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祝融起了个大早,想起昨晚和梁锦生在书房比腹肌就觉得好笑。和傻孩子一起玩,真的会变傻,但傻有傻的乐趣。
“早,锦生。”
梁锦生顶着两只熊猫眼,看见祝融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她局促地看了他一眼,极为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早。”
“昨晚……”
“融哥,糗事莫再提……”梁锦生尴尬得垂着头闭上眼,小脸纠一团,双手握拳抵着下巴,一副公鸭嗓逗得祝融哈哈大笑。
“所以到底,谁的比较大?”祝融本是玩笑,说出来才发现不妥,正想转移话题。
“你是师父。你大。”梁锦生闷闷不乐地垂了眼,直截了当的回应道。输了就是输了。只是,昨晚回去后,满脑子都是祝融Jing壮的胸肌和腹肌,心脏乱跳到彻夜未眠。
祝融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也是,心大到机舱里被人偷窥了都搞不清是谁,这傻姑娘估计对男女之事还是个懵懂无知。幸好是这样,否则昨晚……
两人吃完早点,祝融照例先送她到北工。
“锦生,我待会要去杭州,晚上……不用等我了。”祝融停了车,转向梁锦生,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和润润的唇,不舍和sao动夹杂在一起,让他不由自主地靠过去,熟悉的玫瑰味道让他停顿了两秒,伸出去的手凌空一滞,转而将她落在前额的几丝长发捋过耳际。
梁锦生耳梢微微发红,“融哥,你几时回来?”
“顺利的话明晚,也可能要到下周。你一个人在家记得栓好门,晚上别出去了。女孩子孤身在外不安全。”祝融顿了顿,“北工现场,目前划转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今天修订一版,你发给何长盛。顺便问问他,集团与地方国资的沟通进度。这是我更担心的。”
“好的。融哥,一路顺风。”
梁锦生下了车,缓缓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看着黑色卡宴渐行渐远。
*
如祝融所料,北工与地方国资的谈判陷入僵局,其中一家已明确表示退出混改,而另一家目前是集团重点争取对象,但对方董事长却迟迟不表态,北工科投的审计和评估报告已完成初稿,各方中介提交的材料梁锦生已汇总给何长盛。
“锦生,跟何长盛说,下周你要去其他项目。目前来看,北工现场已告一段落,等地方国资有动静了再推进下一步。”祝融远程遥控。
“好的,融哥。”
*
周五晚上,祝融凌晨一点才到家。
梁锦生如小猫一样蜷在毛毯上,抱着抱枕、靠着沙发睡着了。两天的疲惫在见到她的刹那间消融了。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粉嫩的脸颊,颈下的锁骨净露无遗,他移开目光,缓缓抱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去了卧室。
卧室的海豚台灯是新买的,还亮着。桌上散落着各色花线和绣棚,绣棚上开着一朵初具雏形栩栩如生的四叶草,祝融想起了开工饭时聊起的手机链,她是……绣给自己的?一时间,心里的那团柔软遍布了全身,他坐在床头,轻轻抚摸着梁锦生柔软的发丝,半晌,才依依不舍地熄了灯,起身离去。
次日,梁锦生醒来,发现自己和衣而卧。
是祝融,他回来了!
她飞快起身想去寻他,却见主卧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黑色皮箱错不了!祝融肯定回来了!
她简单洗漱后便去了厨房。昨晚熬了2个小时的酸汤鱼锅底,早晨热一下,鲜香四溢,草鱼片用蛋清、料酒、葱姜蒜、淀粉和盐腌制好,就等开锅下米线了。
梁锦生坐在客厅的毛毯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主卧的动静。她干脆做起了卫生,拿着抹布跪着身子从客厅开始,一点一点擦拭木地板。
一不小心碰倒了皮箱旁一个黑色镶金边纸袋,奢华低调。正想着许是男士钱夹或皮带,却瞥见掉落出来包装Jing致的半截鹅黄色凤凰花旗袍,色泽靓丽,面料滑整,绣工Jing细,一看就价格不菲。压在下面大约还有一件粉红和米白的。
梁锦生把袋子扶起,放回原地。继续擦地。这样鲜嫩的颜色应该不是送给阿姨的,难道……梁锦生的心骤然一提,但很快,又打消这个荒唐的非分之想。他们才认识多久,祝融怎么可能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而且,她不过是他的下属罢了。估计是送女朋友的吧。
刚才还在为祝融回家了雀跃不已的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木地板上。或许……她应该搬出去,住在这儿,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祝融是男人,他也有自己的私生活,也要带女朋友回家,或者,他还想着与前妻复合,那一柜子女人衣服……诶,总归,她住在这里,会打扰他的生活。
梁锦生越想越难过,她不想离开他。只想和他多待一段儿。待会问问他吧。如果……他还没有女朋友,她就厚着脸皮继续住下去。梁锦生给自己找回一些希望,恢复了劳动状态。
一直擦到卧室走廊,主卧的门终于开了。
他一出来,便看见梁锦生穿着低腰紧身牛仔裤,跪在地上,丰满的tun部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