与其他官员私底下还有不少来往,软磨硬泡,并允诺会把最近刚拿下的一桩大生意背后的控制权交给他。
李大人也不是个善茬,顺势狠狠地敲了一笔,方靖山下了血本才把方少纶成功保了下来。
把废物儿子带回家中,大发雷霆的方靖山直接请了家法,一顿棍棒招呼下来,方少纶就只剩一口气了,方靖山又气又疼,命人找了大夫给他医治。
这事本身就不光彩,李大人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也没大肆宣扬,本以为到此结束,岂料冯真真与其他jian夫的事也被人曝出来了,不仅与多人有jian情,还在城外包养小白脸,深夜去青楼找小倌,与订了婚的方少纶私通……
一桩桩一件件,如同飓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一时之间,整个长安无人不知冯真真是个荡|妇。
李大人顾念旧情,本来还想留她一命,听说此事后怒急攻心,直接吐血晕厥,等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冯真真浸猪笼。
冯真真整个人都傻了,她双手双脚被绑起来扔进猪笼,又被人抬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扔进了河里,她绝望地挣扎着,可没过多久便被溺死了。
碾玉也在人群之中,她望着冯真真作茧自缚,香消玉殒,双眼之中满是冷漠。
一直忙于生意的秦父也没有错过这个消息,当听到方少纶也是jian夫一员时,他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