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的双目半睁半阖,视线飘散着似乎没有焦点,只是虚空地看着床榻的上方。轻盈的床幔有如白色半透明的纱,交叉着纵横过床顶再垂下两侧,看起来有些远近难辨的虚幻飘渺感。他的身子经历了剧烈的情chao,前后一起抵达巅峰的快感爆发后实在太过刺激,他浑身一直颤得不成样子,此刻才刚刚平静了一点,只是两腿依旧无力地垂在顾采真的腰部两侧,小腿也还在细细地痉挛,脚趾甚至还是紧紧地朝内扣着,脚背绷直了,保持着方才被逼上高chao时的姿势。
赤裸的男体修长白皙,全身的肌肤透着一股莹润的浅粉,仿佛被春风吹拂过的桃花瓣,蕊白渐去,淡红浮来,生涩又生动,青涩又情色,催发着人心里想要不顾时机不管后果去采撷他的念头。
这样的他,简直是在引诱着人去将他占为己有。如果不是她,迟早也有别人。他的身体这么敏感想到此,顾采真心里就有种隐晦的暴躁。她知道自己这个假设十分荒诞,这世上想杀季芹藻的人大有人在,想cao他并且还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
这些她都知道,只是理智认可的念头,根本阻止不了她毫无理由的愤怒。
“嗯啊”季芹藻无意识发出的呻yin,脆弱又动人。
顾采真胀大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恶意地顶了顶,她还没有射Jing,但是刚刚被他绞紧了好一阵儿,媚rou使出浑身解数挟裹她吮吸她,她也是爽得差一点就缴械了,roujing如今带着一点力道地抽动着,埋伏在季芹藻身体里的危险感丝毫没有消退,她完全撑满他紧致的甬道。
“唔”季芹藻仿佛连抿紧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她顶到后浑身一颤,唇瓣也跟着哆嗦着张合一下,一点点血ye与唾ye混合的ye体在他自己的上下唇瓣间粘连出一条短短细线,顾采真眼尖地看到了,瞧着瞧着便是心里一动,低头伸出舌尖挑了那根莹亮泛红的水丝,入口时微甜又微咸的一点滋味,有着他独有的清新气息,继而她舌尖朝里一探,一边抵住他无所适从的舌头划弄着,一边又吮住他的唇瓣慢条斯理地亲吻起来。两人此刻是不着寸缕地交叠在一起,女子高耸挺翘的ru房正压在男子赤裸的胸膛上,两粒立起的红艳ru尖儿摩挲着他的肌肤,那有些麻又有些痒的奇特触感惹得男子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躯,却又被身体里那个巨物缓缓抽插的动作逼得不敢乱动。
哪怕神智有些涣散,可季芹藻的身体却还残留着本能和直觉,他的身体传达给他的认知是,顾采真滚烫坚硬的性器正开拓着他的隐秘之处,他的任何动作都可能刺激到对方,带来新一轮狂风骤雨——那会是他不想也不能再承受的——他已经三番两次为此吃过很多次教训。
“嗯”他发出很模糊的呻yin,感觉到胸前一侧的ru首被女子的指腹捏住捻搓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感受疼痛,更奇特的酥麻就传遍了他全身。他的本心是想躲,可身体却好像被那又疼又麻的感觉牵制住了,胸部不由自主地挺起,似乎这样就能让对方的力道减轻,自己这混杂着痛苦和愉悦的刺激也会减轻。
很奇怪的念头,毫无逻辑可言,可却是他下意识的,且几乎没有犹豫的反应。
他仿佛还想摇头,却被顾采真不满地加重了吻。她吻得并不细致也不温柔,毕竟这是做到半途,季芹藻是已经泄了两次,她可还一次也没释放呢。因为刻意忍着冲动,她的动作多少有些急切粗暴,甚至在亲吻时磕碰到了对方的牙齿和龈rou。但她很清楚,就季芹藻如今的状态,无论她再继续怎么对他,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爽——这就是身子敏感的好处——当然,在他看来可能是无比可怕的坏处——就在于此,一旦深层的欲望被挑起后,哪怕是彻底地被满足了,他的身体也依旧处于一种随时准备着被再一次玩弄的状态。
还真是一具叫人流连忘返的绝妙躯体啊顾采真想着,干脆卷住那微甜微凉的舌尖一勾,狠狠吮嘬了几口,让彼此的口津融合在一起,甚至半是强迫男子吞咽下去。听着季芹藻皱起剑眉呼吸不畅的呜咽,她心里越加的欲chao翻滚。
季芹藻此时并没有反抗——在经历了那么多次与她的交欢后,他在这个时候总是顺从的,也许是因为被耗尽了心力和体力,频繁的高chao与泄身让他有些恍惚;也许只是单纯地想避免更加刺激到总是Jing力过剩重欲也贪欲的顾采真,继而再一次被她拖进欲海的深渊——总之,他显得格外安静乖巧,恍惚有当初瑶光君矜持温文的影子,越发叫顾采真喜爱不已。
人啊,真是奇怪,明明被狠狠欺骗过了,却还是会看重那曾经蒙蔽过自己的假象和伪装。顾采真没想过为什么,她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这种追究在她看来毫无意义。她只要此时此刻,拥有这个男人,占有这个男人,得了欢愉,那就够了。
季芹藻的胸膛起伏着,似乎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已经接受了和女子肌肤相亲的现状。对方柔韧的身躯有比他高一些的体温,像是能温暖他从心底透出来的冰冷,哪怕只是驱赶了浮于肌肤表面的那一点寒凉,都让他好过了几分。可对方粗大的性器缓慢地正捣着他后xue的软rou,他也知道自己的屈服犹如引鸩止渴,可他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