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星眼睁睁看着那把短刀**自己的身体,血ye喷涌,生命的迹象在一点一滴流失,惶恐、不甘以及各种情愫交织在心头,宋辰星感觉到慕念白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从未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慕念白,宋辰星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是刚一张口就咳出了血沫,慕念白手忙脚乱的帮宋辰星擦拭着唇边的血,却越擦越多。
“慕执事……我应该是不行了……
“别乱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去找药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不许你离开我!”
“我……”宋辰星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好多话涌上心头却再也说不出口,身体越来越冷,慕念白的怀抱再温暖也不能将自己捂热,宋辰星很害怕,可是又无能为力,忽然觉得有温热的ye体滴在脸上,耳边响起慕念白好听却又异常低沉的声音“辰星,我一直都喜欢你。”宋辰星挣扎着想睁开眼,想回应慕念白,最后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宋辰星很想告诉慕念白,很早以前自己就已经对慕念白动了心,大概是那次白雪纷飞之下慕念白着一身红色飞鹤云服缓缓向自己走来,简直是人比梅花俏;也许是那次自己不知脑子抽了什么风居然跟慕念白开个玩笑,躲在角落突然出现想吓慕念白一跳,慕念白并未被吓到,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了,天气正好,慕念白的笑便明晃晃的映在了心里;又或许是慕念白第一次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宋辰星”这三个字在他口中仿佛化成一阵春风,吹得人心动。
不知过了多久,宋辰星只觉耳边的声音由远及近吵得很,难道是下了地府不成,怎会如此嘈杂?宋辰星努力睁开眼睛,却意外的发觉眼前明亮的刺眼,缓了一会儿适应了光线,看到姨母沈氏正在床边大声训斥表妹沈滢心,宋辰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闭上眼睛后又用力睁开,眼前所见的果然是姨母与表妹,难不成自己没死,慕念白真把自己救活了?!
一旁挨训的沈滢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若不是自己贪玩硬拽着宋辰星去荒山探险,宋辰星也不会从山坡滚落,这都昏迷一日了,还不见有醒来的迹象,不止是母亲担忧,沈滢心自己也是心急如焚。
“姨母,滢心。”
宋辰星虚弱的声音仿若救命稻草般,姨母沈氏立刻满脸关切的挨近宋辰星,沈滢心也好似卸下天大的包袱,扑到床头。
“姐姐,你可醒了,真是吓死我了,若是你再不醒,恐怕我就真的得以死谢罪了。”沈滢心话语里夹杂着鼻音,眼眶也红了。
“姨母,滢心让你们担心了,这次能够死里逃生也算幸事。对了,滢心,慕念白在哪儿?我想见他。”
沈氏和沈滢心很是震惊,这慕念白是谁?之前从未听说过。
“辰星,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么?”沈氏小心翼翼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之前我和慕念白去调查黑衣人之事,不料却被他们发觉,那些黑衣人便想杀我们灭口,情急之下我替慕念白挡了一剑。”
“完了完了,姐姐定是摔坏了脑袋,竟说起了胡话。娘亲,这可如何是好?!我还是再去请郎中来给姐姐瞧瞧吧!”
沈氏也有点慌,宋辰星见姨母与表妹如此神情也有些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辰星坐起身来,发觉身上并无任何不适,不可能啊!明明胸膛被一剑穿透怎么感觉不到伤口?还是自己昏迷的太久伤已痊愈?
“姨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昏迷了多久?”
不等沈氏回答,沈滢心拽着宋辰星的手抢先说道,“昨日我带你去荒山想碰碰运气,不料走至一个斜坡,你一个不留神竟滚落下去,然后就昏迷到了现在。”
“荒山?跌落?怎么会……”等等,这不是一年前的事情吗?!那日沈滢心神秘兮兮的跟自己说荒山有蛇心草,便想去碰碰运气,毕竟这蛇心草大多只生长在望蛇山中,平日里
难得一见也算是稀罕,自己便随着沈滢心一同去了荒山,虽然途中确实也滚落下山坡,但只是扭伤,并无大碍,可眼前这又是怎么回事?
“姨母,我们现在所住之处可是乡下老家?”
“你这孩子,莫要再说胡话吓我,咱们不在这家中还能在哪儿?”
“那姨夫可是在京城府衙任职?我和滢心可有去过?”
“你姨夫确实还在府衙任职,可是你和滢心何时去过京城?”
宋辰星觉得这像是一个梦,使劲儿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确实很疼,难道这就是那些怪力神学的书中所提到的重生?!自己这是积了多大的德竟能遇见这等好事!按照时间来看,此时的自己还未与慕念白相遇,所以未来的一切尽可以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沈氏见宋辰星愣愣的还傻笑起来,只当宋辰星是刚醒还未回神,“滢心,你去厨房端碗稀饭来,想必辰星是昏迷了这么久饿昏了头。”沈滢心应声答道便跑去厨房。沈氏伸手将宋辰星脸上的碎发捋好别在耳后,又将枕头立起垫在宋辰星的背后,“辰星,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