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家都讲道理,不然我早就死了。
听着那么像骂人呢。真是的。
我问驯兽师:“我可以摸摸他的身子吗?”
驯兽师道:“可以。”说完,他吹了一声口哨,老虎便站了起来,靠在笼子上。
我的老虎啊,怎么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识时务者为俊杰。”
脑内传来了平淡的声音:“是的,不然早就死在他们手上了。”
驯兽师看我对这只虎感兴趣,便在一旁讲着:“这只老虎刚来的时候不肯吃饭,宁可活活饿死,我们拿鞭子打也没用,后来就只能上带刺的鞭子。前几天不吃饭,就给他打葡萄糖,后来还不吃,就给他打致幻剂,迷迷糊糊的时候,自我意识也没有,随便放两只死鸡死兔子就都吃了。”
我偷偷地给手掌涂满药,擦在他的伤口上,他传音给我:“听见了吧,想饿死都不让,你们人类真绝。”
驯兽师继续道:“关键着默鲁最诡异的是,他身上有伤口,无论我们用什么药,都没法让它愈合,现在就是勉强不出血了,不过每次运动幅度大一点,伤口还是会出血。”
我心疼地拍了拍他,传音道:“默鲁。”
“滚,别那么叫我。”
“你修炼得怎么样了?”
那里传来了一声“嗯——”尾音拉得极长,十分好听。他想了想,道:“吃了你那么多血本来是该精进的,如果他们没有这么折磨我的话。”
“那些伤呢?”
“你说你捅的?那些也就是愈合得比较慢而已,我要是静修,影响不会太大,过个三四年也该好了。关键还是那些人,他们一直折磨我,没法精炼。你要不要试试把我救出去?”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不知为何,又带着一丝的愉悦。
我听见了门外的警笛声,不算听到吧,应该是感知到,警察的身上有着一股正气,或者说,身负信念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正气,而他们聚在一起,将那正气放到了最大。我感受到了那股气,才隐隐约约听见了警笛声。
我问他:“如果没有自由,每天都被困在一处,天天都是一堆人来看你,伙食能好点,不用再被人打,你能接受吗?”
他想都没有想,就答道:“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回我的深山老林里。”
宁想的真美。
“我不骗你啊,如果我逃不出去,继续在这伙人手里,我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和根本去修炼,迟早有一天会死到他们手里。也不是不能忍,等机会离开,就是太渺茫了,你懂吧?太渺茫了,不想等。”
我心想,不相等都是骗人的,你现在不就是等到我了吗。只是我该如何带他离开呢。
脑子里又传来他的声音:
“我好久都没看见你了,我们也好久没有打架了,你可比十几岁的时候强多了。哈哈哈哈,就算再来四个大汉把你按地上,你也能自己跳起来把他们打趴下,不用我去救你了。”
丫的,他在打感情牌,可我还是想抱他,把他抱在怀里,我想给他的每一个伤口都擦好药,我想放他回到深山中,我想还他自由。如果他继续害人的话,另说。
不管是妖还是兽,都不该被锁在笼子里,身受着那般痛苦,日夜煎熬,直至死去。我扫视了一眼周围其他的动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一只成妖,甚至有几只连动物状态懵懂的魂识都散了大半。
他们承受着最深的痛苦与煎熬。
马戏团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他们为了牟利,就捉来那些无辜的动物,让他们为其表演,全然不顾它们的苦难。
我传音给他:“记住了,不能害人,更不能表现出一点要害人的意图。你就是出现在大街上,晃荡着走了警察也不管,你要是害人了一枪就给你打死,没人管你是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听见没!”
“我又出不去,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气得抬手打了他后背一下:“肯定有用!”
身边的两位驯兽师以为老虎会暴起,迅速地晃起铃铛。他假装很疼,还不忘传音给我:“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宁演技真好。
铃铛声停下了,他爬在地上看着我,随即打了一个哈欠:“啧啧啧,眼睛都红了。”
驯兽师拉着我倒退了几步,就在这时,警察破门而入。警察中间还跟着一位身穿运动服的中年男人,他看见一房间的动物,急的眼睛都红了,还未等警察说话,他就指着我的老虎说:“警察先生,那是东北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现在全国就剩下五十来只!他们就这样把他抓起来关在笼子里给人表演!”
我才给他涂完半个身子的伤口。另外一半,在如此消耗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愈合,而每一次的虐待,都会让伤口再次流血,那般只能日复一日地消耗着他的身体。他说的对,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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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我不管他呢?他会被带到动物园,再好一点被放到自然保护基地,一生再无自由。或是再惨一点呢?被扒皮去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