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俞竹沥不在国内,但是白以煦收到的花还是没有间断,不过毕竟研究院是个严谨的地方,这般招摇还是不太好,白以煦和他说过,然后俞竹沥就改成每天下班一束专人准送的花。
送花的小姑娘都和研究院的人混熟了。
白以煦不喜欢交朋友,和人交往也大多是点头之交,可能稍微几个大大咧咧或者工作时间长的人,和他稍微熟悉些,可在那些人的眼中,他始终是个严谨的博士而已。
俞竹沥这两天的Cao作,增加了白以煦的亲切感,减少了严肃感,几个刚进研究院的实习生,在看到白以煦的时候也是大大方方的的打招呼,大家好像慢慢意识到,白以煦也是个普通人,只是性格冷淡了点而已。
对于送花的是男生这件事,研究院的人大概惊讶了一秒吧,林开市对这方面的自由度是比较高的,而且都是高学历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因此大惊小怪。
中午一点的时候,白以煦在办公室整理数据,俞竹沥的跨国电话过来了。
“学长,在干嘛?”
“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你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十二点了吧?”
“嗯,睡不着,想你,你不想我吗?”
其实白以煦很吃这一招的。
“想。”
“那你跟我聊聊天,我想听你的声音。”
“好,聊什么?你知道我不擅长聊天的。”
“不,我觉得你很擅长啊。”
白以煦连上蓝牙耳机,便整理材料边说道,“何以见得?”
俞竹沥一本正经,“你说的很多话其实都对,就是人们不爱听,可你也不喜欢阿谀奉承,就干脆少说话,多做事。”
白以煦好像能想象小孩躲在被窝和他打电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还有呢?”
“还有...你看的书多啊,学长,其实你很适合当老师的。”
“可...”
“可你不喜欢,我知道。”
在和俞竹沥相处的过程中,白以煦更加觉得自己决定和他试试,是个正确的选择,俞竹沥真的很能明白他的点。
“学长,我也只是感叹一下,感觉你这么优秀的人,应该让更多人看到,可有时候又觉得,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拥有就好,哈哈。”
“赶快休息吧,每天要起不来了。”
“那你定个时打电话叫我起床。”
“再说。”
白以煦无奈叹了叹气,确实粘人,不过感觉还可以。
——
俞竹沥早上不是被他亲爱的小心肝叫醒的,钢琴老师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还不太清醒,直到瞄到手机上的九点五十五分的时间时,他才反应过来,他迟到了。
你以为他会狂奔去学校吗?不,他没有,他又不是第一次迟到。
烦躁的挠了挠头,给白以煦打了一个微信电话。
没人接。
刷牙的时候又打了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还是如此。
俞竹沥心里升起了浓浓的不安感,赶紧给俞阳去了一个电话。
林开市现在是晚上十点,俞阳刚回到家,就接到了电话,“竹沥,怎么了?”
“白以煦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他怎么了?”
“我不清楚,我问问。”
“有消息了立刻马上给我回电话。”
“知道了。”
俞竹沥有些心慌。
公寓离上课的地方就十分钟的路程,到了地方,看了看手机,俞阳还没有来消息,只好先进去接受一会儿钢琴老师的洗礼。
钢琴老师是个本地人,看样子也才四十多岁,可说起话来,却像六十多岁的老头一样,有些古板,还慢吞吞的,严厉呵斥了他这种晚上不睡觉,白天迟到的行为,在让他上课前,把手机扣下了。
是的,扣下了手机。俞竹沥眼睁睁看着手机的提示灯闪了一下,刚准备看消息,就被老师拿走了。
俞竹沥牺牲了自己的午休时间,换来了看那条消息的权利。
消息内容如下:
“尊敬的客户:您的手机因欠费即将被双向停机,并于欠费后满一个自然月起每日按所欠费用的3%收取违约金,双向停机后.....”
俞竹沥:想说脏话怎么办?
俞竹沥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明明很简单的曲子都弹错了,又被老师揪着教训了一顿,虽然知道可能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但这种答案就在眼前,却得不到的感觉真的很煎熬。
终于熬到十二点吃午饭的时间,老师一说下课,白以煦就以飞一般的速度冲上去拿手机,被老师一巴掌拍开。
他说,“你今天表现的很不好,手机下午再拿回去。”
“fuck...”是的,俞竹沥他说脏话了,还是老师听得懂的那种。
钢琴老师:“...明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