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om service.”房间门咚咚作响。
“我没叫,不需要。”
咚咚咚,又是三声。
何霜降不得不放下书从床上起来走到房门口,看看到底是哪个服务员这么执着。
“你来干嘛?”何霜降打开门,看见严寒背着书包穿着拖鞋站在门口。
“听杨涛说因为咱们的事情你搬出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哈哈,他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消息灵通。”严寒顺势挤进房间。
“还不是因为你,我总不能让大川天天在网吧待着吧。”
“你又没做错什么。”
何霜降没说什么,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
“收拾东西,去我那住。”
“不想去。”
“你总在这也不是办法啊,我跟大川谈过了,但是不是很顺利,他一时也接受不了,他对你也没什么,还说让你去我那住。”
“他真这么说么。”
“是啊,走吧,快收拾东西,总在这也不是办法,每天还花那么多钱,你可以给我啊。”严寒边说边帮何霜降收拾东西。
“你在这住几个晚上了?”
“就几天。”
“怎么早不跟我说。”
“不想。”
“凡事呢不是靠沉默就能解决的,一定要沟通,两个人商量总比一个人去想强。”
严寒把上衣递给何霜降,又转到洗手间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进来吧,拖鞋在那边,你穿那双蓝色的。”
“谢谢。”
“你傻不傻啊。”
严寒把何霜降的背包放在沙发上,脱了外套换上睡衣。
“你,也在这睡么?”何霜降看着严寒换好睡衣上了床。
“这是我家……”
“那我睡哪?”
“这里。”说着严寒翻开旁边的被子。
“可是……”
“可是什么,你让我直着睡地上还是弯着睡在沙发上。哦,对了,宿舍我也回不去,他们都希望我赶紧把你拿下啊,你说这帮人也真够意思。”
何霜降也换好睡衣,慢慢蹭到床边,看了看表已经快到凌晨一点。
“可以关灯吗?”何霜降问。
“可以啊。”严寒把屋子里的灯上,回到床上。
“可以把窗帘拉开么?我想要一点自然光。”
“OK.”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这应该是那天之后何霜降和严寒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对于严寒而言,这表明了关系更加确立了一步,虽然何霜降还没有正式的接受这一段恋情,但也算向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而对于何霜降,现在睡在别人的床上,这个人自己还说不上是喜欢,有时是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感,不敢用力的呼吸,希望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赶紧睡着。
十分钟的时间,何霜降换了五六个姿势,却不能找到一个安稳的入睡状态。
“喂。”严寒侧过身朝着何霜降,支起胳膊。
“对不起,我……”
“你认床,”严寒把何霜降的身体掰过来面对自己,“我把床垫已经换成硬一点的了,尽量弄得跟宿舍的一样。”
“谢谢。”
“能不能来点实际的,总口头说也没用啊。”
“例如说……”
“哪怕只是个拥抱也好啊。”
还未等严寒说完,何霜降侧身起来给了严寒一个拥抱,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声谢谢。说完又平躺回去。
“结束了?”
“结束了,感觉还不错,rou挺多也挺结实的。”
“为什么我感觉像是被人占了便宜呢。”
“就是占了便宜啊。”
“诶,那就多占点吧,来摸摸胸肌、腹肌和……”说着拉着何霜降的手准备往胸部放。
“我可以拉着你的胳膊么?”
“嗯?”严寒楞了一下,“可以。”
严寒体会不到“认床”这个词的性质,不知道何霜降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晚上怎么入睡,他想问他,但怕打破这个享受的状态,他把被子给何霜降拉了拉,手放在何霜降的手上睡了。
何霜降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早晨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睡着的严寒,他想不通为什么严寒会喜欢自己。凭着严寒的外貌和才华,就算不喜欢女生,也完全能在这个大学中找到一个艺术系的帅哥来与之匹配,自己长相虽还算过的去,但过去十几年别人对自己的评价除了“好孩子”就是“好学生”,好像出来“好”这个形容词之外自己也找不出其他褒义词形容自己,记得大浩说过一个理论,只要找不到形容一个不熟悉的人的时候,用“好”字就不会出错,似乎这个字是一个大众化的普遍化的形容词了。
何霜降松开抓着严寒的两只手,胳膊上已经被自己抓除了两个手印。
“你醒啦,”严寒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