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是被硌醒的,她捂着头从满是石子的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破破烂烂的裙摆,怒从中烧,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女孩的手上,真是奇耻大辱,还有那个该死的杀马特,先是让她炸了房子,现在又毁了她的裙子,她跟他没完。
等等,这是什么鬼地方,除了几团蓝幽幽的火焰照亮了类似祭台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祭台之外还飘荡着瘴气。
抓了一团鬼火,阿秋小心翼翼地踏上祭台的阶梯,祭台的全貌也逐渐展现在她面前:一根硕大的石柱矗立在祭台中央,上面雕刻着奇怪的图案和字符,成人手臂粗细的铁索将石柱紧紧缠住。
阿秋皱眉,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直觉告诉她,弄这么大的阵仗,这柱子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还是离远点好。
正准备转身离开,石柱突然发出幽蓝的亮光,将整个祭台照亮,同时一个声音响起:“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都不一探究竟就准备开溜。”
阿秋一个激灵,明明挺有磁性的嗓音却让她联想到了一条毒蛇在她的耳畔吐信:“你是谁?什么旧相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怎么,没了那副皮囊,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以为已经给你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了。”阿秋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那条毒蛇快要缠上她的脖子了。
呼出一口浊气,阿秋扬起一个挑衅的笑:“你以为你是哪根葱,也配让我记住你,姑nainai忙着呢,再见!”太古怪了,人身地不熟的,能溜就溜吧。
一团黑气缠上了阿秋的腰,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狠狠地砸向石柱:“我不配,他就配吗?”
阿秋一个急转,双脚蹬向石柱,避免了脸着柱的惨剧,顺便挣脱了对方的掌控,她的怒气值也积累到了顶点,抬手就是一个暴击:“你大爷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都说了我不认识你!”
石柱被轰出一条裂缝,阿秋眼睛都气红了,自从她执行任务以来,就没受过这种鸟气,先是杀马特,现在连个躲在石柱里的缩头乌gui都敢对她动手,他要是再敢废话,她一定会把他从石柱里拖出来打。
等了半晌,一丝动静也没有,阿秋翻了个白眼,好啊,开始装死了,走上前去,踹了一脚石柱:“瞧把你能的,敢惹我。”石柱的光瞬间熄灭,阿秋嗤笑出声:“怂货。”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一个头发和胡子卷卷的老头Yin阳怪气地下令:“将这个破坏天柱,企图扰乱地星的罪人给我拿下。”
阿秋薅了薅头发,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真的适合结婚吗?真的不是很喜欢以暴制暴,她好歹也是个高学历的知识分子,等等,地星,那不是沈巍的老巢,那还不能动手,毕竟是沈巍的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路过老头的时候,阿秋眨了眨眼睛,露出自认为最真诚的表情:“其实,我和你们黑袍使是朋友。”老头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捋了捋胡子:“我还没老到你能随便糊弄的地步,带走!”
阿秋叹了口气,这年头,说真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摄政官瞥了眼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两样的石柱,摇了摇头,现在的地星啊,黑袍使怕是都要力不从心了,他这把老骨头又能做什么呢。
一群人离开后,禁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石柱里突然传出了一阵笑声,这笑声三分悲,七分恨:“一万年,你跟在沈巍身边一万年,却忘记了我,叶秋,你真是好样的,你总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更愤怒,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件事情能够顺利解决,真是太好了。”沈巍面带微笑地和赵云澜碰了杯茶,闪闪发光的眼睛,让赵云澜又灌了一大口茶。
“只是,叶秋,我们只知道烛九把她送去了地星,确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刚放松了一会儿,沈巍的又皱起了眉。
赵云澜拍了拍的肩膀:“你就别瞎Cao心了,她的底细,你比我清楚,连我都知道她实力不凡,你又瞎担心什么呢。”说起阿秋,赵云澜就忍不住想感慨,炸公寓,宰幽畜,这战斗力比大庆这只万年老猫强多了,尤其是伪装出来的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太具有欺骗性了,太适合他们特调处了,幸好他独具慧眼,一早就用一个房间和“特助”的职位将人拉拢过来了,现在看来简直赚到了,等她回来,说什么也要把人留在特调处。
沈巍看着眼冒Jing光的赵云澜,眉头舒展开来,的确是他自寻烦恼了,叶秋若是完全爆发,连他都难以招架,整个地星也难有对手:“关于叶秋,我想还是等她回来亲自跟你说明比较好,她的确充满惊喜。”
两人相视一笑,温馨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
突然造访特调处的摄政官,在看到沈巍的那一刻,腿都软了,夭寿啊,黑袍使和特调处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居然会在这儿碰上他,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天要亡他。
赵云澜将摄政官架进办公室后,就坐在一旁看热闹,摄政官苦着一张脸,既然躲不过,干脆来个痛快:“黑袍使大人,属下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