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声偷偷去了一趟将军府。
顾返顾小将军的府邸,就在肖府三刻脚程外。
她避开往来布置的府内人丁,隐蔽地观察了一番院内结构。主人还没回来的时候,护卫的布置不能提供什么参考。
不过听说也就这两日了,他具体何时抵达这种消息本地人会清楚些。她身形一闪,轻功飞回肖府。
肖时雨和萧遥对坐在凉亭内。
晚声走过去,见他们在对弈就没开口。
她不语观棋,肖时雨占了下风似乎要败了。
萧唤疏不像早时那样带着笑,只是沉默专注地落子。
过了半盏茶,肖时雨夹一枚萧唤疏的白子置于棋盘,道:“阿遥,你胜了。”
萧唤疏拱手:“承让。” 此时他才看到一旁的晚声,朝她展颜:“小公子,你回来了。”
晚声还是有点认生,半晌只憋出一个“嗯”字。
肖时雨喝了口茶:“阿遥理她做什么。”他放下茶杯,扭头对晚声抱胸作不耐状道:“你又来了?”
她自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认识顾返吗?”
“小将军?”肖时雨抬起一边眉毛,“谁不知道他名号,他本人我倒不熟。”
“听闻他要娶亲,津城女子都断了肠。”萧唤疏把棋子收好,“小公子想认识他?”
“不想,有人想要他的新娘子。”
肖时雨嗤了一声:“你要去抢?”
“她若能自己和我走自然是最好。”晚声起身,下巴微抬向肖时雨道:“我看你挺闲的,不如来打个下手。”
“想得倒美。”他冷笑,“那可是一国的公主,我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晚声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看来你还不傻。”
肖时雨拂掉她的手:“这是为了稳定两国关系的联姻,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
“好像很有意思,我能帮忙吗?”
二人一顿。
萧唤疏笑得很无辜:“不行吗?”
肖时雨顿时失去从容风范,急劝:“你别跟着她胡闹,阿遥。她自己的差事,你不必跟着一同涉险。”
“你和我们一并来不就好了。”萧唤疏把他的杯子满上,自己也拿过一支茶杯,“如何,时雨?”
晚声此时则暗暗盯着萧唤疏,被他注意到:“怎么了,小公子?”
晚声牵过他一只手,萧唤疏不解地看她。
她探了探他体内的真气,随即松开道:“你,不是特别能打啊。”
肖时雨瞪晚声一眼:“你还想让阿遥出手?”
萧唤疏收回手莞尔:“小公子一定,嗯,很能打。在下虽然拳脚功夫上不了台面,自保大约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肖时雨你要来吗?”她不意外地听到他啧了一声。
肖时雨一脸不虞:“我不会让你对阿遥乱来的。”
晚声不置可否,她又不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刽子手,一介山野留守儿童而已。
耳姜,苍月和凌洄三国在中原鼎立,历史上常有战事。
此次耳姜决定和苍月结盟从而一并和凌洄对峙,对两国百姓是个好消息。但国与国之间的联盟从来不是什么可以一昧仰仗的哥们关系,另一方面,联姻也只是个形式。合作关系既成,自然是结合局势分析做出的决定,两个年轻人的婚事有则锦上添花,就算无,也不能损害此时二国共同的利益。
不过对平民来说,有个热闹可看,能欢喜几日,多了些饭后可闲聊的内容总是不错的。
话虽如此,毁人一桩婚,怕是要遭不少报应,何况还是公主和将军的婚事。不过晚倾城他既然接了这单子,就是不怕这随之而来的后果。
但晚声有点怕,她恐损了这点德行,自己修仙难上加难。
然而成仙这事,祁居山用了一百五十年。他用二十年练成修为,等一个正确的时机,又用了一百三十年。
所以她暂时倒也不急。
苍月国嫁来的公主是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弁云里里外外都传开了。今日顾小将军就会返回都城见驾,满城上下无不蠢蠢欲动。
公主不与他一道入城。七日之后公主才会驾临,并入住圣上赐予她的一处宅子。他二人的婚事定在半月后的满月,这是苍月国的习俗。
晚声约了他俩一起去凑这个热闹,加入围观小将军的泱泱大军。
进皇城面圣必经的大道上已经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三人此时围坐在街旁茶摊角落的一张桌子边。
肖时雨不满晚声没选择两条街外百珍楼的二楼雅座,闷声抱胸对茶杯里的粗茶瞧都不屑一瞧。
此时晚夭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向萧唤疏和肖时雨行了个礼:“有劳二位公子,多谢这两日照拂我家小姐。”
肖时雨抬起眼皮:“嘁,你这护卫倒是知礼。”
萧唤疏却突然咦了一声。
晚声对上他的眼睛。他面带惊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