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亲昵相吻,忽然自乱石后面,跳出一人,二话不说拔剑刺来,卑率剑自行飞出,与来人缠斗两回合,回到已经站起身的韩微手中。
“你不该负他!”来人是女子,一袭青衣,气愤喝道。
谁?负谁?
我们俩这才刚起步。。
姜奉月持刀在手,狐疑的看着韩微,‘难道是你之前糟蹋过的相好?’
她用目光问道,韩玄处惯于沾花惹草的名声她在玄鸟社略有耳闻,韩微回了个无辜的眼神。
“姑娘把话说清楚,谁负了谁?”他施礼问道。
女子气愤不已,指着姜奉月说:“你这女人!既然与苏缀结识,为何又!”
她又指了指韩微。
“什么?苏缀?”姜奉月与韩微异口同声惊讶问道。
女子不愿废话,一剑刺向奉月,被卑率剑挡住,收回一剑,又刺一剑,韩微连连挡住五六剑,心知这女子正在气头上,恐怕不将其制服,无法问的情由。
于是两指一伸,将女子剑锋死死夹住,向右压去,右手卑率剑则自右手向左砍来,兵器相交之际,手指离开剑锋。
女子手中之剑就这样被他轻易劈断,但她不放弃,挺起断剑,继续缠斗,又过三合,韩微伸手抓住她手腕,将断剑抛入江中。
“你!”女子气极,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两人哄了半日,这才得知,女子名叫温茹。
“你就是温茹?”姜奉月再次惊讶,这不就是温澄清讲的故事中,他收养的那个小女孩么?有了怪病,被温澄清不告而别。。
过了一会,她又得知,自己心目中的温澄清,竟然正是苏缀,澄清是他的字,苏澄清。
“我!”她大吼一声,险些气昏过去,苦苦追捕之人,竟曾经近在咫尺!
“我一直暗中跟着苏哥哥,”女子哭的喘不过气,姜奉月替她按摩胸口,“见你与他,不清不明,心下以为你们二人终于。。。谁知你这女人,竟然脚踏两只船,与这男人又!”
原来温茹误以为姜奉月与苏缀有情,然后又与韩微不明不白。
她哭笑不得,将与温澄清也就是苏缀的相识来由,和苏缀讲的关于温茹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温茹道:“苏哥哥撒谎。”
“什么?”姜奉月疑惑。
“我的确身患怪病,也的确受叔叔温欲教育,自己起字孤倚,但其他的都是谎话。”温茹道。
她讲起自己版本的故事来。
十几年前,有一男性婴孩被抛弃在一家客栈,客栈主人好心养了几天,当时江州温氏是那一带有名的豪族,嫡系也就是温茹父母,却没有儿子,得知客栈有遗孤后,就收养了他,为他起名温缀,字澄清,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养育。
后来温茹降生,依然不是男孩,父母几乎绝望,但温缀五岁、温茹两岁时,父母终于生出一个亲生儿子,亲生儿子降生后,温缀便立刻被赶出房间,睡在马棚,温茹的新生弟弟则睡在温缀原来的房间。
“不是自己生的,长大后迟早认祖归宗!”温茹的父母如此想着,狠下心来冷落温缀,让他吃不饱、穿不暖。
深爱父母的温缀,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整日谄媚一样的巴结父母,越来越乖巧,却赢不得父母一个笑脸、一个温柔眼神。
只有昔日的妹妹温茹,还念及兄妹之情,在父母不给温缀饭吃的时候,经常藏饭给他吃,自己饿肚子。
因为温茹父母重男轻女,兄妹俩同病相怜,互相依靠取暖。
后来父母给弟弟请了先生读书,温茹问父母为何不让温缀旁听,被狠狠责骂了一顿。
事后,温茹听到家中仆人议论,说弟弟读书以后,一定能考中功名,做大官,不读书、睡马棚的温缀,长大以后只能做苦力,一辈子穷命。
温茹心疼自己的哥哥,于是苦苦哀求族叔温欲教她读书,她学会以后背诵下来,夜晚偷偷溜进马棚教给温缀。
两兄妹蹲在肮脏的马棚地上,用手指在土里写写画画,认了好多字,背了很多六朝名文。
到十三岁时,温茹被父母许配给城中豪族蒋家,蒋家的那个儿子性情暴戾,有一任前妻,被他和恶婆婆母子俩联手折磨而死,温茹有所耳闻,不愿嫁给这种人,就去求父母收回成命。
可父亲却说:“你这性子,正好受受管教!”
温茹当夜,溜入马棚,求哥哥带她远走高飞,温缀却没有同意。
新婚当夜,温茹宁死不从,哭闹震天,新郎生气,当众打了她一耳光,温缀在廊下偷偷看着婚礼情景,见妹妹受委屈,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拉起温茹想走,新郎拔出宝剑要杀死他,却被温缀夺剑反手砍倒在地。
他紧紧拉着妹妹的手,逃出生天,从此流浪天涯。
官府拉出温缀的通缉令,悬赏十两,格杀勿论,兄妹俩就东躲西藏,有一日在大路上撞见一黑衣男子,男子不知为何,在温茹身上种下恶诅,说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