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毒雾爆开后一阵呛鼻气息,从那团黑里窜出数粒不知是什么东西冲着薛惊鹊和云舒,触皮即入。
薛惊鹊和云舒连忙撤出,那一团黑雾却是追了过来,隐约间从那随从袖间闪出一团青色藏在那黑雾中扑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云舒问道,挥袖驱退大半。
“怕是虫子。”薛惊鹊皱着眉,一边驱赶一边在怀里摸索,找出一个火折子点了往那黑雾里一丢。
那东西遇火则亡,烧得吱吱作响,其余的也不敢过来,薛惊鹊和云舒趁此机会又点了两个把这团东西烧了个干净。
薛惊鹊拿了根树枝拨弄了两下,点头道:“这是虫子不错,看这样子,应该是什么毒虫。”
“那虫子刚入了你的身体,可有什么异常?”云舒问道。
“现在倒没有什么。”薛惊鹊摇摇头,往随从那边走去,“问问那人是不是有解药。”
受了伤本就走不快,薛惊鹊很快找到了那随从,只不过人已经死了。
薛惊鹊蹲下去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看着像是被毒死的。
难道是受了那蛊虫的反噬?
又找了找他随身的东西,除了一瓶金创药和一本奇怪的书以外再无他物。
“可有解药?”
“没有。”薛惊鹊翻开那本书看了两眼,动作顿住了。
这是个养蛊人。
刚刚那些恐怕是蛊虫。
“怎么了?”云舒看薛惊鹊神情不对,也凑近了看那本书,“这是什么?”
“这是个养蛊人,刚刚那些虫子是蛊虫。”
薛惊鹊反手探了一把自己的脉,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异常。
“蛊虫?”云舒皱起眉头,“苗疆的毒物?”
薛惊鹊点了点头,凡是蛊虫总有害处,那些蛊虫有的进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会如何。
“既然是苗疆的东西,你怎么认得?”
“听说过,有何不妥?”薛惊鹊不耐烦地回答道,若不是这云舒半路里横插一脚,哪里来的这许多事。
薛成碧是江湖上闻名的侠客,却有很少人知道他是苗疆来的人。关于这些蛊虫毒物,薛成碧曾给薛惊鹊细细地讲过,说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这蛊易种难拔。
薛惊鹊在旁边扯了片较大的树叶
,拨弄了一下找出两只比较完整的虫尸包了起来。
现在还是先回去,翻出师父留下的那两本书来比对,看看这蛊虫到底是什么。
薛惊鹊运转功力欲发轻功,却一阵酸软,胸口竟疼痛起来,他险些跌落在地。
“怎么回事?”
云舒发觉了他的情况 ,伸手来探。
“蛊发了。”薛惊鹊冷汗涔涔,按着胸口将内力一探,这才发现那蛊虫进了经络,阻断了真气的运转,这才无法动用轻功。
“如何处理?”云舒看起来有几分焦灼,“这附近可有医馆?”
说着,云舒突然心头一阵抽痛,不禁闷哼出声。
“难道我也中了蛊?”云舒大呼不妙,“可我并未催动内力。”
薛惊鹊在一旁尝试用内力慢慢疏通那经脉,闻言稍加了些气力,便听得云舒闷哼声大了些。
“看来,我这蛊怕是和你分不开了。”薛惊鹊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身上的似乎和我的不是一种。”
云舒也顺着他的意思笑:“那我求之不得呢,能与一位美人同心同感。”
说着云舒甚至突然凑近,撩起薛惊鹊的一缕头发来。
薛惊鹊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轻薄?他虽然自诩为一流流氓,却也只是止于言语和为人上,这样的风流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做过,登时就愣了。
云舒轻笑了一声,在薛惊鹊反应过来的同时退开。
薛惊鹊提刀便上,可怜他不能用内力,光凭一身力气斗不过云舒那一把千机禅杖,眼睁睁看着那个无赖笑得得意。
“薛堂主,这蛊可有什么地方可解?”云舒笑够了,正色问道。
这么一问,薛惊鹊想起来这附近一个镇上住了薛成碧一个老友,薛成碧曾提过说他是从前西南那一带的蛊王。
“这附近有个人也许能试一试。”薛惊鹊没好气地回答,收起了刀。
“在哪里?”
“我告诉你作甚?堂堂赤珠佛云舒,这点小伤怕是不足挂齿,自有解决之法。”
“话虽如此,可我们二人身上的蛊虫彼此相系,若只有你一人前去,恐怕不能成啊。”
云舒虽然说得冠冕堂皇,脸上却是一副得意表情,大有赖你到底的势头。
薛惊鹊不得不承认,云舒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小镇不远,薛惊鹊二人快马加鞭,第二日便到了。
因为临着京城,所以这镇子不大却十分繁华,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薛惊鹊一身书生打扮倒还好些,云舒这火红的僧袍和禅杖实在太过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