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这一场后,巫炤总算是认可了和凝,至少不似当初那样水火不容,遇见时还是能够打个招呼。
和凝倒是贼心不死,嘴上说着不再追求鸤鸠,结果还是逮着机会狠狠撸了鸤鸠一把,直把秃毛鸡撸的暗自垂泪。
鸤鸠:嘤嘤嘤我脏了巫炤为我讨公道!
巫炤:……闭嘴。
然后从那以后巫炤再也没有看见过和凝,一次也没有。
也不知她是换了地方练剑还是怎么的,巫炤坐在花海中吹笛子的时候,再也没感觉到来自偶尔痴汉秃毛鸡的和凝的热切注视。
女性都这么好满足吗?只是摸一摸就不再看了,明明之前对鸤鸠抱有莫大兴趣的。巫炤这样想着。
都不用负责的吗?
果然,西陵渣女石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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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和凝是真的没有空瞅鸤鸠。
姬轩辕走后的次月西陵便擂响战鼓,和凝带着无魇随着嫘祖举兵前往涉水平定战事,以最年轻的战士身份斩杀敌方过半。
整整三年,她都在战场上来回奔波。有时运气好,或许遇上有熊饕餮部的队伍,还能和缙云说上两句话;大多数日子都在行军途中,见风雨交雪,一言不发。
天生的杀戮机器。
和凝这么评价自己。
满是追随者的世界中,她就是那个唯一的领导者,即便身边的人一一倒下,也绝不退缩。
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顽石铸就,永不停歇。
涉水之战中她凭无魇以一人之力横扫千军,彻底让西陵的战斗力名扬中州。此战之后嫘祖便放心将鹰部一支队伍交接和凝之手,任她自南向北一路平定战乱收服大小部族。
西陵の战神就此诞生。
然后仗就打完了。
她就回来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因为沙雕作者懒得写热血的军旅了。
和凝回来天色已晚,正好赶上孟冬之狩的庆典。这天是接风洗尘的好日子,得知她即将赶到的嫘祖特意派了人在城门口迎接和凝和她的队伍,下令带人一路走近欢庆的中心。
璀璨的星空下,人们围着篝火翩翩起舞,齐齐唱着歌颂胜利者的歌。
穿过或钦慕或质疑的目光,和凝一眼就望见人群中央的嫘祖和巫炤,用力举起左手晃了两下。嫘祖显然也看见了她,手一挥命人让出条道来,显然是要请她往中心去。
见这仗势不对,和凝转头朝着后边的战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抬脚就往旁边蹿。
“和凝,去哪儿?”
身后传来了嫘祖略带笑意的声音。
“孟冬之狩可是好日子,我特意和巫炤准备了庆典迎接你回来,不看看么?”
完犊子辽。
和凝向来不喜欢呆在人群中间,也向来不喜欢出名。
她僵硬地被嫘祖牵着引到人群中央,无奈地听着自家上司的关心嘱咐,无意间瞥到正和巫炤说话的缙云,一下就愣在当场。
……他来了?
两年多不见,他已经长高了许多,如其母般略显艳丽柔和的眉目中蕴满缄默者惯有的克制,隐忍和沉着在他身上似乎成为了真实的代言词。篝火跳动着,人们欢声高歌,他斜扬入鬓的眉峰轻提,略带灰色的眼瞳穿过人流直直与她对视,先是吃惊,随后注入无尽的温柔。
一边的巫炤也成长许多,原先柔顺乌丽的妹妹头齐了腰,俊秀的五官隐隐与她梦中那个青年的模样重叠——
和凝松开嫘祖的手,小跑到缙云身前停下。她伸出左手,眉宇间带着无尽的怀念与柔软。
我的亲兄弟诶~!
咱好久没见到你了诶嘿~!
她一巴掌摸在缙云的八块腹肌上。
“孟冬不穿衣服你是个神仙吗?”
“有熊的饭这么好吃吗,你怎么壮成这样了?”
“怎么长得还没我高?”
气氛突然陷入蜜汁沉默。
缙云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按下去,道:“两年前在涉水见你,还没这么消瘦。”
昏黄而明亮的光在初有锋芒轮廓的面上跳动,和凝微微垂眸,随而坚毅道:“都是为了社会主义的未来奋斗,应该的。”
缙云:???
一旁有个小姑娘跑上来,满眼都是星星地望着和凝,期冀道:“您……您一定就是传言中自南而上横扫千军的战神和凝大人了吧?您杀了那么多人,真厉害!”
“当然不是,”和凝摇摇头,道,“你认错人了,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为了世界和平而奋斗,不杀人。”
“可是你背着一对双剑!西陵只有和凝大人才用双剑!”
“你误会了,这两把是鸡毛掸子,我们要时刻注意环境卫生,不然迟早会流浪地球的。”
“你不是和凝大人,那你叫什么?”
“我叫雷锋。丢你雷姆的雷,欧阳锋的锋。”
小姑娘梦想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