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行暮点头说道:“既然双方都没有婚内出轨,那就是你们结婚前的恩怨了。”
楚行暮把笔录本放回桌子上,汪玉玲抬头看向了他,楚行暮问道:“梁太太,你和梁国坪认识多少年了?”
赵忱问道:“吴凯林,你修改监控时,除了看到程柏从教室里跑出来以外,还看到了谁?”
闻缇稍稍转头看了眼楚行暮,对方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席睿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吴凯林眼见他们不肯通融,又开始纠结了,赵忱和白瑶都想不通他到底在纠结什么,监控里到底有什么这么值得他三番五次不愿意据实相告。
楚行暮说道:“汪老师,我妈以前经常跟我说她很羡慕你和梁国坪,两个人相敬如宾、郎才女貌,她更羡慕您的才华和自由。”
“你的抑郁症难道不是因为梁国坪才得的吗?”
警察对她杀害梁国坪这件事深信不疑。
吴凯林说道:“监控只能看到前门的情况,一点半以后我看到程柏从前门跑出去了。”
汪玉玲摇头:“没有。”
“是的,这是我送给他的。”
“据我们所知,你校医室里的朋友也是梁国坪的朋友,就是你前几天说的那个心理医生,三十年前你们是恋人,你父亲当时并不满意你的男朋友,他更中意刚入学就拿了几个学术大奖的梁国坪,梁国坪知道你有男朋友,也许他觉得他做不出插足别人感情的这种事,他还劝你父亲不要逼迫你。”
汪玉玲听完,脸上的笑容很是讽刺,“自由,自由有什么用。”
“你们结婚多少年了?”
吴凯林欲言又止了无数次,赵忱和白瑶也不催促他,大概十分钟后,吴凯林说道:“我能见见程柏吗?”
“不是,那是他包里本来就有的。”
楚行暮又冒昧的问了一句:“你呢?”
“水果刀也是你家里的?”
汪玉玲不知楚行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答道:“三十年。”
汪玉玲虽然不明白楚行暮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回答了,“没有。”
“你们想象不到他会做这种事吧?和他相爱了二十多年我也没有想到。”汪玉玲泣不成声,她的优雅和从容彻底溃散。
“你们……”
外面,白瑶看到楚行暮在敲窗,她放下笔走了出去,赵忱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几分钟后白瑶回来了,她贴着赵忱的
“也是他的。”
汪玉玲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来,楚行暮说完这段往事便打住了,闻缇接着说道:“梁太太,您能告诉我们,那天晚上梁国坪要杀的到底是谁?你、程柏,还是周横?”
“领带是梁国坪的?”楚行暮拿起装着领带的证物袋问道。
汪玉玲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她摇着头:“我只是去找朋友,帮忙整理他的遗物,学校打电话催了我好几次。”
“除了程柏还有谁?你要知道现在你唯一能弥补的就是还原监控录像内容,为了不让程柏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你得老老实实交代,你修改监控的初衷难道不是为了帮他?现在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他,你还有什么要隐瞒的?”
“这颗扣子呢?”楚行暮拿起了那颗小扣子问道。
楚行暮在椅子上坐定,说道:“梁国坪既没有系领带,也没有领带夹,水果刀上的确有梁国坪的指纹,现在死无对证我们也不能指望已经死了的梁国坪来指认这些东西是不是他的,梁太太,你说你来自首,你是来替谁自首的?”
“二十六年。”
接下来的场景让楚行暮和闻缇都想回避一下,汪玉玲毫不在意的当着他们的面,解开了她立领旗袍上的盘扣,她将领子往下折了一下,他们看到汪玉玲的脖子上有几个特别明显的青紫色掐痕。
汪玉玲的冷静荡然无存。
闻缇接过夏辞从外面递进来的公文包,里面装着勒死梁国坪的领带和一把豁口的水果刀。
楚行暮说道:“二十六年,他出轨过吗?”
“我们怎么知道的,白筱菡被梁国坪威胁骚扰期间她去找过你,你当时干了什么?你很决绝的和梁国坪提出离婚,他不同意你就分居,在你们分居的两年时间里,周横不止一次的找过你,梁国坪也许撞见过他去找你。”
“梁国坪被杀的这段时间你去长青大学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会去一趟心理咨询室,您就算要找医生治疗也不会选择长青大学的校医室吧?”
听到“周横”两个字,汪玉玲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周横就是她说的那个心理医生,梁国坪的朋友,为她治疗了十年抑郁症的医生,也是她三十年前的恋人。
另一边,赵忱和白瑶对吴凯林进行了审问,进展比楚行暮那边要快一些。
楚行暮把水果刀放下,拿起领带夹问道:“这个也是梁国坪的?”
“是他的。”
“我们有规定,不行。”赵忱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