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treasure》的特殊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敢问。关于这个专辑背后的故事,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夏也写给她红颜薄命的母亲,有人猜测这是写给他早逝的爱人的,也有人猜是记录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关于失恋这个说法被许多人嗤之以鼻,一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夏也的身边出现过这类人物,倒是想要获得他青睐的名媛倒是不计其数,但从来也没见他搭理过谁;二是女友粉合理的倔强,毕竟夏也若是爱谁,那个人不死心塌地,还糟蹋他的心意,真是让人觉得无法想象。
不过,“早逝的爱人”这个捕风捉影的猜测倒是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毕竟夏也正式进入这个圈子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期,没人知道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那段时间对他产生了什么影响。
大批人致力于将这段时间背后的事和那个人挖掘出来,但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有意隐藏,任凭网友们如何上天入地地搜索,最后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出来。那位爱人就像神秘的“丽贝卡”一样,从未出现过,却又默认无处不在。
尤其是今晚夏也的那一番剖白又进一步佐证了这位爱人的存在。
虽然“最爱的人”不一定就指的是爱人,但“我全部的生命”这种近乎献祭式的表达显然不会只是普通的亲情。
“这句话也太苏了趴,有种不顾一切的感觉啊,疯狂又温柔。”
“就算说这句话的不是夏也,其他不管谁用这种虔诚的语气对我说出这句话,我都会现场昏厥过去,并且不顾一切地嫁给他!”
“所以这一定是写给他的爱人的吧?看我的也也这么这么想念他,我也觉得心要碎了。”
“为什么也也爱的不是我!也也看我啊!我为你干什么都行!”
“我全部的生命......也太动人了吧,所以到底是谁啊我暴风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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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洲靠在飞机上,从浅眠中惊醒过来。他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眉心,空姐看他穿的单薄,也没有什么气色,贴心地为他拿来了毯子,并且小心提醒他不要着凉。时文洲道了谢,盖好毯子,就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他又梦到了以前的事。也算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候夏也还只有十二岁的样子,尚还单薄稚嫩,不像如今轮廓逐渐清晰明显。刚刚发育的年纪,好看的雌雄莫辩。
夏也早在幼时就在音乐上显示出了极致的天赋,这一点让陈崇明惊喜不已——一个足够漂亮的孩子,再加上艺术的加持,就值得别人钦艳,也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于是夏也成了陈崇明拉拢权贵的手段,也成了他炫耀的资本。他经常会在大人们聚会、商议的时候被拉出来活跃气氛,一曲悠扬的曲子拉完,总能收获许多称赞的目光,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
这样的天赋让他获得了陈崇明一丁点儿可怜的关注或宠爱,自然也触怒了杨君澜和陈翊,明里暗里给他使的绊子不在少数。陈翊嫉妒父亲对他的偏宠和赞叹,却从来不知道夏也幼时会坐着拉上一夜,直到胳膊冻的失去知觉,手被琴弦磨出泡。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宠爱只是一时的,一旦在表演时失误,等待他的会是暴怒和惩罚。
时文洲知道,如果能给夏也一个选择,他绝对不会再去拉大提琴,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逼着吃了太多的鸡蛋,再看到只会想吐。
梦里的夏也跪坐在他面前,时文洲记得那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他穿着Jing致繁复的洋装,玫瑰红的色调,束腰将他纤瘦的腰肢勒了出来,笔直的黑色长发拖曳在裙摆上。她低着头,天鹅似的颈脖微弯,玉瓷般美好的纯粹无暇,铅直的刘海垂落下来,衬着瓷白的皮肤,安静,也显得有些冷。
房间外的大厅气氛热烈至极,笑声歌声被一扇门挡在外面,声音闷闷的,好像怎么也感染不到这里。
即使是这样的日子,即使是为他而举办的派对,他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被祝福被赞美的快乐。他依旧需要卖艺一般的表演大提琴,穿着磨脚的高跟鞋,竭尽全力地去展示自己。
“我不喜欢拉大提琴,我不想像个工具人一样取悦讨好那些愚蠢的大人。”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种带有强烈厌恶情绪的话,整个人脆弱的好像轻轻一掐就会死去的蝴蝶。时文洲记得自己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手下柔软的发丝像锦缎那样顺滑,夏也在他的触碰下沉默地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前倾,温驯的像一只家养的猫。
“女孩子不应该像菟丝花一样攀附着别人,她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会支持你的。”
夏也轻轻点了点头:“嗯。”
“不过,你拉大提琴的样子很好看,如果不考虑别人,你会不想要继续拉呢?”
夏也抬起头,直直看向时文洲的眼睛,那双山明水净的眸子透着难以言明的情绪,像是喜悦,又或是其他:“你很喜欢我拉大提琴吗?”
时文洲笑了笑:“喜欢,很有气质。”
夏也看了他很久,眼里渐渐涌起笑意。许久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