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族以及我们的祖先并没有踏离过英国,但是我这样做了——离开故土,到东方去。我听说了那件事,关于英灵召唤与争夺圣杯的事。似乎有不少传说里、史实上无可比拟的大英雄降临过,他们在短短七天里互相厮杀,匆匆来又匆匆去。我有这么一个猜想或者直觉——或许,等到下次圣杯战争降临的时候,我的、也是二十八人怪物共同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虽然我的祖先给予我等一族的馈赠相当贫瘠,但想要在东洋等六十年圣杯还是能够做到的。等等看好了,我期待着,那位英雄回应圣杯的呼声。
族中不乏觉得我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拿着祖先好不容易降下的恩赐肆意挥霍之人,就算告诉他们这也是先祖的愿望,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值得庆幸,二十八人怪物也就是我的身上存在一种被叫做“魔术回路”的东西,具体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可以帮助我使用二十八人记忆里的卢恩而已。因此,我也被奇怪的人找上了,他们自称“魔术师”。
如果不是长辈们证实确有其事,我可能会非常和善的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现代巨人族的臂力,我相信这一定会是一场友好的跨种族搏击交流会。我承认我很矮,净身高只有一米六一的巨人已经不是单纯的可以用“矮小”来形容的,就像我绝不会用“很好”来形容自己的身体素质,因为这简直就是在逼着让正常人类用“无比虚弱”来形容自己的体能。
确实,如你所想,我来到了某个被称为“时钟塔”的地方。恕我直言,作为一个住在北爱尔兰乡下的矮子巨人,我真的没有想过在现代化的都市里还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神秘与科学并存,两种最为矛盾的东西背贴着背、筋连着筋地长在一起,多么奇妙啊。
魔术对我而言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东西,我从未感受过那样的感觉。当然,魔术师本身对我就非常有吸引力了。
“你好,我是音羽玲。”
我遇到了自己在时钟塔认识的第一个人类朋友。
音羽玲是来自远东的幻术魔术师,和我这种突然有了魔术回路的菜鸟完全不一样。她像所有正统的魔术师一样,有着悠久的家族史和传承的技艺。哎呀,这可真叫人羡慕啊。
说实话,虽然我家也有什么类似于“技艺的传承”之类的东西,不过那玩意说白了其实就是巨人摔跤那样的东西而已,也就是一些先祖遗留下来的武技……更叫人难为情的是,从二十八位先代的记忆来看,那样的武技确实并非什么高超的技法,大概就真的是或无伤大雅或更带有竞技意味的搏斗而非赌命的战斗吧。
我和音羽玲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是我们所上的课、专业都不尽相同。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嘛。这里,可是魔术界的最高学府呐。就像我前往德国读普通人类的大学的四哥讲的那样,不同的人读着不同的专业、去着不同的课堂、听着完全不一样的课。
再之后,我便遇到了自己的导师,或者说我的导师找到了我。埃尔梅罗二世先生是我的老师,在听闻他的名声之后我更是不胜惶恐。老师的脾气并不算很好,但很多时候看来其实都像是别扭。作为一个巨人裔,我深刻的感受到师父“身体羸弱”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了,并越发产生“我可以将老师对于学生的生气当做别扭吗”的致命性错觉。
很明显,刚刚那种错觉是极其错误的,非常非常的错误,错误到我觉得我应该跳到海里去洗一洗自己可能因为食用了仰望星空而变蠢了的脑子。
“多么愚蠢的错误啊!”二十八位祖先之一也给予了我呵斥,“你怎么可以如此轻看自己的老师呢?!”
就算是“身体羸弱”的人类也不可轻视,我那时便犯了大忌。并非“没有下次”的警告,而是重新审视周围、乃至世界的告诫。别忘了,我们大部分族人便是被这样的人类赶回海里的。
我遇到埃尔梅罗二世之后,便结识了与我情况有一点近似的格蕾小姐。她是能够使用亚瑟王的宝具——那柄圣枪的人。再一比,我便显得万分惭愧了,我不过是同时复刻下了二十八位先祖力量的人罢了。虽然说宝具这类的东西确实可以使用,但是,在圣枪面前,那样的宝具又能高明到哪去呢?
但是,这不是伤心低落的理由。这个世界上自然存在比你强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生物,或是人或是别的什么。难道就要因为这种的存在而悲啼哭泣吗?那就太肤浅了!跟随更强的人,自己也会变强的,至少我是这么坚信的、祖先们也是如此教导我的。
虽说我们被教导要追随强者,但也不会排斥弱者,因为我们都并非从出生起便是强者的,谁都有孱弱的时候。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在某个方面,“人”总会有“弱”的地方。所以,如果要是谁对我说出“弱者就应该被消灭”这种混账话,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让那人品尝一下筋力A+是什么感觉以及我的战斧是什么味道的。那种人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绝对要他们好看。
“那也太暴力了吧。”
当我提出那种人应当被拳头和斧子好好修理的时候,音