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白将手中的画卷反复看了又看,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画卷边缘上的一行小字“江家女,血染玉,寿与天齐。画中路,水现之,财力通天。”想到近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难道真的与此画卷上的字有关?!先是七王爷的玉佩丢失,牵连到父亲慕远山被贬去塞北;接着是江宁太医之女江芷岚无故失踪,难道……慕念白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用水沾shi,小心翼翼的覆在画卷上,不一会儿再将shi帕拿开,果然画卷上多了许多错综复杂的痕迹,原本平凡无奇的山水画,现下俨然变成了一幅地图。若是真如画卷上的字所言,江家女应该指的就是江芷岚,血染玉的玉或许就是七王爷的玉佩,若真是如此这就不仅是个巨大的秘密,还是一个足以颠覆朝政皇权的Yin谋。但是这幅画为何会落入自己手中?慕念白百思不得其解。熄了灯,静坐在书桌前,似是在等什么。已是丑时,府中上下早已休息,夜静的让人心慌。恍惚间慕念白似是听到脚步声,轻而急,仅仅几下声音就消失了。慕念白闪身出门不漏丝毫动静,跟着那个模糊的黑影至城外的一户农家。那个黑影四处张望确认周边无人,在门上敲了五下两短三长,里面听见动静燃上了灯,很快就有人出来开门。待门外的黑影进去,慕念白翻身从墙攀上了屋顶,轻轻地挪开一块瓦片查看屋内的动静。屋内有个姑娘被捆绑着,正是江芷岚!而从慕府出来的那道黑影竟是慕府的管家赵值,这赵值曾随慕远山南征北战,虽战功显赫却无心为官,因伤病从军中退出便去慕府做了管家,是慕远山的心腹。
“你……?!你是慕府的管家!为何要将我抓来此地?!”
“江小姐这两日真是委屈你了,不过很快你就可以解脱了。今日我就是来送江小姐上路的。”
“你什么意思?!我爹爹好歹与慕将军有些交情,若你们敢对我动手,就不怕我爹爹前去慕府问罪吗?”
“哈哈哈……江小姐放心,令尊很快就能下去陪你,你们一家人就等着在Yin曹地府中团聚吧。”
“你们简直目无王法!这可是在天子脚下!你们怎敢?!”
“要怪只能怪你生错了人家,生谁家不好,偏偏生作江家的女儿。江家的女儿注定要死,用你的血成就了我家老爷的霸业也是你的荣幸。”
赵值提剑刺向江芷岚,慕念白来不及多想破瓦而入拦住了赵值。赵值未曾料想到会被慕念白发现行踪,“少,少爷,您怎会在此?”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江小姐又为何在此?你为何要杀江小姐!说!”
“赵值不能说!”
“不能说那你就死!”
慕念白将手中的剑横在赵值脖子上。赵值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直视着慕念白。慕念白又问道“刚刚你说要成就父亲什么霸业?父亲现在身在何处?”
“将军……在塞北。今日之事与将军毫无干系,全是赵值一人所为。”
“好一个一人所为,我看你是向天借了胆子!既然现在你不愿意说,那就等到了镇恶司尝遍各种刑罚后,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赵值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今日所做一切既是为了将军,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更是为了您!当今圣上软弱无能,朝政暗地里全由太后把持,大批jian臣当道搞得民不聊生。将军空有一腔热血却壮志难酬,幸而苍天有眼,让将军获得秘法可长生不老且还有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有了这些改朝换代简直易如反掌!”
“真是无稽之谈!什么长生秘法,什么宝藏!为人臣者不想着如何辅佐皇上铲除jian佞,却想着起兵造反滥杀无辜!”
“少爷,将军这些年为朝廷做的还少吗?可是朝廷又是怎么对将军的?!太后忌惮将军手中的兵权屡次打压,若不是因为之前将军战功显赫,恐怕现在慕家都会被太后连根拔起,没有将军的庇佑,少爷您又何来如此安逸的生活?”
“趁还没有酿成大祸,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父亲那边我会去劝说,只要停止一切,我会装作毫不知情。”
“只怕是太迟了。”
慕念白还在想是什么太迟了,一闪神的功夫,赵值将暗器扔向慕念白,趁慕念白闪躲之际,转身跑了。慕念白未追,眼下先救出江芷岚要紧。江芷岚似是很害怕慕念白,虽被松了绑,却还是远远的站在角落不敢靠近慕念白。
“江小姐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你……”话未说完,江芷岚觉得心痛无力且头晕目眩,若不是被慕念白扶住险些而跌倒。
“江小姐你怎么了?”
“是,是老毛病了……我得,赶紧服药……”
“药呢?药在哪儿?”
“江……府,速回……”
江芷岚说话已很是费力,怕是再耽误下去会有性命之忧。慕念白将江芷岚拦腰抱起飞快向江府奔走。到了江府附近,慕念白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果然赵值已带人包围了江府,眼下江府是回不去了,但江芷岚的病情也不容耽误,慕念白想到了知己柳若宣,柳若宣Jing通药理,用该会有法子救江芷岚。
待柳若宣为江芷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