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许世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迷迷糊糊,他看看长渊,又上下打量着长煌,"说是兄弟?但这样貌体格却大不相同。"
"世明,不得无礼。"苏菍沉下声打断他。
"无妨无妨,"长煌走过去,朝着许世明拱了拱手,"想必阁下就是世明吧,在下长煌,是阿菍曾经的同窗,今日难得家中一叙,幸会。"
接着他又拍拍长渊的肩膀,"这位是我的胞弟,长渊。"
长渊只是微微欠了**子并未开口,苏菍细细打量着他,此人与长煌确实无半分相似之处,又如何称为同胞兄弟?二人一同出现在此处到底所为何事?恐怕不单单是报恩这么简单,苏菍心下盘算道,他们兄弟两个并不像什么作恶之人,就先静观其变好了。
"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还是许世明率先开口,他抬脚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兄弟二人被我们兄弟给碰上了,实属缘分啊缘分。"
长煌听罢也只是笑笑,领着长渊落了座,苏菍的视线依旧定格在长渊的身上,他想不通二人的来意,突然间他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之后便不受控制的站起身伸出手拿过许世明手里的茶杯道,"世明,时候不早了,你且去灶房准备些饭菜,"说罢又去搀起一旁满脸疑惑的母亲,"娘坐了这么久,您也累了,孩儿扶您进屋休息。"
待三人都个自进了屋子,长煌才垂下眼看向长渊,"我早就与你说过,在外要收了法术,你可曾听过一次?万一被人发现……"
还未等长煌说教完,长渊便冷着脸低声打断他,"你可知…你这…一走,族里都…发生了…什么?"
"我可不知,"看惯了自家兄弟这副万年的冰霜脸长煌不由的打趣道,"怎么,莫非是海底龙族的公主看中了你这幅好皮相,要把你掳去做上门女婿啊。"
"你只…说对了…一半,"长渊瞥了他一眼,又侧头看向斜对面的灶房,只听到菜刀起落的哒哒声。
"还有一半是什么?"
"要去做…女婿的…不是我,"长渊抬手拍了拍长煌的肩膀,"而是你。"
长煌听罢心下一惊,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他下意识抬眼看向卧房,屋里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你这话什么意思。"
"自你出来…报恩的…第二天…鲛人族内…便出了…叛徒…",长渊停下喝了口茶接着道,"他私结…黑鳞鲛人余党…里应外合…将我族人杀了个…措手不及…父亲因此…元气大伤…便派我来…寻你…"
"黑鳞鲛人?"长煌一听便慌了神,他猛的抓住长渊的手,"那你可曾见过了他们?"
"哥…"长渊被抓的有些不适,他疑惑的叫了一声,试图将手抽出来,长煌被这声音唤的猛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把手收回去,笑着自责道,"你自幼未修练过法术,除了这双会控人心智的眸子外,没半点防身的本事,哥是怕你吃亏受伤。"
"父亲…就是为了…将我送走才…堪堪受了…那贼人一击…"长渊低下头,神色落寞道,"是我无能…害了父亲…"
"渊儿也别过分自责,父亲修炼千年,可是这等虾兵蟹将能奈何的?"长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安慰的拍拍长渊的肩膀,"你刚刚所说与龙族的婚事又是何意?"
"你走那日…龙族便…派人来报…说天庭念在…鲛人族百年前…镇压黑鳞鲛人有功…特封父亲为…鲛王…与那龙王…平起平坐…"长渊说完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向长煌,语气里带着些许同情之意,"近日黑鳞余孽…又蠢蠢欲动…所以天庭主要之意…还是派…父亲与龙族一起…前去镇压。"
"那与亲事又有何干系?"
"老龙王…给天庭提了条件…那龙族公主…不知何时见了你…说鲛族长子…生得俊美…温润儒雅…定要同你成亲…"
"那天庭是何意?"长煌赶忙出声问道。
"天庭能有…何意…只说龙族鲛族…本就是水中一家…此次结亲…更是亲上加亲…便许了…"
"这便许了?"长煌一时气急不自觉的抬高音量,接着他又垮**子,垂头丧气的拍拍额头,嚼劲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龙女又何时见过我?"
"你可小声些…别被你那…恩人听了去…"
"我明日便去天庭退婚,"还未等长渊说完,长煌便打断他,"百年前我鲛族就能镇压黑鳞,这百年后的残党余孽又能奈我何? "
长渊思来想去也觉得这句话并不无道理,百年前就是手下败将如今还能再长出什么能耐来?于是他问道,"那你这恩……"
"事出紧急,等这事告一段落之后,我想再报也应该不迟。"
……
将母亲扶上床又替她掖好被角,苏菍便顺势坐在床沿边上思索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为何只是与那长渊对视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和思维绪便开始不受控制了,莫非他们兄弟二人真是什么奇人异士?可当真是身怀异术之人偏偏又为何到这寻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