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没有醒来吗?都过去了半个月了…要你们这群御医何用!”流明皓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面色Yin翳。
“皓王爷,息怒。陛下已脱离危险,好险伤口偏离心脏处,护住了陛下的心脉,按照微臣给的方子,按时服用,三日后,必可醒来。”张太医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流明皓冷哼一声,“来人,本王要去地牢。”
他倒要看看,是何人,胆敢行刺皇兄。
轩国,地牢。
仿佛是一个被世人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吃饭了--这次也不吃的话,就拿老鼠硬塞到你的喉咙里!”送饭的狱卒吼道。男人闻言,只几不可见的动了动,前几日的饭菜,被地牢中的老鼠吞食着。
男人乌黑的发如枯槁,上身裸露着,布满可怖的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鞭痕,双手被缚住,靠在墙边,整日都没个反应,宛若死人一般。
“现在就让你先活着罢!等陛下醒来就会让你如愿以偿死掉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动了动身子。
呵呵,那人,还会醒来吗……
嚓啊---萧九感觉有鞭子在抽打自己,可自己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
“喂,醒醒!!这样就晕过去了吗?!!”
萧九咳了一声,虚弱的睁开了眼,为什么,不让自己痛快的死掉。
“行了,这样就差不多了。”流明皓看着眼前被折磨的不似人形的男人,皇兄,你终究是舍不得这人,昏迷之前还不忘护着他。
这世间,情这一字,最为伤人。
流明皓轻轻勾起萧九的下颚,“难受吗?别害怕,皇兄就快要醒了,他定舍不得看你这样。等皇兄醒来后试试求他饶了你如何?”
萧九仍旧低着头,多日的鞭打与审问,已让他连抬头的气力都无。
流明轩没死,真好。
看来自己拿刀没有刺中要害
……
流明轩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他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幼年的他,因为天生的一头异于常人的银发,被整个国家认定是不祥之人。
后来,被送去各国当质子,受尽他人冷嘲热讽。
小小的少年,长的如Jing致的洋娃娃般,只是眼神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厉。打起架来,又快又狠。记得有一次,伤的很重,便躲在假山后面,如小猫般慢慢舔舐伤口。
他就是这时,遇见那个少年,着一袭白衣,如江南烟雨般,一脸温润无害的样子。
他一脸警惕的望着少年,少年一脸惊艳无害的望着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
少年后来每次都会偷偷送来药膏,还有可口的食物。就在他快要放下芥蒂,把他当朋友时,那个温润的少年却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仿佛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令他痛苦的地方,冰川绝谷,一片森寒,那个少年就在那边,看着自己被那魔煞之物肆意****,慢慢浮现出恶劣的冷笑,不顾他的呼救,把他一个人,丢在这极寒之地,转身离去。
彻彻底底让他成为那非人非兽的怪物的娈童。
怎么会忘记,
怎么能忘记!
自己好不容易杀死那魔物逃脱后,却未想中了寒盅,无药可医,唯有修炼比寒毒更Yin毒的“殇绝”,才可抑制毒ye的扩散,而代价就是,无法与女子**,永远断子绝孙!
……
耳边好像有人在唤自己,好温柔,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可是,靠近后才发现是带刺的。
?那些最终会让你陷进去的,一开始总是美好。?
“轩儿…轩儿……快快,通报王爷,就说陛下醒了。”太后憔悴的脸,露出惊喜,忙双手合十,感谢上天。
“皇兄!”流明皓见到流明轩时,流明轩正躺上榻上喝药,伤口被包扎着,露出白皙Jing壮的上身。
流明轩睨了一眼,继续喝药,“大惊小怪咋呼什么啊。”
流明皓激动的跑到轩帝床边,“呜呜,我还以为…还以为……”说罢,还做了个掩面哭泣状。
“行了,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小伤就死掉那?”流明轩淡淡的扫了扫镜中的自己。
“皇兄,你的眼睛,难道是…?”心魔在皇兄虚弱时,乘虚而入?
看着流明皓担忧的神情,流明轩红眸如绚丽的琉璃珠,“阿皓,莫担心,心魔被我暂时压制住了,只是,暂时变不回紫眸罢了。”
流明皓看着自己的皇兄,总觉得有点别扭。究竟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皇兄,地牢那人……要如何处置,照你的吩咐,还留在一口气。”
流明轩听罢,用手摸了摸胸前的伤口,狭长的眸闪过一丝凌厉,嘴角勾出抹邪魅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