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妤嫣近日很奇怪,她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红色的幼虫,说要养着当宠物玩。
每日都Jing心饲养着小虫。甚至连半夜都要爬起来看看小虫的情况。
随着她的照料,小虫渐渐长大,通体发红,红的发亮。
可是,看着这上好的幼虫,李妤嫣却不禁蹙眉。
现在,缺血引……
辰轩殿。
流明轩着一袭红色的苏锦,懒懒的侧倚在贵妃椅上,小憩。
许是想自己清净些,今日将宫人都屏退。
故李妤嫣推门进殿时,都未有宫人通报。
男人仍是闭着眼,似在闭目养神,半晌淡淡开口,狭长的眸懒懒的睨了来人一眼,“端妃深夜造访,何事?”
李妤嫣瞪大双眼,她来找他还能有什么事?
“那盅虫我已培养好幼虫,但现在少一样东西,需要受盅人的血,做血引培养。”这样,将来,可以让受盅人的痛苦减到最低。盅虫也会更快的适应寄居体。
男人听罢,琉璃如火的红眸微微眯起,泛出危险的光芒……
思量起那人竟日来如此消瘦的身子,若再大量失血,那人,可否撑得住?狭长的眼染上一抹痛色,“一定要受盅人的血ye?”
李妤嫣点头,“这样,可以将受盅人今后所要经历的痛楚降到最低。”
闭上双眼,男人并不说话。
空气中一时有些凝滞……
几乎是带着些许颤抖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男人才开口,“寡人会去取。”
李妤嫣看着男人有些不忍,“每次需取一碗血,一周换一次血,尽快明晚亥时给我。”
明明彼此有情,为何要这样相互折磨?
男人盯着窗外许久,几乎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窗外,黑夜里,有谁,在低低叹息?
有谁,独自望月,彻夜失眠?
清晨,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投进小屋内蜷缩成一团的瘦弱男人。
宛若被人遗弃的小兽,微微动了动身,发出一串金属质感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着,声音清脆,而又悲凉。
萧九缓缓支起身子,来送饭的宫人每日都只送来那根本不能下咽的食物,散发着腐败的气味。
流明轩进来时,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腐朽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
床上的男人缺相没有听到声响般,仍是呆呆的环抱着自己,将脸埋入双臂间,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已失去听觉。
流明轩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许久,冷冷一笑,宛若一只优雅的大型猫科动物,走进萧九,抓起男人的发,用单手捏住男人瘦削的下巴,男人仿佛又变瘦了,只剩骨架般,挌的手生疼,流明轩忍住心中的疼痛,双目无情,声音清冷,“怎么,几日不见,连主人来了都不知要请安。”
男人听罢,栗色无波的眼微微一闪,转而缓缓爬起身来,只随意披散着一件破旧的薄衫,挣扎着便要起身跪拜。
流明轩看着薄衫里忽隐忽现的春色,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朝后面的御医道,“都给寡人滚出去!”
萧九仍是不慌不忙的欲行跪拜之礼,银链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搅得人心生烦。
流明轩蓦地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萧九,狠狠道,“真是个贱人,在众人面前,衣衫不整的样子,真贱。”
萧九倒在地上,微长的发掩住他的面容,一动不动的,简直与死人无异。
流明轩看着男人已结疤的可怖脚踝,仿佛还记得男人当时哀求他的样子,惨兮兮的,让他看了莫名有股想凌虐的快感。
缓缓走近男人,轻轻的撩开有些凌乱的发,看见男人苍白的脸,两眼有些向内凹陷,而那双无神的双眼,正慢慢的流出一种晶莹的ye体,慢慢的染shi了地面……
从没见过男人哭泣的样子,明明一直以来是那么喜欢笑的人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让他这样陌生。
缓缓走出小屋,红眸有一瞬的失神,屋外的春光有些刺眼,流明轩微眯着狭长的眸,抬头望向远方,对着恭敬的侯在一旁的御医道,“进去吧,小心点,那人身子弱,莫伤了他。”
呵呵,流明轩啊流明轩,你不是已经将男人一起拖向地狱来陪你了吗?
可是,为何心会疼,为何心在泣血?
为何,你还有心?!
为何一时间竟害怕亲眼看到男人白皙瘦削的身体,被残忍的割开伤痕累累的口子,流着鲜红刺目的热血……
可是,他一个人好孤单,萧九,你来陪我好不好?
狭长的红眸蓦地泛起一道血色的光,嘴角邪佞的勾起。
陪我,陪我,有了这个盅,你,逃不掉的!
屋内似乎传来桌椅被推翻的声音,不一会儿,好似有男人在低低的哭声,流明轩在屋外,感觉心疼的揪成一团,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嵌入掌中,流血而不自知……
待取血完毕,御医端着慢慢的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