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曲笛对这部作品抱有多大的期望,时隔半年终于公演,心中百种滋味交杂,甚至生出害怕的感觉来了。
这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地狱,所有那些快乐的绝望的全是这部作品带来的。
此时的他退缩了,不如就这样让它沉寂下去,而不是搬出来任由他人评头论足,就当做是自己藏起来的宝物,好好的护着。
舒逸走过去,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曲笛一个激灵,下意识打掉了他的手,他后退了两步,低头擦去眼泪。
舒逸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离他远了一点,他故作轻松地说道:“一直瞒着你就是想给你个惊喜,不过……现在看来是惊吓了。”
谢幕结束,演员陆续退场,观众也开始离场,下面乌泱泱的人头,吵闹地不行。
“你不需要这样。”曲笛说道。
舒逸没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他把音量提高了一些:“你不需要这样,我们说好了的,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我们两清了。”
如今顺利公演,难道还想他再欠着他们舒家什么吗?
“曲笛……这不是交易。”
“这是……我们都清楚不是吗?”他转过身背对着他,说:“我们家把……把……把她害成那个样子,我该赔的,应该的……”
这不是你教会我的吗?
舒逸急着想要争辩,但曲笛轻飘飘一句“我想回去了”就让他无奈冷静下来。
“好,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他们到家已经不早了,唐朝白沉着脸给他们开门,他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似乎连衣服都没换,一直等着他们回来。
曲笛径直回了房间,舒逸也没什么Jing神,只淡淡看了唐朝白一眼就走了。
A市,时越汐踢了一脚跪在自己面前面色chao红嘴边沾着可疑痕迹的人,将自己整理好站了起来,omega信息素的味道愈渐浓郁,面前的人开始蜷缩起来,轻声低yin。
“把人弄出去。”
外面进来两个人将他抬了出去,梁俊走了进来。
时越汐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问:“那家伙怎么样了?”
“停药之后渐渐好转了,但还是有些萎靡不振,照片也已经给他了,吵了一下午。”
舒逸和曲笛在表演当天两人的照片被拍得有些暧昧,这个曲笛的旧情人现在就陪在唐夕言的伴侣身边,他怎么会受得了,原本舒逸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时越汐勾起嘴角,将手里的手帕丢给梁俊,说:“下周把人放回去吧。”
既然有胆子糊弄我,唐朝白就得想到有这么一天。
外面还传是唐朝白把方莹莹送出国外进修,看来还打算继续骗下去,时越汐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就算他想要唐朝白也不会容许他这么挑战自己的权威。
日子还需继续过下去,舒逸依旧天天过来,但曲笛不大爱搭理他了,连孩子也没用了,曲笛像是完完全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唐朝白自然乐见其成。
舒逸出演了话剧之后并没有其他工作安排,任由网络上的粉丝不断催促他复工,他就是每天雷打不动地往返于两间房子之间。
原本他是打算能让曲笛开心一些才带他过去的,但是他却发现曲笛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当然只是对他,唐朝白没有这种感觉。
【我待会儿回来陪你吃饭。】唐朝白下午四点给他发了短信。
曲笛回了个“好”继续看着下面淅淅沥沥的雨,这是夏天以来的第一场雨,总算是能给这个酷热的南方城市降降温了。
今天舒逸没有过来。
习惯了每天都有个人围着自己转,忽然的缺席让他有些在意,他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渐渐发起了呆。
今天恰好家里有事,阿姨把晚饭做好了就打算先回去了。
“曲先生,晚饭做好了,在厨房热着呢,到时候直接拿出来就可以吃了,我就先回家了,我和先生说过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曲笛回过神来,说:“好。”
阿姨习惯了曲笛淡淡的性子,提醒道:“那您自己小心点,先生说了大概五点半就会到家了,舒先生的电话号码我也写在楼下的电话本里了,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他。”
“嗯,我知道了,你不是赶时间吗?快回去吧。”
只剩他一个人在家,瞬间安静了不少似得,他找了本儿童读物,倚在床头读了起来,这是他最近的每日任务,给肚子里的小家伙读故事。
“小蝴蝶接受了青蛙先生的求婚,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故事很短,但他也断断续续读了半个小时,快到五点半了。
他正打算去洗个脸,屋里的门铃响了,难道是唐朝白回来了吗?是忘了带钥匙吗?他拖着有些笨重的肚子下楼开门,他走得慢了些,门外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拍门。
不知门外的人用了多大力气敲门,震得他有些心理发慌,曲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